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到底想干什么。”童心尘瞥一眼他腰间,不见血,稍微安心了一些。“你不告诉我腰间的伤怎么来的,我就自己查。你休想跑。”
“磨磨唧唧的好了没有?”
何敢为热身半晌了,童心尘还在那里一个人碎碎念。等得不耐烦的他吼了一声。
童心尘不理会许安平耳边的唠叨,一举手欢喜道,“来了来了!我们比三轮,第一轮雷法,第二轮武术,第三轮你我都不擅长的占卜。”
这很公平,何敢为点头同意。
许安平拉过他怨道,“你怎么可以跟他比武术?你连我都打不过!”
“你关心我呀?”
许安平火速把手放开。狡辩道,“怕你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人死了到望乡台知晓前尘往事,你可以跟你的星沉祖师爷相聚了。说不定可以殉情手牵手一起投胎呢。
“你胡说什么?”
许安平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正想问呢,童心尘向前一步问何敢为,“轮到我了是吗?”
何敢为招雷失败,轮到他了。
挨雷劈这么多年,他这个翻书仙人、落跑大师、半桶水大师、怕怕峰惴惴大师、虚静派之花、雷神私生子也是摸索出了一些规律的。
只见他冲天伸手,收起四指,只留了个中指。
当真是大不敬!
雷神震怒,一道天雷劈下来,不偏不倚正中他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童心尘金刚不坏之身还没使出,身子已然被人扑倒半里外。
雷,在他方才站的地方落下一圈焦黑。
劈到自己又如何?你就说是不是请到了雷神吧!
第一局,童心尘胜。后背挨了许安平两巴掌。
第二轮肯定打不过。童心尘已经准备弃权了。刚举起双手投降,身体自己动起来了。
“我投降我投降!”
童心尘的声音也只能淹没在拳头相撞的金石之声中。
何敢为输了一局,此时势如猛虎,根本停不下来!好家伙!还开着金刚不坏之身打!
童心尘想逃。许安平在耳边道,“敢为打上头了。虽远必诛。”
看着对面人发红的眼,童心尘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心下害怕起来。他武术那可太菜了!
“怎么办?”
许安平不答。又抱着人空中飞舞半圈,躲开了何敢为的铁拳。
“我帮你。”
说话间,当头劈挂下来。许安平一把将人推开。铁掌擦着他鼻尖落地。砸得一地飞沙走石。
好极了!
许安平趁势扬起更多灰尘,掩盖身影。与何敢为结结实实打了一场。
童心尘揉揉眼的功夫,何敢为已经被他踩在脚下。
胜利来得太快,太突然。
童心尘警告自己:冷静,这一切都是因为星沉祖师爷不是因为他童心尘别误会了。
“安平?”
何敢为挣扎两下,站了起来。20年的青梅竹马,果然没躲过他的眼睛。即使看不见,何敢为也能知道方才的拳风所属何人。
童心尘知他不服,点点头,“那这一局算平手。你看如何?”
第三局,占卜。
何敢为先来。“在那个小孩子身上。”
被指到的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抓着母亲的手,顿时眼泪汪汪。
负责放纸条的道长站起身来,“何师兄你要不再试一次?”
他分明把字条藏贡品中的春水生里。怎么会在小孩子身上?
“我确定。”
无奈,那道长只得去贡品里找。掰开一个又一个,果然不见当初藏的纸条。
“一二三四五……”少了一个!他恍然大悟!拽着小孩子的手问,“你吃了?”
“妈,妈妈……”被吓到的小孩子嗷嗷大哭起来。
“何师兄神了!”
“吃掉了。那不能剖开肚皮验证呀。”
“再来一次呗!”
“敢为师兄一天只能占卜一次。”
情况陷入僵局。妇人一边安抚孩子一边鞠躬致歉。
“小孩儿,张嘴。”
童心尘卜算完毕。蹲下身来,手帕抠出小孩儿牙缝里的一团糕点。揉开来,里面赫然躺着那张纸条。
字条藏春水生里,贡品又被小孩子偷吃,粘牙又粘住了。这都能占卜出来?
大家心服口服。夸奖的话是张嘴就来。
童心尘,“我占卜结果也只是这个小孩儿。是他张嘴哭的时候我看到了。”
无论如何,此番何敢为是心悦诚服地认输了。
吃过午饭,续上香计时,又有几个弟子上前挑战。
童心尘现场翻书,出招,一个个给他打趴下。
萧喇叭再次挑战画符。头顶冒汗艰难引雷。
童心尘在旁边惊呼、鼓励。道一声可惜可惜,然后一捂眼大喊一声“天雷!”
天雷如约而至,劈断了撑横幅的竹竿子。
掌门印掉下来,正正落在童心尘手掌中。
百刻香燃尽一点火星,烟雾随风散,灰烬熄灭。
三盘百刻香燃尽,挑战的时辰结束了。
童心尘,未尝一败。
“自己挂上去的掌门印,又自己拿回来了。可惜可惜。”
他高举掌门印,环顾四周,问,“还有谁。”
无人上前。
他懊恼不已。“让我输一把啊!掌门印给你们呀!”
说着,真将掌门印往外推。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后退。说道,掌门说笑了不可不可。
许安平笑话道,“胡闹。”
达恭捏捏他脚,看他没疼得叫出声知道治疗结束。去捡罗袜给他穿上。嘴上不停,说道,“掌门胡闹那也是有胡闹的本事。”
快收拾东西走人了,隐机派掌门萧景天居然亲自出马,来抢掌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