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城百里氏柳策,见过阁主。”最终还是柳策先开了口。
“百里子荣让你来的?”
“是。”
“当年烟云阁危急之时,子荣不顾自身安危出手相助,烟云阁也许诺日后可为雀城百里氏做三件事,十六年了你们倒是头次登门,还请直言吧。”那阁主不缓不急的问道,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想问阁主借一人。”
“哦?哪一位?”阁主摸着下巴疑惑道。
“烟云北山。”柳策环顾四周转了一圈,最后站定看着阁主。
“为何是他?”
“这世上都言,武林排名之上,烟云北山为第二再无人为一,乃是当世武功最高之人,虽是刺客但却也是丰神俊逸、芝兰玉树的翩翩风度,策也想见识见识,白先生只需跟在下三年便可。”
两人气氛冷了半晌,那阁主看的柳策有些头皮发麻,实在忍不住佯装怒道:“阁主若实在为难,柳某就先告辞了。”
“早听说飞雀百里氏有位养子,未及弱冠却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俊才,今日一见确实胆识过人,烟云北山可是我烟云阁的金字招牌,公子一句话就要他三年,你怎知我一定会给”
“素闻烟云阁主从不食言,这也是烟云阁多年行走江湖之根本,况阁主得罪百里氏有何益处。”
“公子请便吧,烟云决不食言,三日后我便请北山跟着公子。”
那阁主看着柳策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才缓缓的对着左侧的黑暗里说道:“北山,以为如何”
“六分相似。”
“那要辛苦北山今日回趟蜀中了,我想父亲会对这个新科探花感兴趣的。”
“兄长以为此人是何身份”那黑暗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
“先王妃乃明相与大长公主幼女,相府当年称王爷于云涟山坠崖,王妃惊吓过度小产而亡,如今看来怕另有玄道,王爷.....多年未曾回京了......咳咳,咳咳.....”那阁主身体不是很好,便也不再说下去。
白北山赶忙从哪暗处踱了出来,帮阁主顺了顺气说道:“近年来王爷神智愈发不清了,上次回去之时已经是连父亲都认不出了。”
“咳咳.....咳咳.....”阁主自然知道北山说的阜宁王是个什么状况,但又如何呢那是他等阜宁子弟的主公。
“无论王爷身体如何,父亲还在蜀中,阜宁百姓尚安居未曾离弃,就足以。”
“都是拜明相府所赐!”白北山有些不满,当年若不是明相府从中作梗,许国离氏与阜宁离氏又怎么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王爷膝下尚无子嗣,若这柳策当真和王爷有关,对你我而言是幸事,就算是明相血脉也无妨。”
“是,北山明白了。”
白北山深拜一礼,推开窗子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烟云阁主一眼道:“兄长身体愈发不好了,不若属下一并禀告给父亲”
说罢便一跃而下,消失在了燕京茫茫的青瓦之中。
紧随而至的茶杯准准的砸在了关上的窗扇之上,碎了一地。
阁主嘴角勾起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旋即又收了起来。
“十六年了,王爷,这风该起了。”
燕京的风太冷了,属下想蜀中的花、阜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