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执微微蹙眉,摇头:“不疼,左边要咬吗?”
阮狂气得吐出两字:“有病。”
萧璋执义正词严:“我听隔壁的男人说,他老婆就喜欢咬他,这是情趣。”
“……老子去你大爷的情趣!”阮狂往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恶狠狠道,“以后那混蛋说话的时候,你把耳朵闭上!”
萧璋执双手捂住耳朵,深邃的眼睛柔柔望向他:“好。”
阮狂竟然可耻地沉溺在这目光中两秒,他闭眼阻隔美色:“……现在不用闭,快走。”
“还要去哪?”萧璋执自然地揽上他的腰,“老婆,晚上出来不安全,你以后叫上我,我能打!”
“闭嘴!回去!累死了!”
“好,我们回家!”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树枝上随风飘荡的两条丝带,互相缠绕。
阮狂打破沉默:“你不问我出来干嘛?”
箫璋执说:“你不说,我就不问。”
“你不问,我干嘛上赶着说!”
箫璋执停下脚步,认真问:“老婆,你出来干嘛的?”
阮狂盯着他眼睛回:“调查是谁要杀你。”
“哦,好的。”箫璋执拉着他继续往前。
阮狂有点懵:“你不想知道?”
箫璋执摇头:“不记得,不想知道,老婆,我好困,我们赶紧回去睡觉,明早还要盘货。”
“……”
阮狂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萧少适应萧狗的身份适应得挺好。
有了陈兆给的账户卡,阮狂总算是顺利拿到自己的钱。
这几天,他把小卖部的过期产品都扔了,找了新的供应商。
萧璋执唬人的本事倒是还在,三两下压到最低价,对方脸都绿了。
两人签了简易的供货合同,回到小卖部发现门口坐着一人。
萧璋执脸色立马变了:“谁让你来的!”
“没良心的家伙,”方也骂骂咧咧,“好歹也救了你两回。”
“我老婆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狂听着他俩斗鸡,觉得脑子都嗡嗡响:“老方,进来聊。”
方也跟到院子里:“我刚从仁青院过来。”
阮狂扔给他一瓶水:“皮猴子还好?找我们有事儿?”
“好得很,”方也凑近他说,“我顺道给你补个货。”
他伸手去捞自己的医药箱,落了个空,原地转了一圈:“啧,我吃饭的家伙呢?”
阮狂朝他身后看,萧璋执老神在在地倚着墙,肩上背着的正是医药箱。
方也哀嚎:“欺负老人家啊——”
萧璋执:“庸医。”
方也:“小阮,你不管管?”
阮狂摇头,他要开口,萧璋执估计更炸毛。
方也只得自力更生:“小肖啊,你可不能欺负老人家。”
萧璋执拧眉:“你不老。”
方也顿了下:“谢谢你啊!小伙子还挺会说话。”
萧璋执坚持说:“不老。”
“……”方也另辟蹊径,“不尊老,你爱个幼,行么?”
“噗,”阮狂笑出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他吧。”
萧璋执贴到他身边,闷声道:“他给东西要钱,我们没钱。”
阮狂愕然,真是被忽悠瘸了,他手掌抵在嘴边,悄声说:“你忘了,前几天去医院,把我傻子前老板欠我的薪资拿回来了,现在有点钱。”
“真的?”箫璋执不信。
“真真的。”阮狂回。
萧璋执这才点头:“好。”
他把医药箱扔给方也,还对着阮狂强调说:“以后我给你挣回来。”
阮狂竖了个大拇指,示意方也进客厅。
“没见过这么抠的!”
方也跟进去,拿出一瓶药扔给他,阮狂接了问:“这什么?”
“和之前给你的迷药差不多,”方也低声说,“药效有点强,你悠着点用。”
“知道了。”阮狂拍拍他肩膀,“谢了。”
“成,那我撤了。”方也走出去,见箫璋执还倚在门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东西塞他怀里,留下一句不怀好意的“不能经常用哦”就转身走了。
“萧狗——”阮狂等了会没见着萧璋执进门,躺在沙发上拖着尾音喊,“老子饿了——”
“来了。”萧璋执走进去,做贼似地将兜里的东西塞到柜子里,走过去问,“老婆,想吃什么?”
“说得好像你会做一样。”阮狂摸着肚子说,“外卖都腻了。”
萧璋执蹲下来说:“我可以学。”
阮狂轻嗤:“那你学吧,今天点个冒烤鸭,明天你给我做。别的你还想吃什么?”
没听见回复,他转过脖子说:“怎么?觉得难?靠!”
萧璋执一手还放在他腰后,另一只手已经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在点餐。
阮狂把手机夺回去,眯起眼:“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
萧璋执很无辜:“我随便试了一个。”
“随便试?”阮狂狐疑地盯着他,“你说,密码是多少?”
萧璋执说:“250505,五月五日。”
阮狂眼神一凛:“萧璋执,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