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对玉衡来说是新奇的,而且冲击力巨大。两唇相贴,谁也没有先移开或者怎样,玉衡小心看了谢危的脸色,意识到并没有生气后,他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开始遵循本能吮吸。
温暖的,有股让人上瘾的冲动。玉衡全神贯注地吮着他的下唇,满足和愉悦顿时从四肢百骸涌上来。他像得了什么美味佳肴,慢慢地一点点吞吃入腹,最后开始探寻里面。
触及到甜滑的舌尖时,玉衡激动地追随而去,交缠了好久他才中断了亲吻,他后退一步,靠近谢危的耳廓,兴奋地说,“先生,你的唇好甜好软啊。”
昏黄阴影之下,他们彼此凝视对方,玉衡一双眼睛动人心弦,闪着微光,笑时唇角上扬,美好的不行。
谢危缓下呼吸,声音蛊惑,“那,还想继续吗?”
玉衡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侧头又吻了上去。秋日的桂花开了满树,被风一吹,落了满地。空中夹着馥郁浓香沁人心脾,殿内的玉衡双颊发烫,埋首在他的脖颈处,鼻子像小狗那样蹭。
“好喜欢先生。”
谢危低笑,“那陈先生呢?”
玉衡不说话,讨好地亲了亲谢危的脖子。
谢危把他从怀里揪了出来。大有不问到结果不肯罢休的样子,玉衡拉住他的手,眼睫一压,想蒙混过关,声音有些祈求,“先生……喜欢先生。”
谢危心里莫名有股气,“那陈先生呢?”
玉衡眼神低了下来,沉默不说话。他喜欢谢危,可是在他心底永远是陈临最好了,他们相处十多载,那人既是他的先生也是他的朋友。
“先生不要逼阿容好不好,阿容喜欢先生的。”
他抬眼,楚楚可怜。
谢危轻轻一声叹息,“好。”
*
姜雪宁忧心忡忡地走在小径上,黄仁礼手下带着一名伤痕累累的太监的模样还在脑海回荡,若是玉如意事件针对燕家,她该怎么办才能帮到燕临。
也许……谢居安可以信任?不过那人喜怒无常,前一秒还说相互信任,后一秒就指着她大发雷霆。
不过今日方妙的话,会被夫子针对?前日自己用帕子吓唬谢危,定是他联合起夫子挑她的刺。
手心被王久用戒尺打得肿痛不堪,她嘶了嘶,走近文昭阁,正思索着怎么开口,就听见响动,难道这个大反贼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后,探头去看。谢危亲昵的摸了摸玉衡的脸,眼神温柔。饶是活了两世,姜雪宁都未曾见过他跟谁这样,这个谢居安定是心里有鬼。
也是,虽然这个殿下不似正常人,可生得实在好看。难保谢居安不会兽性大发,毕竟前世她都没看到过他身边有女人。
姜雪宁在心底为玉衡点了根蜡烛,被这疯子缠上那恐怕不死不休了。
谢危脸上的愉悦在看见她的瞬间荡然无存,姜雪宁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连个傻子都要欺负。心中所想,脸上没有透露半分,她恭敬行礼:“见过先生。”
玉衡哼着小曲离开时,发现了姜雪宁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他停在她面前,经过几次接触,他对她的印象加深了很多。在宫中他嫌少有交好的人,所以他很珍惜。
“你受伤了?是怎么弄的?是谁欺负你了吗?”
玉衡严肃起来,看他认真的样子姜雪宁心里忽然很暖,不得不说,小傻子用这张脸看人时真让人恍惚,难以抗拒。她露出个真心的笑,“殿下,没事。”
她笑还没落下去呢,就看见谢危表情阴晴不定。
玉衡离开后,谢危看向她被包得严实的双手,有些无语,“你这又是什么花样?不想学琴也不必如此吧。”
“学生自知顽劣无状、特来给先生请罪,还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让夫子们为难我了。”
谢危不解其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