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不是你?”
姜雪宁从地上爬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详细说来!”
重华宫里玉衡在翻箱倒柜找东西,褚灵珍不着声色走到他身后,玉衡手上握着小瓷瓶,准备起来,“终于找到你了。”
“找到什么了。”
“是——”他自然地回话,随后反应过来,他把小瓷瓶藏在了袖子里,不敢直视她,“珍儿,我拿它,是因为宁二姑娘受伤了,她是阿容的朋友。”
听见她的名字,褚灵珍忧色更重,重来一世,姜雪宁不似曾经那样使劲手段,只为后位,倒是有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样子。
前有谢危,后有姜雪宁,这一个两个的。褚灵珍更加担心未来了,她拼命想让玉衡远离他们,结果命运却跟她开玩笑。
“阿容,我不愿意你成为这其中的牺牲品。”
玉衡听不懂,“珍儿,你说什么?”
褚灵珍摇头,看着门口,“但愿他们有良心。”
玉衡走到文昭阁,姜雪宁已经抱着琴出来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回头看了看谢危的方向,咬着后槽牙。
两人简单聊了聊玉如意的事,临走时,姜雪宁犹豫再三,有什么想说的却迟迟不开口。谢危看了她一眼,“说。”
“殿下可是皇子,若是被圣上知晓,先生——”她说得隐晦,准备敲打敲打他。
谢危皱眉,“什么意思?”
姜雪宁咬牙,“学生可看见,殿下唇上的伤口可是先生所为?先生,欺负一个心思如稚童的孩子,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危表情毫无波澜。
“谢某可不是君子。”
姜雪宁一噎,说得小声,“谢居安,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谢危看人有种无形压力,“你说什么?”
姜雪宁干脆眼一闭,她愤怒地说,“先生,你要是再欺负殿下,我,我就告诉长公主殿下,我告诉圣上,昭告全天下的人,你谢居安是个……”
谢危微笑,“是个什么?禽兽不如的人?”他盯着她的眼睛,一步步逼近,压迫感令她不住后退,“有些事不该管的,别管,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知道吗宁二。”
“宁二姑娘?”
玉衡的声音唤回了姜雪宁的心神,她收拾好情绪,发现玉衡看着她的手,还带了个一个小瓷瓶,“我可以给你换药吗?我看有血渗出来了。”
“不——”她想了想,“好吧。”
小亭子里玉衡小心给她的手心吹了吹,动作很是认真,“痛吗?”
这样真诚的眼神看着你,还真是受不了,怪不得连谢居安那样的大反贼都……姜雪宁叹气,看了看周围,没人。
她伸出手用力捏了捏玉衡的脸,“殿下,你离谢先生远点,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吃人可不吐骨头的。”
玉衡气得脸颊鼓起,“你又说先生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