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婧就待在茶室等着他们将茶做好。
“东家,成了。‘进士’二字可以点出来。”
坐在东侧,身材瘦小的人,用手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东家,这两个字我不会写,就点了金蟾,您看......”
而后,又有两个人也支支吾吾的开口,“东家,我也?”
姜婉婧也有些愧疚,望了当时选人的时候,只注重技艺了,并没有要求会读书习字,“没事,没事,我的过错,忘了将字写出来给你们。”
姜婉婧看了那几盏点字的后,就去看另外三人点的金蟾,许是太过精妙,竟让她真看到从金蟾身上发出的金光。
效果出乎意料,姜婉婧自然欣喜,决定就将宫锦茶做成两款,用同样的茶,图案有别,到时随机给要了宫锦茶的客人。
这时昭延路这条街上,站着一位穿着素净的女子,面色清冷,仔细一看还能瞧见肿起来的眼睛,浑身没有多少生气,楚楚动人,这位女子身旁则是牵着她的手在低声安抚,
“雯颖,别想了,不都过去了吗,我带你尝尝这鱼羹,很好吃,一般人我都不会,我吃过不少次了,味道着实不错,不过后来入了年关,跟着母亲赴宴,都没机会来。”
“好。”邵雯颖语气仍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到了,就是这家。”邵雯颖抬头去看,停住,又看向身边的人。
“怎么了,停下作甚。”向轻初不解。
“你这是带我来茶楼吃鱼羹?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汴京的茶楼也做上吃食了。”
“啊?”向轻初这才又仔细看了眼那铺子的牌匾,赫然写着“茗渊阁”三个字,她也顿住了。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邵雯颖有气无力的说道。
向轻初可不想就这么将她放回去,免得又去胡思乱想,本就纤细的身材,就这一两个月的时间,身上愣是没有多少肉了,这衣衫就跟挂在她身上似的,空荡荡的。
“不行,你都答应陪我出来了,就这么回去,我不同意,我们就去喝茶!”
向轻初不给邵雯颖拒绝的机会,轻拉着她就进了茗渊阁。
“小二,来个雅间。”
“好的,小姐,不知您可对琴棋书画感兴趣,我们这茶楼的雅间里面都有相应的器具。”跑堂恭敬的回道。
“呀,雯颖,这茶楼还弄得挺新奇的,要不我给你抚琴吧。”
邵雯颖没有拒绝,进都进来,便待会儿吧,她不想扫了好友的兴致和好意。
“小姐请跟我来。”
向轻初吩咐了自己要的茶,跑堂便下去了。
二人进了雅间,正中摆放着高山流水圆桌,桌上刻的是因琴而遇的伯牙和钟子期,而雅间的尤其则是放下青纱帐,用来隔成两室的模样,若是没有需求,就只用外间,里面摆放的便是古琴。
向轻初撩起青纱帐,琴案上除了古琴,还有香炉,布置的也很让向轻初满意,当即就想坐下了弹奏。
“等茶来了,你就坐着喝茶,我给你当一日的琴师如何?”
邵雯颖扯出一丝笑,道了声好,便又目中无神的呆坐在那。
一楼,姜婉婧知道能成后,便出了茶室,来到柜面,就见一个跑堂从二楼下来,“东家,二楼雅间要了两盏白毫银针。”
“好,下去吧,这茶盏我亲自去送。”姜婉婧笑盈盈的回道,雅间总算有人了。
“好咧,东家。”
姜婉婧来了后院,敲门后进去,林岐正在看书,“林老,有人要了白毫银针。”
“好,老朽来做。”
一刻钟的功夫便好了,姜婉婧端着两个黑釉盏上楼了。
“咚...咚,小姐,我来送茶。”
“进来吧。”
姜婉婧推门进来,结果就瞧见居然是向轻初和邵雯颖,惊喜万分,“雯颖,轻初,竟是你们。”
向轻初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邵雯颖也闻声抬头。
“本想着这二楼的第一个客人,我想亲自接待,结果是你们俩。”姜婉婧上前,放下手中的托盘,就要询问向轻初如何来这了。
向轻初则是一直对着姜婉婧使眼色,姜婉婧这才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邵雯颖看起来兴致缺缺,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与邵雯颖不过一面之缘,后来不知怎么的,她也未邀请自己过府,虽说当时相处愉快,但她自认为还没有到达打听邵雯颖私事的关系,就说道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