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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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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过半,宾客渐渐散了,锦缎华服流水的影子相继穿梭在悠长宫道。我急道:“姐姐,让一让,他要跑了!”

赵茹茹的手像藤蔓一样缠着我的手臂不肯放:“六妹,我只有一件事求你。你答应我,好吗?”

我步步生风,她亦步亦趋,乍看之下如同趣味运动会的两人三足。

我苦不堪言:“好姐姐。我得走了。”

“你可是急着去见祁将军?”赵茹茹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你拒了他的婚,又何必此时再追回来?你们之间的事情,阿姐不该多问,但是你可知道,阿姐整颗心里只有他了。”

我好生无奈:“你想多了,我既然拒了婚,还见他干什么,我们没事。”

赵茹茹却听不进去,一直拦我,急得我连连道:“姐姐你放一万个心吧,我不是你的情敌,照现在的情况,我搞不好还是祁战的情敌!”

说话时,陈捷彻底消失在宫墙之外,我的视野望着人流息壤的宫道,脚步逐渐慢下来,站定,彻底地笑了。

赵茹茹愣在原地,一双玲珑剔透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

长穗正好追上了我,气喘吁吁地说:“公主,您……”她看清赵茹茹,忙不迭行了一礼。

长穗这样一拜,赵茹茹如梦方醒,失魂落魄地告别。

我错过了陈捷,也不打算再问。有些事情只有当时才最能抓得住第一反应,事后提起,人的记忆也有偏颇了,没什么意义。

“自打公主将兵以后,腿脚愈发敏健,奴婢险些要跟不上了……”长穗小小声地说着,一面伸手整理因为奔跑散乱的衣摆,频频打量着我目光所及的尽头,“您这样着急地跑,是打算出宫去灯会吗?”

梁国国都在中秋不设宵禁,出了内城还能赶上市集的花灯长街。这个时节,世家少年大多相继结伴,呼朋引亲,想奔赴下一场灯展。

本来要做的事忽然没了,灯会倒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我就顺着她的话说:“对,所以你速去准备车马。”

长穗笑得眼角直找眉梢:“公主,您放心好了,灯会时间开到很晚,一定不会错过的。”

她一直笑来笑去,惹得我有些烦躁:“你笑什么?”

长穗摇了摇头,分外羞赧:“奴婢就是高兴,公主终于看开了。那姓祁的配不上我家公主,公主找到了心仪之人将祁将军忘了,奴婢欢喜。”

我不确定长穗所谓“心仪的人”到底从何而来,只一头雾水听着她的喜悦。

走到半道上,我们冷不防碰见江伯永。他穿着朱红的袍子,腰间环白玉蝙蝠带,一手提着暖光琉璃灯,远远地向我走来。

长穗的脸上流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她扭过头,格外明亮的眼睛激动地看了我一眼,娇羞中暴露了些许了然。

直觉告诉我,长穗以为我喜欢这小子。虽不知道她这种念头从何而起,但是解释只会平白浪费时间。

“请公主稍等,奴婢这就差侍从去备车。”长穗的眼神躲躲闪闪地像是在汇报要去御膳房偷俩菜回来。

我很无奈地摆手轰走她,说:“行吧。你准备吧。”

她一溜烟跑开。

巷子的墙上流淌着灯火与诸多人交织的影子。

“公主走得好着急,我到处在找你。”江伯永走了过来,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他的手里提着那盏流光溢彩的宫灯。

啧,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身上总是绯闻不断,可见我不是普通的名人。

长穗这样看待我与江伯永的关系,就意味着不止她,一定还有许多人都在暗中观摩。

江家是京中乃至江左的望族。当年大梁不在时,江家就在。即便日后大梁殁了,江家也还在。皇帝对江家向来有所提防,又有所拉拢,恩威并施。

护国公府看似风光无限,然而只有身在其中的族人才明白,江家势力之盛,正值骑虎难下之局。犹如夏水襄陵之舟,浩浩汤汤乘风随浪,实则飘摇不定,险象求生。

对于联姻一事,江家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巴不得躲远了驸马国婿的官帽。在原著中,当今皇帝在世时,江伯永从不曾显露分毫与女主的情意。

“在想什么?”江伯永侧过头瞧我,灯火一直映照在他的脸上。

光芒像是星河从天上倾泻下来,在人间凝炼出了具象的化身,漂亮得不得了。

我心中多了些别样的考量。我与祁战的事刚刚闹得满堂皆知,此时再和江伯永亲近,有些传言想必要更加落实。人总是这样,会把片段剪辑成自己愿意相信的逻辑。

我与江家交好,的确有出于“借势”的目的。不妨放任这场闹剧。

想到这里,我抬腿向宫门走去,那里灯火通明,人迹臃肿。同时示意他自便。

可怜的江伯永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我的人形广告板,狐假虎威的虎,他打趣:“我刚要来,公主就要走吗?”

我说:“没有,我几时躲过你?凭你我的关系,何至于此呢。”

他闻言,慢慢抬步跟在我身旁,嘻嘻笑着揶揄我:“我属实没想到,公主会拒绝祁战将军。还记得您幼时与祁家长孙关系最好,常一块骑着竹马兜转着玩儿。”

在上京人的印象里,六公主和祁战当然是自幼一起长大,最为亲密的关系。

祁战是将军府几代独子,父辈与先帝生死至交,引借宫中姑姑们谈话的点评,“这种人生来就是要做驸马的。”

很遗憾这个生来要做驸马的男人在婚姻市场上败给了我这个迟早要当皇帝的女人。

我不想再总和祁战绑定在一起,故意逗他说:“是啊,江伯永,我和他确实不似从前的。如今祁将军与你的关系更好。”

江伯永不笑了。

笑容转移到我的脸上,他解释着:“我没有!我不知道他发哪门子邪门的疯,我们从前只能算是家中世交,连蹴鞠都不会带彼此一块儿踢的。”

我一边道歉,“怪我,我在胡说八道了。”一边却问,“你找我做什么?”

本来说笑如常的江伯永忽然沉默了,我不想做扫兴的人,正打算换个话题翻篇算了,他才叹道:“真是恼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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