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牌,裴钦从未玩过,但是在军营里面接触过,在闲暇时光,士兵们就会聚在一起玩叶子牌,因着军营里面不允许赌博,否则会受十军杖,不过后来他们想出其他方式来代替银钱,百夫长或是千夫长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叶子牌总归比逛青楼好上百倍。
裴钦对此不敢兴趣,时常拿着有关军事的书卷,坐在矮凳上研读,旁边的矮桌上就围着一群人在打叶子牌,坐着的是握牌的,站着的则是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就是这样也没有影响到裴钦。
不过这也算是耳濡目染,裴钦对这个规则还算了解,也就如实说出来,“还行,不算太会。”
说罢,姜婉婧敲响隔间的木板,白芷拉开探出头来,“小姐,什么事。”
“你们也进来,咱们来打叶子牌,打发打发时间。”
“好啊,小姐,奴婢都快无聊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亳州,听说是个挺热闹的地方。”白芷边说边弯腰进来,叶萩跟在她的后面。
“快了,应该还要等上两日。”姜婉婧轻声道。
“总算是快了,小姐,我们在亳州多停留一日吧,到另一个好玩的地方,不知道又要等上多久。”白芷忍不住抱怨,新鲜劲过了,就觉得这陆路也不好。
“嗯,我本就打算多停留一日的,就知道你这性子是耐不住的。”
叶萩打趣白芷道:“小姐,她这么喜欢热闹,就别带着她去汴京,换荆芥来,江南多好啊。”
不能跟着姜婉婧,定然是万万不能的,白芷急起来:“小姐,可别听着坏丫头的说辞。”
“我看叶萩说得很是在理。”
“小姐,小姐,不是说打叶子牌吗,做什么要把矛盾放在我身上。”
白芷拉着叶萩坐好,不准她在开口,姜婉婧莞尔,将叶子牌打乱后,摞起来放在小几上,
“摸牌,就从我这开始。”
每人依次摸牌,牌不少,姜婉婧想将它全部放在手上,能更好的整理,奈何手中太小,比不得男子,看见裴钦轻而易举的将叶子牌放在手上,羡慕不已。
裴钦不解姜婉婧何故露出羡慕的神态,大量自己的一双手,没看出有什么,淡淡的收回目光。
白芷和叶萩并排着坐,挨得很近,于是乎,直接商量起来,怎么才能更好的利用手中的牌。
相对而坐的姜婉婧和裴钦,各自看自己手中的叶子牌,无任何谈话,姜婉婧摸了摸圆润的鼻尖,“你们这样算是坏了规矩,不能看别人的牌。”状似为了规矩制止相谈甚欢的二人,其中缘由只有姜婉婧一人知晓。
两人这才直起身子坐好,白芷欢快的说道:“小姐说晚了,我们已经商量好。”
看见这得意的样子,姜婉婧伸手掐来一把白芷,没有使劲,就是出出气,很快又正色坐好,旁边还有人,姜婉婧收敛不少。
“来吧,来吧,我先出。”姜婉婧开口。
出牌的顺序同拿牌的顺序相同,一轮一轮的下来,四人手中的牌剩的已经不多,姜婉婧手中还剩三张,裴钦手中还剩一张,白芷和叶萩都是剩的四张。
姜婉婧看着手中并不算好的牌发愁,有两张都是小的,虽只是玩闹,姜婉婧还是不乐意输掉,最后不想耽误时间,无奈的打出较小的牌,扬起的唇角慢慢放下,愁绪爬上眉眼,浅显令人难以察觉。
就在姜婉婧觉得很快就会有人压过自己,但是没有,一圈下来,出牌的人又变成姜婉婧,暗道这是因为运气好的缘故,赞叹上天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但是裴钦手中只剩下一张牌,而现在已经出过的牌中,姜婉婧还没有发现最大的那张,心中不禁打鼓,看看三人的神色,裴钦是最平淡的一个,两个丫鬟手中还剩不少,直觉告诉她牌就在裴钦手中。
姜婉婧的眉头轻蹙,下意识的抿唇,杏眸紧盯着手中的叶子牌,犹豫不决的模样,裴钦看在眼中,甚是新奇,心中有了计较,默默的坐等姜婉婧出牌。
“小姐,怎么不出了。”白芷问道。
姜婉婧这下也不再想,利落的出牌,既然扳不回来,那就不要止步不前,输人不能输阵。
这下白芷和叶萩各出了一张牌放在小几上,就剩裴钦,
“我出不起。”口吻轻和。
姜婉婧肉眼可见的笑意爬上秀丽的小脸,语气轻松愉悦,“哎呀,这最后赢的还是我。”
白芷和叶萩相当捧场,“小姐定然是要赢的。”
被夸完,姜婉婧才想起牌的事,抽出两个丫鬟手中的牌,不是,裴钦就在姜婉婧对面,拿过来就更加方便,想也没想,伸手就取出来,可不就和她猜测的一样,这赢得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