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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殿下确实是躲在衣柜。”剑书偷看了眼负手的谢危,耳边响起他听不懂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他看去,谢危已经推门去了房间。
原本,谢危打算以平和的态度与他交谈,但出乎意料的是,玉衡一出来就要嚷嚷着要去找陈临
“谢先生,我不要你教我,我也不要上你的课,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玉衡梗着脖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和倔强。
“讨厌我?”谢危心中闷痛,玉衡的表情在他眼中无比刺眼。他想起玉衡在陈临面前听话眉飞色舞的模样,与他面前的畏惧截然不同,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一时之间,怒意涌上心头,他抓住了玉衡的手腕。眼眶微红,仿佛隐藏着疯狂的情绪。玉衡感受到那紧箍的力度,瑟缩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甩掉他的手,同时害怕地往后退去,声音带着哭腔:“你走开,坏先生。”
陈先生从来不会这样跟他说话,这样可怕的看着他,这样像一个疯子。
听到“坏先生”这三个字,谢危的心更是如同被刀割一般。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将玉衡与阿容混为一谈,更不应该将玉衡做过的荒唐事迁怒到阿容身上,尽管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看着他那躲闪畏惧的眼神,他心中的醋意却难以控制。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响动打破了沉默。玉衡脚后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几乎同时,一具滚热的身体压在了他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玉衡紧紧闭上眼睛,睫毛不安地乱动,眼角已经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他颤抖着声音重复着:“你走开。”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谢危的内心如乱线般纠缠,他难以清晰地表达此刻自己的情感。他生气,生气自己一再降低底线,只为迁就玉衡,可他却不知何时起对他产生了如此深的畏惧。
从窗棂吹进的凉风带着一丝寒意,冻得谢危的心尖一哆嗦。他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却仍然强忍着,低头抵在玉衡的额头上,声音带着一丝疯狂和哀求:“别怕我,阿容,别怕我。”
玉衡不说话,只是倔强的抿唇闭眼,不想看他。
几滴灼热的眼泪打在脸上时,玉衡才微微睁开眼,他们鼻尖相对,只要稍稍抬头,唇瓣就能吻住。谢先生在哭,玉衡心如乱麻,被瞪的是他,被骂的也是他,谢先生怎么哭了。
那些眼泪落在脸上,玉衡无端难过的很。顿时什么害怕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只知道想起和他的美好记忆,笨手笨脚的安慰他,“先生……不要难过了。”
谢危退了一些距离,拿着玉衡的手,用他的指腹抚摸自己的唇,上面还有几道并不明显的伤口,略略有些干燥,玉衡不解其意,他又说,“这是阿容昨晚上做的。”
被“莫名”扣上一顶帽子的玉衡,只觉无比委屈,他着急的说,“不是我,是别人做的,谢先生你在胡说八道。”
“是阿容。”他们距离太近,玉衡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闷声说,不知怎么隐约还有笑意,“是阿容。”
谢危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玉衡越来越生气,急促的气息不断从鼻息间喷洒,于是侧过头不跟他面对面,角度的变幻,两人正好吻在一起。
两人同时怔了会儿,谢危都做好了准备,毕竟玉衡很喜欢,在皇宫时,亲着亲着脸会红扑扑讨人喜欢的很。
没想到玉衡只是哼了哼,躲开了他的唇,脸都皱了起来,“你自己嘉奖别人了,被咬破了嘴巴,还硬说是我做的。”
不同另一个自己的低沉悦耳,他的声音清脆听着宛若孩童,这让谢危不由从内心生出点羞愧起来,下一秒就被玉衡吼道,“不是我做的。”
“……”谢危沉着脸,只觉耳畔嗡嗡叫,“阿容,小点声。”
玉衡不说话了,水光逐渐蔓延在眼眶里。
谢危拿他没办法,低声哄他,鼻息全是柔软的暖意,好闻得很,轻轻笑道,“褚姑姑是不是与你说了,昨日已经出了来?”
玉衡凝神想了想,也不答话,谢先生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听荷?他懊恼地样子落在谢危眼中,惹得他脸上温柔一片。
他催促玉衡,“说话。”
“你刚才不让我说话,先生。”玉衡颠倒黑白,“现在又……”
谢危很是和缓一笑,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玉衡的唇薄厚适中,舌尖探进去时立刻尝到了甜蜜,他肯定来时吃了不少的蜜饯。
唇舌被□□的舒服,玉衡像被顺毛的孩子,不吵也不闹,乖乖回应起他。被欲望的愉悦包围,玉衡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抱住谢危的脸颊。
逐渐开始,他身上很热,空气也开始稀薄升温,整个房间暧昧的气息充盈,男性的本能让玉衡一双手开始扒弄两人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