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表哥碰到的可真是时候,今天氛围这么好,他原本计划着今天要跟他的新娘补上洞房花烛夜的。
他的美好计划被打乱,叫他如何不气。
表哥?
是不是在他们订婚宴上给水荷打电话的那个表哥?
他的一些话,钱唐霖至今还记忆犹新。
他在电话那头说:水荷,才几年不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找别的男人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听到未婚妻申水荷笑着回答:好啊,那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我就跟你走。
他激动的声音像按了扩音器:说好的啊,我这就订机票抢人去。
申水荷察觉到他这个未婚夫走过来,就转换话题:表哥,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们看看?
电话那头嘿嘿笑着:表哥有你,还找什么女朋友!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听到长辈们的一通解释,他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一看她表哥这种不请自来的赖皮样,再想起之前他们两个的对话,他心中起了疑虑。
回到家,因为多了一个陌生人,他虽然心里面疑惑两人真正的关系,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礼貌招待。
她表哥一进屋就自来熟的扶着申水荷坐在沙发上。
钱唐霖还要给他倒水,热情款待。
“你家没有茶叶吗?”段宇森盯着一次性纸杯里的白开水皱皱眼,不满问道。
“有,等一下。”钱唐霖忍住火气,去自己屋里拿那盒不常喝的茶叶,转回到客厅之时,竟看见他一手揽着申水荷的肩膀,一手举着一次性杯子喂她喝水。
申水荷自他手中接过杯子,自己喝起来。
可他那个爪子还一直搭在他老婆的肩膀上,急的他想一把拍开。
申水荷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又被她表哥一把搂住腰,关切询问,“水荷,你是不是喝多了?来表哥扶你回屋休息。”
钱唐霖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拉住申水荷的胳膊,用力往怀里一带,嫌恶的看向他那双垂落的咸猪爪,冷声说道:“有我这个丈夫在,这些事情就不劳烦表哥了。”
他冷冷盯着表哥愣神的表情,打横抱起申水荷回到她的房间,脚掌后抬关上门。
他把人放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掀开,脱去她的鞋,再脱去她外穿的衣服,最后把人埋进被窝里。
看着她睡沉地桃红面容,他惩罚般的亲亲她的嘴唇,这才满意的走出房门。
那个段宇森正在茶几下翻找着什么,听见他走过来,这才收手。
“表哥是要找什么,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段宇森能装作什么都没动,他可不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一个客人,乱翻房子主人的东西,是不是太没教养?
第一次见面,他不想撕破脸。
“哦,我之前就听说表妹喜欢写小说什么的,就想着找一本她出版的书看看。”
他算是给了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也不是他随意翻别人家东西的理由,明明可以开口问,可他偏偏要亲自动手找。
这就不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了。
见他半椅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钱唐霖只好开口挤出笑容送客,“表哥,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早起赶工作,改天我和水荷再请你吃饭。”
他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意犹未尽说:“行,那说好了啊!”
一句话之后表哥倒是走的干脆利落。
送到门口,钱唐霖关上门,无可奈何的长吁一口胸口不断翻涌的醋意 ,推开水荷的房门,他走到床边,俯身瞧她孩子般的睡容。
她呼吸匀称,平躺着,睡姿倒是乖巧。
窗外风起,萧条的树枝被乱风吹的呜呜吼吼的如鬼魅的哭泣,也不知她一个人睡觉害不害怕?
他坐在床边,又给她掖掖肩膀下的被子,手指有意在她光柔的下巴弧线上点三下。
她肌肤的柔滑萦上他的指尖,手指如他起伏的胸口跳动到不能自已,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匆匆起身,头也不转的大步走到门口,关上她的房门,飞一般的钻进自己房间,关门,手指在捏住反锁按钮的那冰凉的铜铁时,才镇定下来。
清晨,在喧闹的铃声中,他的美梦被打断,按开枕头边的手机一看,八点半。
他掀开被子,裹一件大袄下床,抓起手机,去客厅的茶几拿上车钥匙,奔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