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怯怯的一声。
阮狂脚步一顿,萧璋执低声说:“老婆,那小孩好像在叫你。”
“叫个鬼!”
阮狂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他听出来了,是孙静安那皮猴子,病才刚好就往外野,又是个不要命的!
“黄叔!”孙静安冲上来站到他面前,看清他面庞后小嘴一撇,失望得不行。
阮狂睥着他:“你谁?”
“你不是黄叔,”孙静安嘟囔道,“黄叔没你这么好看,黄叔也没你这么凶。”
“臭小子,”阮狂轻哼一声,“有事?”
“谢谢你们救了我。”孙静安鞠了一躬。
“小孩别往水边跑。还有事?”阮狂沉声道。
孙静安让出路:“没有了。”
“没有就赶紧回去!这么不听话,当心我告诉你家长!”
阮狂说完就拉着萧璋执往前走,拐过弯才缓缓舒了口气,亲眼看见这小子生龙活虎的样子,感觉还真不赖。
掌心被轻轻捏了捏,他侧眸,见萧璋执耷拉着嘴角。
“老婆,你喜欢那小破孩?”
阮狂冷哼:“对,喜欢!小孩的醋你也吃?”
萧璋执摇摇头:“我刚刚救了他。”
“然后呢?”
萧璋执手指在嘴巴上碰了下:“这里,奖励。”
阮狂眯起眼:“你自己跳的。”
萧璋执松开他,作势要往回走,阮狂忙拉他:“你干嘛!”
萧璋执眨眨眼:“我去问问那小孩,他找的黄叔是不是原先住303。”
阮狂瞪大双眼:“萧璋执,你是不是疯了?”
萧璋执不为所动,眼神落在他唇部,阮狂深呼吸几回,胳膊一抬,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随即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阮狂无数次懊恼选住处的时候没先考察邻居,隔壁的小夫妻新婚燕尔,每天都能听见男人在要奖励。
有回被箫璋执看见了,他有样学样,经常想着法子找阮狂讨赏。
“不是这。”萧璋执不满。
阮狂板起脸:“别得寸进尺。”
萧璋执抽抽鼻子:“哦,老婆,好冷。”
“冻死你算了!”
阮狂拉着人快速回小卖部换了身衣服,才又换了条路去诊所。
“哟,你俩怎么过来了,谁不舒服?”
方也才刚开门,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阮狂把人按在椅子上说:“给他看看,经常说头疼。”
拿到身份卡后,他带人去医院照过CT,脑部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记忆还没找回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怎么样?”阮狂等他检查完了问。
“没什么问题,”方也回,“这身体素质好得很。头疼很严重?”
阮狂踢踢椅子:“说话。”
箫璋执对着阮狂说:“不严重,就是偶尔感觉有点抽痛。”
“你一天喊头疼喊个好几回,这怎么还是偶尔?”阮狂转向方也,“我给他按按会稍缓解点,是不是……”
他看着后者挤眉弄眼的表情,恍然,一掌拍在箫璋执肩头:“你是不是骗我的?”
箫璋执撇开眼:“没有。”
阮狂朝方也使眼色,后者轻咳一声:“这样吧,去里面躺着,我给扎几针。”
“不用!”箫璋执立马站起身。
阮狂看他一眼,扬声说:“方哥还会扎针?”
“中西医都会,”方也拍着胸脯说,“那可不是吹的,我这一把脉,什么问题都能看出来!”
“是么?”阮狂略一沉思,对箫璋执说,“去吧,让方医生扎几针。”
“不要!”箫璋执猛摇头,“我不疼。”
阮狂瞪着他:“到底疼不疼,说实话。”
“就……有两回是真疼,”箫璋执低声说,“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阮狂沉下声:“之前怎么不说?想起什么了?”
箫璋执快速看他一眼:“没记住。”
“这是好迹象,”方也插嘴道,“不过恢复记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别太勉强,慢慢来。我开点安神的药物给他。”
“好,麻烦。”阮狂压住内心的烦躁,说,“对了,孙静安那皮猴儿落了水,你有时间过去看看。”
“知道了,”方也说,“小皮猴可惦记着他黄叔呢。”
“别提我。”
阮狂回,他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杀萧璋执的人找上门,孙静安那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再搭进去,他那五十万岂不是打了水漂。
“行,”方也拿了药问,“还有别的事儿?”
阮狂回过神:“你真会把脉?”
方也佯怒:“不信拉倒!”
阮狂朝萧璋执看了眼,低声说:“给他看看,他可能被下了毒。”
闻言,方也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