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很不幸,过年期间阳了。
这次除了发烧,就是肠胃的反应很大,犯了几天恶心,每天早上醒来都很难受。
最严重的一个晚上,身体如痉挛般阵痛,竟然连从床上起来,倒一杯热水的力气都没有,呜呜。
因为刚开始以为是感冒,没有对症下药,所幸后来吃了肠胃方面的药,人很快恢复了正常。
每次阳的第一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夜里睡不踏实,半梦半醒,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适,算是阳之前的先导片……
总归,现在又一次阳康了,可以爬起来说点东西了。
正月初一前后一周多的时间,组成了整个过年氛围,而整个时间段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除夕这天。
对,就是今天!
我很难讲清楚原因,也没什么“喜气洋洋过大年”的壮举,这仍旧是诸多日子中平常的一天。
早上我自然醒后,开始在家里布置,这是每年这一天的惯例。
回家后,除开头几天,又过上了“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没有早晨”的日子。——晚上有多坚定地不熬夜,早上就睡得有多死。
前几天,上午9、10点左右,打雷轰隆隆巨响。妈妈问起我来,我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她震惊于我的好睡眠,说要是地震了,床摇起来你也准感受不到。
我无奈摊手——我是入睡困难,但是一旦睡着,很难被惊醒。
首先,就是贴“福”字。
爸爸早就把去年的“福”请下来了,等我一起去贴今年的“福”。防盗门上早就留下了经年累月的张贴痕迹,像一个个勋章,记录每年不同福字的小小一粟。
自从上小学搬到现在的小区后,家里就没张贴过春联,福字就代表了所有的门饰装点。
其次就是挂灯笼了。
讲真,过年的很多挂饰,仅从审美的角度看,我心中只会冒出三个字“没必要”,没有美感,更不用谈新意——每年都是固定的那几个有美好寓意的小玩意儿,譬如红辣椒、爆竹、红鲤鱼等等,只有“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我看来是件兼具美感和寓意的装饰品。
回家的小道上,我会下意识抬头看向客厅那侧的飘窗,两个半悬在空中的红灯笼,有种“这就是我家!”的超精准辨识度与归属感。
两扇窗户通常会开着透气,红灯笼随风飘拂,下面的大理石上摆了一排绿植。
红与绿在阳光的映衬下,居然异常和谐。
最后,把家里的小挂件换成新买的。
在大门和厨房门口的两侧挂上新买的小玩意儿,玄关处的中国结则两三年一换。
现在的中国结款式很多,今年这款是那种窗花样式的,精美简约风。而记忆中,小时候家里挂的中国结,很大很结实的感觉,一顺溜的红色。
不知怎么,大约还是因为闲的,那时中国结也是我小时候的玩具之一,我特喜欢给中国结垂下的长长的流苏“梳头”,还会贴心地为它抹上洗发露,或给“一头秀发”做造型。
下午,妈妈插空带我去家附近的商城,买了条运动裤过年。
朋友习以为常,说我总是这样——买过年的衣服从不积极,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行动。
每年大人小孩都会买一整套新衣服过年,不会是我们这个小县城独有的过年习俗吧?
大学时,我还真问过室友们,纷纷表示,只有小时候才会这样。
可能受到她们的影响,从那时起,我对“新年购新衣”这件事没有什么执念了。
倒是我的父母,很重视,会主动带我去买。
下午,我负责简单地擦下客厅的茶几和掸去沙发上的灰尘,家人忙完最后过年限定款家务,回房休息了,屋内安静下来。
我也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休息、看书、玩手机、和朋友发消息,等会五点多就要出门和亲戚们聚餐。这显然不是我们家晚饭的饭点,但是得配合饭店除夕的工作时间。——工作人员们也想早点回家过节呀。
家前面是个小公园,没有楼房的遮挡。身处客厅,视野开阔,采光也极好,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整个客厅。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偏爱除夕这一天——在我的记忆中,除夕从来都是如此,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它是过年期间年味最浓,也是最放松、惬意的一天。
二楼,又是个很有落地实感的楼层。
我坐在家里都能听到鸟儿的啁啾声;风吹香樟树叶的沙沙声;老人聚坐在一起的谈话声;小孩在公园里追逐打闹的欢笑声,偶尔还会爆发出尖利的叫声和哭嚎。
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不管楼下的人是怀着什么心情,发出什么声音,坐在楼上的我都只会不厚道地将之归类为“生活气息”的bgm。
也许是早期的开发商尚存一丝良知,我所在的小区规划地还算合理,没有为了利益最大化,不顾居民的舒适度,把整个小区用一幢幢楼房紧密地塞满,相反,小区里种下了大片绿植。
两三年前,部分鼠目寸光的邻居,要求物业砍掉一些长得过高的绿植,以防挡住他们的住宅的阳光。物业一反常态,这次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出来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