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安宁且祥和,一时竟令人企盼能地久天长。
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麻烦,有人的地方就多多少少会有烦扰。
遑论在G的眼里,修女小姐本身就是麻烦的代言词。要不怎么会一上岛就直奔着他的好友Giotto而去,造成后面本可避免发生的诸多困扰。
更糟糕的是,滋生事宜的人上完手,调戏了人,回过头来,翻脸不认账。
她真的能摆脱得了这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烂账?
修女小姐看Giotto的眼神有多明显,否认得就有多彻底。
分明明目张胆地宛若分分秒秒要上前扑倒,或者干脆挂在Giotto衣领,当个逗趣的挂饰摆件,依恋到眼神都透着哀哀戚戚。又在他回望之际,掩鼻偷香地转移视线,笨拙地藏起身影,不让人瞧见。
然而,她的小动作瞒不过训练有素的彭格列成员,更瞒不过具有超直感,简直是背面长了只眼的彭格列首领。
奈何屡次被抓包的人,一不认,二不肯。表面看起来安安静静,背地里惯会折腾。
Giotto尊重不愿继续待在彭格列内部接受保护的自动书记人偶,也明了朋友们筹备着暗地保障她的措施。
他强调。“人偶小姐的嫌疑解除了。”
G耸耸肩,“谁知道呢。”
“她不会同意的。”
“她不需要知道。”
“她是个自由人。”
“由不得她做主。”
两人自幼相交的默契,决定了他们仅用简单的几句对话互相表明自己的态度。
局面僵持不下,谁也没办法说服谁。解决争执的根源,绕不开源头自动书记人偶小姐。左右G是要到她身边去的,金发男人叹了口气,I字手套抵住眉心,是一句叮咛,“G,善待她。”
岚之守护者张开口,到底没说出他会的几个字。
他是被赋予使命、交托信任,托付了友人期望、伙伴意愿的保护者。理应尽善尽美,在追踪到敌人痕迹,将对方连根拔起之前,不得轻举妄动。要具备耐性和毅力,潜入黑夜,把自己融成黑暗的一部分。
可人趋近暗处多了,那些不可见光的念想就跟着生长。他看多了独来独往的修女小姐,看不惯她和雨之守护者友好密切。最后不知哪里来的争抢之心,非要入她的眼,打阴影地走到光明处来。
朋友要求他善待的对象,现如今在他手下春潮泛滥。照顾人照顾到床上去,哦不,还不是床上,是桌面。在神圣不可妄加僭越的教堂,在以处子之身于马厩诞下天父的玛利亚注视下,胆大妄为的魅魔挟持了纯洁无瑕的修女。
仿佛滚滚江水裹挟着一股股滑落的泥沙,平素端端正正,连倾听的姿态都比他人诚恳几分的修女,能抗住过量的悲哀,却载不起无度的欢愉。
本应荫蔽她的伞,此时严密地遮住她的视线,使她张着嘴,像海滩上搁浅的鱼一样喘息。俯视着她的魅魔能瞧见她无意识蹙起的眉心、一小截通红的舌丁,以及抹在两颊的,红成穿梭飞鹜的落霞。
胸口蔓开不可知的情愫,有什么膨胀的事物在G心底快速发酵。似放进油锅的棉花糖,触及高温与热油,发出滋啦滋啦的怪叫,令糖果一下鼓胀到极点不说,过度发胀的内物撑开皮表,要挤出里头满满当当的发物。
抓心挠肺,叫嚣着要把至纯的圣灵拖进爱慾的渊薮。
压抑的趋势不住抬头,因秀色可餐的场景不住地分泌着涎水。诡计多端的魅魔,蹭着修女小姐的脸,“要忍住啊,第三次了。忍住了的话,我就给你奖励。”出言诱惑的邪灵以退为进。
“能做到吗?”
要是做不到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对了,作弊是错误的哦。”
魅魔友情提示,利用岚的分解属性降解了世初淳体内剩余的药量。
没一会,端庄沉稳的修女是半点端庄不得,沉稳不了。是被春日唤醒的冰川,一寸寸消融成引人心痒的景象。
对了,就是这副模样。
再多流露一点。
魅魔怜惜地抚过修女肩边的长发,“你这个样子会惹得人非常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