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招牌笑容,赵远舟心里倒吸凉气,忍了好久才看向别处。
文潇被他大胆的发言也是一惊,在赵远舟和卓翼宸身上看了几眼,十分不确定,最后指了指三人,“是,三个?!”
玉衡解释,“姐姐,不是那种啦。是赵远舟怕我们走丢才会让你用绳子绑住我们的。”
赵远舟一笑,赞道,“读了几天书,变聪明了,那种是哪种啊?”
玉衡哼哼,“就是男女之情啊。”
文潇也笑,“进步很大。”
“不过文潇小姐最近在看些什么话本!专想一些歪事了。”
卓翼宸十分晦气地望别处: “……”
文潇很无语:“我真想勒在你脖子上。”她拿出缚妖索,上面有些符咒还有铜钱,一端绑在赵远舟手腕,另一端绑在自己腕上。
白玖和裴思婧一组,还剩下英磊。
他把白玖另一端的红绳想系手上,听见赵远舟对他说,“英磊,你守在这里,别让人接近。”
玉衡不想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对赵远舟说,“不可以一起去吗,那我可以在他身边保护他吗?”
赵远舟低眸,注视他。
玉衡妥协了,赵远舟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停顿了片刻,回头看英磊,恰逢一阵微风,发丝和发带齐齐飘在空中,轻柔地拂在赵远舟脸侧。
“那你在外等我们,如果打不过的话那就躲起来,不要让自己受伤。”玉衡郑重其事地跟英磊说。
英磊傻笑。
目睹一切的赵远舟心情说不上来的闷,他很快调整自己,牵着玉衡的手愈加紧,连嬉笑的心思都没了。
他养的人好善良。
善良到他只想藏起来。
也许他的表情太过明显,文潇眼神驻留在他面上几瞬,复杂地盯向红绳。
少女心事潮湿。
她知道赵远舟的心思,却又无法自控。
玉衡觉得气氛莫名奇怪起来,不过很快,一阵白光令他无法睁眼,随即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眼眶。
白光不在时,他们周围变幻成纸醉金迷,富丽堂皇的天香阁,现在极为热闹,女子接连围过来,其中或清丽脱俗,或异域风情,总之百花齐放。
玉衡鼻尖嗅到浓郁的香气,他想把眼眶的手拿下来,赵远舟捂紧,笑嘻嘻凑到他耳侧,“小朋友不许看这些,嗯?”
玉衡拍下他的手,一块香帕刚好丢到他脸上,随风掉落时,便见裹胸轻纱的女子挑逗地看他。
“!”
玉衡吸气,马上侧身埋首在赵远舟怀里,耳朵红红。
文潇笑出来。
卓翼宸皱眉,用手肘撞赵远舟,“大庭广众别对他动手动脚。”
赵远舟没有心思反驳,手放在玉衡腰上,稍稍使力,把人拉得更近。下巴蹭他的头发,忍笑对其他人说,“理解一下,小家伙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玉衡缓过来,退出他的怀抱。
还是不自在,紧紧牵着赵远舟的手。
这个举动让赵远舟嘴角上扬。
大堂之上,一女子美不胜收,底下全是痴迷的看客。
卓翼宸:“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到了天香阁?”
“原来一本正经的小卓大人也会来这种地方。”他啧啧作奇,表情夸张。
“你!我查案的时候来的!” 他脸红地看了一眼文潇还有玉衡。
接受信号的玉衡想了想,为他解释,“来了又怎么样,这里很多人都来啊,卓翼宸来——”
又没有什么关系。
卓翼宸控制不住表情,有点委屈,“我没来!”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玉衡缓缓点头,“哦。”
这里不是真实的天香阁,是某个人的回忆,也就是台上那个叫芷梅的女人的。很快舞台上就换成了其他美人,年老色衰错过花期无法嫁人的芷梅就在角落哀怨不已。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永远做头皮花魁,乘黄利用这个执念让她变成人偶。
而之前被杀人房间的梅花正是芷梅的,是她杀了人,至于裴思恒则是乘黄派来救她的。
赵远舟忽然发觉什么,一炳短刀飞出,正中跑来男人的胸口,是裴思恒,他拔出,半跪在他们面前,“姐姐……姐姐有危险……你们快去救她。”
裴思婧已经受伤,幸好他们及时赶到,赵远舟用眼妖力震飞乘黄。
日晷乃是离仑心爱之物,赵远舟质问他出了什么条件让离仑把它给他。乘黄也不否认,大方承认,愿意打开昆仑之门。
乘黄对裴思恒不听自己的话很是生气,亲自动手了结他,离开了日晷。主人没法现身,其他人根本找不到当然也出不去。
赵远舟研究起旁边摊子的人偶来,摊子已经摔得稀巴烂,人偶们在地上模样各不相同。玉衡举起它们,下一秒随着赵远舟带笑的声音,“现!”
人偶齐齐说起话,或哀求或怨气。
玉衡吓一跳,丢掉手里的人偶,身体往赵远舟旁边靠,赵远舟偷笑,像计谋得逞,找到那个不寻常的人偶,半搂着玉衡起来。
“吓到了?待会儿我帮你把乘黄揍一顿。”他说。
玉衡扬起笑。
“赵远舟你真好。”
人偶是初代神女,赵远舟察觉什么,用它要挟乘黄,很快男人就被他逼出来,把所有人带到另一个幻境。
他开始讲述和初代神女的故事,两人情投意合共同掌管白泽令,没想到,灾兽肆虐,神女沉疴难起,为了救她,他不惜一切。当被她发现,她痛心疾首想将他封印,不过法力不足,被他逃脱。
乘黄问赵远舟:“赵远舟,你的欲望是什么?”
“七情六欲,万般皆有。”
乘黄:“那最想要的东西呢?”
“我想要什么,基本上都能得到什么。”
“是啊,不老不死,伤而不灭,如此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让多少妖灵羡慕嫉妒。”
“不老不死,伤而不灭,就一定好吗?”
“众生求而不得,你竟然不喜欢?”
“余生漫漫,暗夜行路,晦而无光,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也许我和众人相反,活着才是折磨,死亡,才是恩赐解脱。” 他不以为然。
乘黄疑道,“既然想死,为何不死?”
“你活得久,却看不透。这世间啊,要是真能心想事成该多好。苦海行舟,所愿难求。”
“我可以帮你。”
突然,玉衡一拍桌子,厉声,“不可以!”
他气得脸色发白,转头埋首在赵远舟怀里把眼泪擦了,鼻子一吸,瞪乘黄,恨恨地咬牙切齿。
乘黄被这凶恶的眼神看得一沉,随即是嘲讽地笑,一个小小的凡人稍稍动手就可以杀死,还想来阻止他,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你这小家伙真是不知死活。”乘黄冷笑。
赵远舟声音终于变冷,眸色燃起不悦,“你说谁不知死活。”
袖子中的手去牵玉衡,把他拉到旁边坐下,两人齐齐看着乘黄,表情出奇一致。
乘黄发觉什么,有点不可思议,目光转向赵远舟,“没想到,你——不过是个看不出什么别样东西的普通凡人,皮囊生得好看些,值得你另眼相待吗?”
玉衡端起桌上的茶杯朝他脸上泼水,冷道,“那怎么样,我就是凡人,你爱的神女也是凡人,你自己还变成人的模样呢,有本事你就变成妖怪,丑不拉几,你看神女还喜欢不喜欢你。”
他想起什么,证明似的,认真看赵远舟,“不过我不怕你,就算你是妖怪我都不怕。”
茶叶和水哗啦啦从乘黄头上落下,他咬住嘴唇,双手握紧拳头,缓缓松开,抹了把脸上。
“实在嚣张跋扈!”
乘黄被激怒。
不过他不屑和一个凡人动手,从怀里拿出个沙漏,倒转看着它流动,喃喃说要时间回溯,回到神女还没有感染瘟疫时。
赵远舟打破他的自欺欺人,日晷是离仑骗他的,只能储存记忆,不能逆转时空。
乘黄恼羞成怒,捏碎沙漏,所有人又回到了街道。
赵远舟和文潇齐齐念出誓言,“泽被万物,百恶不侵,同心共力,誓守大荒。”
周身金光大作,无数文字从他们身上飞出,盘旋,开始融合,最后剩下四个字【白泽敕令】。
这就是白泽令。
白玖格外兴奋,他抓着玉衡的手不住摇摆,“天啊,传说中的白泽令。”
玉衡惊讶过后,心里有点难受,面前那一对璧人男俊女美倒是般配,尤其听乘黄说,他与初代神女也是相爱。
大妖和神女。
只要赵远舟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就好了,书上说什么爱情和亲情又不冲突,爱情他还是懂的,冉遗和齐小姐,乘黄和神女,什么是亲情,和赵远舟吗?有点难懂,相处之间也不像书里写得那样。
好烦,不想了,就这样吧。
文潇用白泽金瞳破除了幻境,几人出去,英磊屁颠屁颠迎上来,他上上下下看玉衡,幸好没有哪里受伤,“月宝,没事吧?”
玉衡摇头。
回去的路上,他心情不太美丽,踢踢脚下的石头。
晚饭时,卓翼宸炖了一锅雪梨汤,玉衡捧着边看书边喝,案桌另一边的英磊撑脸,目不斜视放在他身上。
“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了。”英磊自言自语。
玉衡没有听见,等烛燃尽,他才伸了个懒腰,发现英磊还保持这个姿势看他。
从旁边桌上拿起根绳子,他甩了甩,兴奋地说,“我们去床上玩这个,翻绳子,我们小时候玩过的,你还记得嘛。”
英磊有点犹豫,床上好像不能随便去的。
玉衡已经过去,把鞋袜都脱了,看英磊还站在原地,“快点。”
英磊从不拒绝他任何要求,无论有些是否合理,以他为中心,玉衡享受他的纵容,这是和其他人相处都不一样的地方,还会做饭给他吃。
玩了足足半个时辰,玉衡才有困意,把手中绳子扔到床下,倾身抱住英磊的腰,头在脖子旁边蹭,“我想睡觉了……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赵远舟应该不会回来了。”
英磊垂眼,手指蜷缩,慢慢碰到他的头发和背,有点脸红,“我们,一起睡觉吗?”
怀里的人笑了一下,很轻带着莫名蛊惑意味。
“你不想吗?”
英磊很僵硬地抚摸他的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想。”
玉衡睡觉不太老实,等睡熟后更是,浑身都往英磊这边挤,头埋怀里。英磊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意,手拍着男人的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被推开。
赵远舟瞥过桌上的书,依稀想象出玉衡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生闷气了。
床帘帐幔垂下,赵远舟把外衣脱下,施了个净身术轻手轻脚过去,掀开如纱的帘,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片刻。
他的人躺在别人怀里睡觉。
亲昵靠在英磊怀里。
英磊有些惊慌地对上他的眼睛,小心地挪开玉衡,坐起身,离开了床。
到底万年大妖,虽然听爷爷说起过,到底还是心中畏惧得很,身上还满是戾气。
尤其被那面无表情的脸看着。
英磊走去外面,他解释,“月宝跟我一起玩翻绳子,困了让我陪他一起睡。”
赵远舟转过头,说,“以后不要跟他在床上玩。”
英磊应声,转身出去。
没了其他人,赵远舟坐在床沿,弯腰把熟睡的玉衡抱起来,看了眼床被,嘴里念着咒,“换。”
把玉衡放回床上,自己也躺进去,用薄被盖住两人。赵远舟单手撑着脸,侧身俯视男人,一手抚摸脸颊和头发。
玉衡睡习惯了,没有东西抱着时,自动往旁边人怀里钻,像株植物,缠绕对方。
在赵远舟怀里蹭了好一会儿,他揪住里衣,闻到熟悉的味道,声音还带着微醒的磁性,“……你回来啦……赵远舟。”
赵远舟抚上他的脊背,逐渐往上,笑了几声,低头在他耳边问,“怎么啦今天是不是不开心了,谁惹小朋友生气了?”
怀里人没有反应,只是双手摩挲搂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道听没听见。
赵远舟笑,又问了一遍。
玉衡才轻轻回答,“我……我一点忙都不帮上你,赵远舟,你以后会更喜欢文潇,你不喜欢我了。”他想哭,睡意都没了,张嘴咬住面前的锁骨。
“为了这个难过吗?”
玉衡吸鼻子,抬起头,“还有。”
他本就生得好,眼如春水,面白唇红,带上些委屈现在楚楚可怜,让人见了根本不忍心多说什么,真是太会骗人的长相。
也骗妖……
赵远舟用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动容又温柔,“嗯?”
玉衡像受了天大委屈,鼻音很重,控诉他,“你总是吵我睡觉。”
赵远舟有点尴尬。
低头亲他的眼皮,还有脸颊,把热乎的泪吮掉,双手捧着他的头,揉得乱七八糟,“都多大了还喜欢哭,不吵你了好不好。”
玉衡挣脱,用脚踢他,“那你出去睡吧,陪文潇也行。”
赵远舟莫名其妙,捉住玉衡乱动的脚腕,探身往前,眼神逼迫性,“嗯?”
玉衡瑟缩了下,亲他的鼻子,“以前我小,总是让你陪我,我知道你喜欢在树上休息,我想让你开心一点,不想让你觉得活着不开心。”
“赵远舟,我不让你死。”
不是不想,而是不让。
赵远舟心神俱震,然后,他看见玉衡那几乎称得上神圣的脸慢慢吻他,从眉间、脸颊、唇角,最后停在唇几厘米处。
太近了,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吻住。
热热的呼吸交缠,喷薄的欲望难以掩饰和平复,赵远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毅力后退的,每往后挪,玉衡就进一寸。
等到退无可退,身后是床架,赵远舟神情恍惚瞬,如同人类的无措起来。
偏偏玉衡眸中纯然干净,好似自己才是那个亵渎神明的坏妖。
许久,赵远舟才眨着睫,视线低低放在玉衡的唇上,“不是……在床上也可以。”
猿的天性喜欢树,在树上歇息,自从养了玉衡以后,他几乎只有闲暇时躺在树上。一开始并不习惯,偷偷趁玉衡熟睡就会溜走,半夜醒来的小家伙爬着到树下哭,刚走路还不稳,浑身弄得脏兮兮。
“#@……#巴”看见他下来,才止住哭,脸上通红,水洗的漂亮眼珠很委屈,张着的唇都在抖。
抱着睡其实很舒服,软软的身体还很香,有时候醒了也不哭闹,边笑边亲他,动静非常小,还会扯小被子盖在他身上。
会说话的时候也很好玩,那次从人间回到昆仑,也不知道看了什么,饭菜也不吃,硬喂又会抿唇,眼睛蓄泪,过来抱他,在他耳边说,“相公,窝要吃肉。”
赵远舟记得自己给了他一个暴栗。
他有段时间非常沉浸在称呼上,乱七八糟叫。
想起这些赵远舟眼神柔软。
玉衡看他光明正大失神,用额头撞他,“你在想别人吗?”
这一下还挺重,赵远舟痛得嘶了下,用手揉玉衡的额头,怎么牛一样的力气。
“疼不疼?”
玉衡笑出声,摇头,上前亲了一下赵远舟的额头。
语气依旧不依不饶,“你是不是想别人。”
“除了你还想谁。”赵远舟躺下,玉衡在他怀里,手和腿搭在他身上,侧身凑到他耳边问,“可是我在你面前,你还想我吗?”
赵远舟看着天花板,耳朵好热。
幸福又煎熬。
他闭上眼睛。
玉衡小声叫他,“赵、远、舟,你怎么不说话呀。”
赵远舟不动,呼吸急促,没有睁眼,“明天,我们要回昆仑,快点睡。”
玉衡哦了声,也不再乱动,嘴唇蹭他耳后皮肤闭上眼睛,很快传来均匀呼吸声。赵远舟稍稍侧身,下巴抵住玉衡的额头,掌心在他腰上轻轻拍了拍。
次日,远处桃林抖着叶子上的露,花园中假山嶙峋,流水声悦耳,清透的凉意刺入肌肤。与之相反的是一处房间暧昧的火舌影子摇摆,墙上纱帐上全是大片阴影。
玉衡睡眼惺忪,背对赵远舟盘坐在床上,他揉眼睛,灵机一动,两只手重合摆出个动作,墙上的阴影马上变成一条蛇,他咯咯笑不停。
侧头回望认真给他编辫子的赵远舟。
“别动。”赵远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玉衡笑嘻嘻,吧唧亲在他脸上。
赵远舟心一跳,“再勾引我,等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有勾引你,赵远舟。”
“你看我。”
“嗯?”
玉衡脑瓜转了转,才理解他的意思,一时有口难言,双颊张红,看赵远舟笑容满面,心下气愤,用拳头锤他。
什么勾引他,赵远舟有毛病。
胸口力度很轻,玉衡一向舍不得打他,赵远舟握住他的拳头,脸上神情转而变得无赖,有几分认真地说,“你扇我也行。”
玉衡有点不解。
赵远舟把他的拳头松开展平,放在自己脸上,笑眯眯地说,“扇我一巴掌。”
玉衡有点好奇,“为什么?”
哪有人主动要挨巴掌的,真是奇——
“爽。”
赵远舟舔了舔嘴唇,眉眼弯弯。
“……”玉衡沉默,在心底接上一句,奇葩。
两人出门后,其他人都在花园等着了。玉衡理理自己的辫子,英磊见人来齐,拿出香炉转动。
光芒消失,他们环顾四周,“这是昆仑山?” 所有人表情微妙。
“对不起咯……刚刚我想着昆仑山的时候,想到之前裴大人提起昆仑山脚下思南水镇的花灯节很是热闹,我一下子想岔了……”英磊挠头,表情尴尬。
裴思婧:“思南水镇在昆仑山脚下,之前查案的时候我来过,凑巧碰到过一次花灯节,就顺嘴跟小玖提起过……”
玉衡拍拍英磊的肩膀,“没关系的,我们走走就好啦,还可以玩玩呢。”
赵远舟点头,“我家玉衡说得对。”
卓翼宸插嘴,“行了,要不要脸。”
赵远舟翻白眼,“我养的当然是我的。”
卓翼宸脸上又青又白,“真是无耻。”
赵远舟笑吟吟,“怎么,小卓大人难道对我家玉衡有非分之想?”
“你!”卓翼宸看了眼玉衡,愤怒地反驳,“你,谁像你一样无耻。”
玉衡脑瓜痛,捂住赵远舟的嘴巴,“不要吵啦。”
比小朋友还小朋友,白玖只会像只鸡哇哇乱叫。
思南小镇阴气森森,户户紧闭大门,街道上尽是纸钱,戾气非常重。
白玖吓得抱住了自己,“好吓人啊……像个鬼城。”
好歹是自家门口,玉衡和英磊对视一眼,觉得不能丢了面子,他拍着胸脯表示,“放心,我和英磊会保护你的。”
“是啊,怕什么——”
白玖一把抱住玉衡,瑟瑟发抖。
英磊笑看玉衡,“月宝,我们一起保护小玖。”
玉衡伸出手,英磊默契地和他击掌,两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