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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化解冲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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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基本上很平淡。如果伯纳姆太太注意到,和金妮一起下楼的男人除了一些眼镜和胡须的表面特征之外,与昨天和金妮入住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唯一接近意外的是伯纳姆太太把德拉科作为“皮科克先生”介绍给刘易斯夫妇,当然,他们问起他的名字是什么;德拉科简洁地回答了,然后瞪了所有人一眼,好像看他们敢不敢对他的名字小题大做,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也许刘易斯夫妇认为尽管他的外表平平无奇,但他是一个脾气暴躁、可能让人不快的年轻人,他们可不想在暗巷里碰到他。

伯纳姆夫妇给大家准备了许多食物,早餐结束时,所有人都吃撑了。金妮看到小猫趴在壁炉前,决定去找他玩,德拉科在和伯纳姆太太交谈,迷得她神魂颠倒,同时留心观察着刘易斯夫妇。令他沮丧的是,他们似乎完全是一对正常的麻瓜夫妻,一直和伯纳姆夫妇打牌,聊一些关于孩子和日常生活的无聊且无关紧要的话题来打发时间。

到了下午,天空放晴了;然而,道路没有好转,那辆小小的福特福睿斯还被埋在大雪中。在短暂的商议后,德拉科和金妮决定在迷迭香小屋再待一阵;如果乔·刘易斯确实和伏地魔有某种联系,他们需要找出来,既然他们已经盯上他了,现在就该这么做。费利克斯托暂时可以放一放。

晚餐时,伯纳姆太太做了一顿美味的咖喱,使乔·刘易斯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多年前给一家咖喱店送餐的经历(“是在马尔波罗……不对,等等,可能是马姆斯伯里。还是韦斯特伯里?总而言之,我迷路了,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城堡或者一座……一座庄园之类的,我想去问问路,因为里面有灯光。一个男人打开门,他的身后还有其他很多人,都穿着一身黑,我以为他们是邪教或者恶魔的崇拜者之类的,哈哈,他们都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我就被解雇了,因为我没有把咖喱送到正确的地方。我的老板也很生气;当场扣掉了我的工资。幸好那是我遇见你很久之前的事了,对吧,南希?我们在一起时,我的生活已经井井有条。不过聊一聊虚度的青春,哈哈。”)德拉科努力克制着他的轻蔑。他有没有可能弄错了?并非所有食死徒都是最圆滑、有趣、健谈的人,但这家伙平凡得要命。

不过他注意到,金妮很值得称赞,一直保持着一副笑脸,尽管他能从她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和他一样恼怒。金妮引导性地问起乔的过去时,德拉科有些走了神,想着他从何时开始有了这种天赋,从小黄鼠狼在椅子上的动作就能看出她的情绪。这很不寻常,他不喜欢。他又不是认识她很久了;事实上,他们几天前才开始一起工作。他怎么会清楚她的想法?德拉科沉下脸,迷失在思绪中,直到餐桌上爆发出笑声。他立刻咧开嘴,露出一个有点吓人的笑容,好像他一直在听着他们的玩笑,随后又沉思起来。愚蠢的韦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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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可以稍微帮忙引导一下话题,”他们回到房间后,金妮说,“而不是一直皱着眉头坐在那里。”

“很明显吗?”

“不知道,对我来说很明显。我想其他人只是觉得你脾气阴晴不定。就像那种命途多舛的艺术家;你必须一直保持愤怒,才能在画布上大肆涂抹,表达你的怒火和愤慨。”金妮一边幻想一边坏笑着说。

德拉科不禁被逗笑了。“艺术世界需要一些新刺激;他们志得意满太久了!我的涂抹会好好纠正他们。”他严肃地说。

“真的吗。”金妮捧场地说,开始笑了起来。

“没错。你会看到的。印象派,点描技法,极简风格——都是垃圾。但是涂抹!啊,它们通往未来,”德拉科继续说道。“当然,直到我被发现浑身酒气、身无分文地死在排水沟里,才会有人赏识它们。你知道,这是命途多舛的艺术家普遍的经验法则。”

“啊,但你将永远活在国家美术馆里。”金妮说。

“那么我死后可以给英国的旅游业挣钱了?哼。这难道不是我最开始用艺术来反抗的东西之一吗?”

“马尔福,我不知道你有仇外心理。”

“我以为我的红蓝涂抹已经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德拉科说,因为他们让这场愚蠢的对话持续了这么久而露出了笑容。

“你在这里不用继续伪装。”金妮突然说。

“更喜欢我的尖下巴?”

“不是,只是当我知道说着玩笑话的其实是尖下巴的你时,和这个改头换面的你开玩笑很奇怪。如果我要重新考虑我有多么讨厌你,那我应该看着真正的你,不是吗?”

“说得对。”德拉科说,用魔杖解除了魔法。

“你不混蛋的时候也不是让人完全无法忍受的,你知道吗?”金妮对恢复正常的德拉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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