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星小朋友疯玩了一天,比平常早一个小时就困得直点头。
程河把她抱到床上之后才回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霍观澜正坐在星星的床边。
“姐。”程河轻声叫道。
霍观澜回头看了他一眼,程河才发现她正在给小孩儿量体温。
程河微微一愣,几步走到床边,一低头看到星星红扑扑的脸蛋。
小孩儿脸上没什么病容,倒像是兴奋过头,脸上的红晕才没有完全消散下去。
况且星星身体一直都很好。
上个月才出来的体检报告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霍观澜却总对女儿的健康状况有种莫名的忧虑——一年一次的体检对于健康的小孩来说,其实有些过于频繁了。
就像此刻。
霍观澜盯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出了会儿神。
程河凑过去看了一眼,体温非常正常,没有半点发烧的迹象。
“姐。”程河瞥了眼睡得浑然不觉的小姑娘,虽然不太情愿提起那个扫兴的男人,但还是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个男的家里有遗传病?”
霍观澜回过神,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不太清楚。”
她收起温度计,帮小姑娘掖好被角,然后起身往外走。
“出去说吧。”
客厅遗留下的杂物都被打扫干净,保姆已经熄灯回去休息,霍观澜去厨房倒了两杯柠檬水,端着去了二楼露台。
今晚天上是一轮弯月,雾影朦胧,光亮不甚清晰。
霍观澜靠着栏杆看了会儿夜景,才慢慢说道:“我有时候会做梦,梦见孩子生病。”
程河嘴上说:“梦都是反的。”
但心底也是咯噔了一下,梦见一次是偶然的噩梦,反反复复的噩梦总要有些缘由。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普通的噩梦,看着就像连续剧似的,醒过来很久都还记得。”霍观澜说道,“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预知梦。”
但梦和现实又有些不同。
梦里她同样是孤身一人远赴国外,之后不久意外发现自己怀孕,生下来的却是个儿子。
“梦里我也没遇见你。”
“那肯定是假的。”程河不假思索地说道。
霍观澜瞥了他一眼。
程河笑了一下:“你继续说。”
语气明显是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