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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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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的杨戬自然不知道,他抬手,淡白色的灵力从指间击向玉衡手中的石头,将它打落,低眸向他行了个礼,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姑娘,三思,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玉衡暗骂一声,但面上还是抽泣着,娇声嫩气地说,“公子就是看到了,我,我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杨戬:。

他有些动容,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一张庄严慈悲的寡妇脸让人看着就想调戏,不像质子们身上的雄性原始,长发飘飘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玉衡语气委委屈屈,“公子一看就不是凡尘之人,又怎会知道我们作为女子被世俗裹挟,若是我回去定会被人说不检点,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他故意引导杨戬,“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尚未嫁人,寻得一个好郎君呢。”

杨戬皱眉,这他确实不懂也不甚明白,他顿了顿,“那,那我要如何?”

玉衡抽泣一下,捏着自己偷摸变出的小手帕,存心要捉弄他,“你娶我。”

杨戬差点维持不了脸上一贯的淡然,“我不能娶妻。”

“那我娶你?”玉衡终于想起自己是个男人,目光亮晶晶。

杨戬绷不住了,他再怎么不通世事,也知道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会娶男子的,少女肤如凝脂,仰着头看自己,语气天真的不可思议,眼底坦然,似乎觉得自己的建议十分不错。

看他不说话,玉衡一笑,“好吗?”

“不好。”杨戬万分纠结地抿着唇,少女听见他的话沮丧地耷拉着头,泪汪汪的眸委委屈屈,这下他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什么也不是了。

最后,他叹气,“我真的不能娶妻,姑娘莫要难为我。”

玉衡歪头,压下心底的不快,“我没有难为你,你不能娶我,我可以娶你啊。”

整天修仙,人都修傻了,脑子都没有他们妖好使。

戏弄了几下杨戬,玉衡回了趟轩辕坟,未下山之前,他一直住在雪山中的山洞里,里面还是如从前一样寂静,走过长长的甬道,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小水池,用妖力维持的莲花和荷叶开得依旧美丽。

头顶上挂着一些装饰的藤蔓黄花。

他很久都没回来了,玉衡怀念地坐在里面自己石塌上,躺在上面一会儿,杨戬的话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你有家人吗?”

玉衡闭上眼,他没有家人,有意识开始他就在一个地方不见天日,每日修炼,后来人形了,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在一个木头盒子里,旁边还有一个叫人的骨骸。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雪山对于他来说并不冷,他原身就是玉石琵琶,后来,他就遇到了被封印的狐狸。

狐狸很开心,经常缠着他,还跟他说关于人的事情。

人。

听它说,人是它们的食物,很美味的。

他准备下山去找他们,中途遇到了一只雉鸡精,她说,他们是要双修才会长大,灵力才会增长。

他遇到过很多人,知道了一些简单的信息,知道他们有家人,有妻子,他经常蹲在窗户外看着,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家人。妖也是有家人的,虽然他没有。

玉衡睁开眼,他起身走到池边,将周围的泥块捏在手里,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那人形很快化作一团黑雾落在面前。

人形的模样是苏妲己。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人。

玉衡笑着,准备捏一个颚顺时,这个也是,比苏妲己还要喜欢一点。他想起什么,身形消失,他到了宫里,从池里拿了一只乌龟。

“他是小王八。”玉衡摸着它的壳,手中幻出一支毛笔,他想在乌龟壳上写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写。

玉衡有些难过,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连他的名字也不会写。

每次想到他,玉衡心里好像漫出了大水,鼻子酸酸的。那只雉鸡精不是说妖才不会像人一样吗?为什么他好像也跟人一样了。

他沉默着,看着手里的那只乌龟。

“每次想到你我都很不舒服,我再也不会想你了。”

不想你,也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让你跟我回家做我的家人。

玉衡没有带走它。

夕阳下,它慢吞吞地往池里爬。

*

月色宜人,玉衡走进了姬发的寝殿,作为殷寿的近身侍卫,最宠爱的质子,装潢也十分漂亮,他来得不是时候,姬发正在沐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过了会儿,侍女与他说了什么,他回了个少年气的笑。

贴身侍女生得清秀可人,脸上不知是因为热气红了脸还是什么。模样,姬发在一众质子们生得确实不错,品性善良,至少他从未见过他打骂侍从。

为此,他假扮侍女时也偷听过她们说愿意伺候的就是姬发。

不过玉衡并不在乎这些。

等他入睡后,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熟睡的姬发面前,坐下来,手指触碰他的眉眼,很鲜嫩又好看的人,明明身体强壮又阳刚,偏生这张脸幼态青涩。

特别是生气的时候,嘴会嘟着,让人想亲。

“我想和你双修,姬发。”

他吻住他的唇,像努力抓住什么,黑气从他身上溢出,在空气中流动,随即裹住两人,姬发似醒非醒,身上的人吻得他喘不过气,细软的手指捧着他的脸

湿湿滑滑的唇齿交换着,他嘴里感觉满是雪山味道,就像费尽千辛万苦登爬上去,那儿长了朵纯洁的莲花,入口很清凉又甜蜜。

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玉衡喜欢咬人,带着点点刺痛又使人浑身都软了的牙,一下一下,从舌尖到脖颈,哪里都没放过。

“姬发,我喜欢你。”他每亲亲几下,就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这些都是那个雉鸡精告诉他的,没有人会拒绝得了一个生得好看的人示爱,如果见着了喜欢的人,就要缠着他,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玉衡不懂,他只会先缠着,如果那个人不为他美□□惑,他就会直接用妖术,然后双修吃掉。

姬发,跟他双修比之前很多人妖力都增长得快,唯一不足的是,会倒霉一阵,玉衡想着,他咬得很重,叼着一小块皮肤松嘴后的牙印很深。

玉衡笑得纯粹。

“你是我的。”

这点痛感对姬发来说无足轻重,最让他受不住的是咬完后的舔舐。

他的手掌抓着被褥,被折腾了一会儿,他意识回了些,总算发现跟小狗吃食似的玉衡,脸上的发丝痒痒的,这些无一不告诉他,此刻正在被人怎样对待。

他喜欢在床上表达爱意,姬发突然意识到,梦里也是,前几次,把自己的便宜占完就跑。

一点都不像真的,没有人把喜欢时刻挂在嘴上。

他半睁着眼睛,被亲出了几滴眼泪,滚落鬓角消失。玉衡眼里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柔光,“玉……”

玉衡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大口,撑着身体和他对视,他没有用妖术,没有让他以为自己在一场梦,就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

“双修。”他也不管身下人的反应,熟悉而又热烈,姬发青涩的身体因为撩拨泛滥成灾,算不上白皙的身体绽开一朵朵红梅。

“我喜欢你,姬发。”

从来没有这一刻,比如今的感受更深,身体上的折磨远比耳畔听到的示爱更刻骨铭心,不该是这样的,他是男子,玉衡是女子。

纵然未经人事,凭着本能他一个翻身,玉衡明显一呆,连反应都没来得及,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玉衡倒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姬发和他对视,两人的衣裳该脱的和不该脱的,总之已经尽数没了,玉衡看他嘴唇动了动,俯下身。

就当玉衡以为他想吻自己时,姬发只轻柔地碰了下他的头发,他小声又坚定,“我,你我还未成亲,不可如此。”

倒是纯情得很。

玉衡笑,“那成亲了就可以随便玩了吗?”

“……”姬发不说话,耳朵脖子都成了一个颜色,“日后,你,愿意同我一起回西岐吗?”

玉衡问他,“你想让我跟你回家吗?”

姬发重重嗯了一声,“我娶你。”

“姬发。”玉衡喊他,双手搂住他的腰。

“我……你不要胡闹。”他被玉衡逼得受不了,两人的姿势算得上不雅,要起身时,玉衡知道他的意图,笑了声,手一用力,姬发猛地被拉近。

距离缩短,姬发的唇直直吻了下去。

玉衡再也忍不住,笑得像只猫,仰头让吻得更深,只是唇与唇接触,比天上的云还要软。

姬发神经紧绷着,他连身体都是僵硬着,眨了下眼,玉衡也不动,好半晌,他嗅到血腥味,退开了些距离,伸手碰了碰姬发人中的地方。

刺目的血让姬发慌乱不已,他连忙捂住口鼻,转身下了床,因为走得太急,还摔了一下。

“姬发,你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了吗?”玉衡看着他的背影。

青年回头,唔了声,“我没事。”

*

玉衡没忘记自己要吃掉殷郊。

对于这个人他是真的讨厌,他不喜欢别人总是叫他妖怪,还大吼大叫,说他们魅惑了他的父亲。

明明是他的父亲想要王位,为何赖账赖在他和狐狸身上。

手中利刃寒光冷现,他轻轻抚摸着刃尖,低垂着眸看殷郊,他睡得很不安稳,额间都是细腻的汗,脸颊那块的疤痕更加有男子的硬朗英气。

头发披在身前,中和了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漂亮又可怜。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生得极好,五官立体,威风凛凛。

像只玄鸟。

熟睡中的殷郊梦见了母亲,她慈爱的面颊依旧,眼底是放不下的悲痛欲绝,高贵的衣裳被鲜血染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为之震惊。

是谁伤害了他的母亲。

“母后,母后”他拼命冲向她,却见她眼中含泪摇着头,诉说着自己冤屈。

狐妖杀了她。

眼见人就要醒来,外头推门声起,玉衡收起匕首,浑身化作烟雾冲向了进来的侍女,进入她的身体。

殷郊惊醒过来,大口喘息,眼睛里全是痛苦的泪水。玉衡低头跪坐着,身上的白衫使他楚楚可怜,抬头看了他一眼。

“狐妖。”殷郊咬牙切齿,没有注意到贴身侍女的异常,他拿起自己的佩剑,脚步疾而快地跑了出去,嘴里念着,恨不得立马将它斩首示众。

意料之中,他证明了她是狐妖,可惜他还是太弱,狼狈跳下摘星阁逃跑。

玉衡一直跟着他,看他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往前跑,与之还有一个更快的身影,他穿着甲胄,是姬发,他带着殷郊从一个小道跑了出去。

他们要去比干的家。

晨曦如每日将光芒洒向大地,殷郊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眼睛又红又肿,唯一疼爱他的母亲离去了,而且还是被妖物所杀。

妖。

他不可避免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那个混蛋妖物,他一定要将这世间的妖都杀光才能平他心中的痛和怒。

“殿下。”门外少女的声音清脆,玉衡探头去看,对上里面给自己包扎青年的泪眼。

“你……”殷郊看清少女的脸,心头涌上无限的悲痛,他知道她,她是比干的外孙女,他着急抹了把眼睛,“你怎么来了。”

玉衡搜罗着脑袋里应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好像不太合时宜,也不太符合他俩之间的身份,可除了这个回答,他暂时想不出什么了。

“我担心你。”

担心他。

殷郊出了会神,随即自嘲地笑。

会有人担心他,而给他血肉的父亲却护着一个妖孽。父亲,眼里突然变得模糊,儿时他把自己抱起来,教自己习武,那些画面历历在目。

父亲在他儿时便四处征战,对母亲和自己并不亲厚,他知道的,所以他进了质子旅,他想证明给父亲看,他不差,也为了日后继承爵位。他要把最好的一面给父亲看,再通过他,父亲唯一的儿子,让他和母亲一起,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可是,他越接近父亲,发现父亲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想要的截然相反,他想要父亲母亲一家子团圆。

而父亲。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父王为什么没有护住母后,他……他极快地否定,他的父王才不会不顾念母后,狐妖,是狐妖,他不自觉陷入了自我欺骗中。

认定是狐妖的存在才会让父王如此是非不分,是她魅惑了父王,只要把狐妖的身份告诉天下人,告诉父王。

天下人会给父亲一个清白。

玉衡看他又恢复了斗志的模样,走过去,把袖中的手帕递过去,“擦擦眼泪吧。”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怜爱,殷郊抬头看她,她的身后是刺眼的光团,脸颊融入阴影,他看不清她的脸,却在这一刻,胸腔所有汹涌的酸水化作无穷尽的思念。

他的母亲也是这样温柔。

少女笑得温婉,好像能够抚平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和痛苦。

殷郊眼里热热的,作为大王的儿子,作为天下人的太子,他不能哭,他仰着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我没哭。”他像只小野兽。

玉衡被凶了也没有什么表情,认真地说,“好,我没有看见。”

“你”殷郊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觉得好像不打自招,遂扭过头不看她。

被一个姑娘家看到自己哭了,实在丢人。

身侧的视线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殷郊恼怒回看她,少女掌心惊现了一朵黄色的小花,放在他面前。

那朵小花带着毛茸茸的光晕,少女也是。

花瓣一颤一颤,殷郊的心也停了。

“我能叫你殷郊吗?”半晌,少女问他。

*

姬发自从那天晚上掩护殷郊离开王宫后,他时常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肯定是崇应彪,大王把通缉殷郊的事情交由他了。

肩膀上的伤口染红了绷带,他揉了揉太阳穴,本就为父亲之事烦闷,现下又是殷郊。豆大的烛光一闪一闪,案上少女的模样越发惟妙惟肖,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梢,将画轴卷起来放在书柜最上头。

门外一个人影飞快地离开了。

他趴在案上,手指去捻花瓶中的黄花,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傀儡玉衡与其他侍女立在门外两侧候着,除了性子静一些,‘她’几乎跟玉衡一模一样。

训练场上,姬发擦拭着自己的弓,崇应彪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他冷嗤,手拿着殷郊的鬼侯剑割断了姬发的弓弦。

“殷郊的鬼侯剑果然锋利。”

姬发压抑住怒气,站起身往前走,不想跟他正面冲突。崇应彪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重重捏着他的伤口,姬发闷哼,甩开了他。

崇应彪手指着他的额头,“我盯你好几天了,你把殷郊藏哪儿了,是马棚,营房,还是粪坑啊。”他侮辱性地拍着姬发的脸,笑得狰狞。

随后想起什么,从腰间拿出卷轴,他哈哈大笑,解开带子,里面的画露了出来,黛蓝色的背景,白衫少女提着竹篮,微微看见侧脸,一旁是高大耸立的树,枝头开的白色花瓣纷飞落下。

姬发急了,“这是我的。”

崇应彪脸是邪气而狂妄地笑,他仰着下巴,当着姬发的面,挑衅地撕扯着画轴,“就你这个蠢货,你知道‘她’是人吗?”

“闭嘴,你个禽兽。”姬发夺了过来,额头用力撞他,趁崇应彪吃痛捂住头时,飞快冲了上去缠打在一起。

姬发毕竟受了伤,几个回合就被摁在了地上,要看就要被欺负,危急时伯邑考赶来了。

夕阳余晖中,姬发换好了绷带,拿着陶壶倒水的伯邑考脸上带着暖黄,他笑道,“这些年一个人在朝歌,没少受欺负吧。”

“哪有。”姬发不乐意了,“都是我欺负别人。”

伯邑考笑得越发深,转身把东西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你啊,从小就争强好胜,一心想做个大英雄,当年殷商来朝歌征召质子,父亲让我们兄弟二人比试射箭,谁赢谁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我的箭上做了手脚。”

姬发得意洋洋,“我要是不做手脚,能赢得了你吗”

“我知道你不甘心在西岐过平淡的日子,一心想来朝歌做一名战士,你现在是堂堂的王家侍卫,还有了心上人,哥哥真替你高兴啊。”他把里衣丢到他怀里。

姬发穿着衣,脸上又红又肿,还有血,他拖着音叫他,“哥。”

“害羞做什么。”一想到从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不点,一下长这么大了,还懂了男欢女爱,伯邑考既欣慰又难过。

难过的年迈的父亲仍旧受牢狱之苦。

随后,兄弟俩开始为解救父亲出谋划策。

*

白云朵朵,碧空如洗。晨露一滴一滴从荷叶下落,玉衡端着吃食走向白玉亭发呆的殷郊,他眺望着远处的王宫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郊。”

殷郊回头,“昭昭,明日我就要进宫了。”

玉衡不明白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这也给他提了个醒,这几天他只顾着给殷郊喂食了。

再不吃他,他就又要跑了。

玉衡看着他,思索着该怎么吃,炖,还是直接吃。

殷郊手指捏着自己的袖子,“昭昭,待,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他好像不太好意思了,玉衡微微歪着头,等着他的话。

比干却走了过来,“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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