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脸上露出笑意,跟上姜婉婧的步子。
姜婉婧在想茶楼的事,想着怎么来吸引些读书人,还有半个月,春闱便要开始了,来汴京赴考的人要多起来了,要好好利用起来。
“裴钦,你说这些赴考的举子们,最想要什么。”
姜婉婧突然发问,裴钦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笑着答道,“那自然是考中,这还用问吗?”
“考中,考中......”姜婉婧将这两个词多念了几遍。
顿时,她耳目一新,转身抓住裴钦的小臂,语速稍快,“你说我做一盏状元茶,怎么样?”
“状元茶,怎么做?”裴钦莫名其妙,喝了考状元吗?对于姜婉婧抓着自己的小臂,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姜婉婧有时候突如其来的激动时,习惯性的抓身边人,自己有时候也会被抓,不过等会儿......
“哎呀,这个东西就是图个寓意嘛,我在那茶汤上点个‘状’字,用中等的茶叶,卖给他们,你说会不会大卖啊。”
姜婉婧想想就觉得可行,心中愉悦,加大了抓小臂的力道,但是隔着衣衫的小臂很硬,捏不动。
“你的手臂真硬,都咯着我的手了。”收回手,还不忘抱怨道。
裴钦就知道,喜欢抓人,又还嫌弃,轻轻叹了口气。
“你帮我想个好名字吧,就叫状元茶,感觉太普通了。”姜婉婧松开手后,边走边跟裴钦说话。
“宫锦茶,如何?”裴钦思索后,沉声说道。
“如果考中进士,官家会赐下锦衣,既是嘉奖,也带有期望,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治理大昭为百姓造福。”
“这名字好听,待明日我就让煮茶师傅们来做。”姜婉婧拍手叫好,眉开眼笑的,裴钦看着,也不免失笑。
“多谢啦,裴钦。”
姜婉婧说完,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内院去了,轻盈的裙摆也在晃动,外院的荆桃落下的花瓣缓缓落在了姜婉婧的发髻上,主人却无所察觉。
等看不见姜婉婧的身影,裴钦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书房,继续看书。
夜里,无尽的月辉将静谧的姜宅照亮,长廊的影子躺在无人来往的院子里的石板上,也照在了正院西侧间的梳妆台上。
佳人坐于梳妆台前,卸下头上的手势,拆去了盘好的发髻,无尽的青丝全部散下,遮住了姜婉婧整个后背,白芷给姜婉婧梳着柔顺的发丝。
“小姐发丝真顺,都不用奴婢怎么梳。”白芷满脸带笑的夸赞道。
“就你嘴甜。”
第二日,姜婉婧早早的去了茗渊阁,让那些煮茶师傅们做出来看看。
“宫锦茶?”
“东家这要如何做?”
“......”
坐在茶案后的师傅们不禁发问,实在不解东家口中的茶是什么,纷纷发问。
“其实就是在茶汤上点上‘进士’,点小些,看看能不能点出来。要是不行的话,点上金蟾的模样也成。”姜婉婧最终还是决定用“进士”,这个比“状”更好,毕竟考中后便都是进士出身了。
“不久后就是春闱了,先下各地的举人们都陆续进京,来的茶楼的人自然不少,这茶就图个好寓意,说不定会大卖。”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明白了东家的用意,手头就开始动起来。
与此同时,程芊月一行人到了汴京城外的港口。
“秋竹,我们终于到了。”程芊月如释重负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让她闷坏了,站在码头上,向汴京城的方向望去,还能隐约看见巍峨的城楼。
“哥哥,等我们到了城里,你带着李叔去寻宅子,我就直接去茗渊阁找阿婉了,可以吗?”程芊月乞求的望着眼前清瘦儒雅的男子。
“好,你去就是,反正我也指望不上你。”程玄知温和的打趣。
“哥哥最好了。”
一行人乘着马车到了汴京城下,程玄知和程芊月分开,他要和家中的下人去取寻牙行,买个宅子,程芊月笑着同兄长告别,还不忘说一句,“哥哥,找好宅子,记得继续温习功课啊,可别丢了妹妹的脸。”
“没大没小的一天。”已经下了马车的程玄知,向伸手去敲程芊月从马车中伸出来的脑袋。
“哥哥,还是快走,我可不会让你得逞的。车夫,走吧,去昭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