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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归零 吃饭(第二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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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哥:“沈清秋,平日里最喜骂人愚蠢的分明是你!最喜让人抄背诗书的也是你!现在端着个师尊架子,罚我抄书时怎么不让宁婴婴多写几遍,她写个三张跟你说手疼就能不写,我抄上十遍你嫌我字丑?”

九:“你与婴婴自是不同。”

冰哥、拍桌子:“我与她怎么不同?沈清秋,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比起明帆与宁婴婴,整个清静峰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九紧盯冰哥,抽扇子想打架:“你我之间究竟如何沈某心中自然有数,我将婴婴如女儿般看待,你若肯与婴婴结亲,沈某自然会爱屋及乌将你当成内门;若你实在不愿或坚定反对当即下山,沈某也不会拦你。”

“你做了什么?”

“你毁了她的修行道路,既不肯与她正式定下婚约,也不愿与她说清楚彻底断绝联系,还三心二意拈花惹草与其他姑娘纠缠不断,将婴婴一颗芳心丢在地上胡乱踩踏,你这样的人怎配拥有真心?”

“若你实在嫌她烦扰,明帆本就与婴婴青梅竹马,你大可告知于我,即便是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沈某也决不会让婴婴踏入你身边!”

冰哥魔气四溢,开始施压:“明帆明帆,你怎么天天惦记着他?沈清秋,你忘了他最后的结局是拜谁所赐?”

九:“明帆究竟哪里得罪与你,你竟对他如此大怨气?他只是揍过你几次,下山之前沈某已经将他打的下不了床给你补偿,你竟还要他性命,甚至将他丢下毒窟受万虫噬咬,死无全尸。”

“小畜生,即便是山间野兽也当知道冤有仇债有主,你对我不满冲我来,沈某即便是当即身死亦无怨恨。婴婴何曾亏待与你,明帆又犯了什么杀身大罪,容你如此报复?”

冰哥:“他对我不好,我就要报复回来;你对我不好,我就要你百倍奉还。沈清秋,你说婴婴对我一片真情不该辜负,我起码许了她一片立身之地,你呢?你将我带去清静峰,却又不肯好好对我,我就活该被你谩骂责打?”

“你且睁开眼看看对面温柔包饺子的那个,看看别人是怎么教徒弟、是怎么当师尊的,教书育人、爱幼重道、为人师表你做到了哪一项?”

“你既不愿让我喊你‘师尊’,又何必站在长辈立场上对我指手画脚?”敏锐察觉到九手腕微动且指尖颤抖:“怎么,是手又痒了,打算逞峰主威风用鞭子抽我?”

沈垣:勿cue...(努力缩小存在感)

冰妹、瞪一眼冰哥,用灵气释放威压将魔气抑制住。

九将手上的茶杯砸过去、站起来:“你若实在羡慕旁人,大可收拾包裹转投他人,清静峰从没限制过弟子下山,沈某更不会压着你的弟子牌不放人!”

“喜欢别人家的饭香,就去争去抢去撒娇卖惨,指不定那一套有用对方就升起怜悯愿意施舍你些许汤汤水水。沈某即便是养条狗都知道看门护院,而不是对着主人家乱吠的同时还敢提要求!”

冰哥一击将茶杯击碎,与九打起来:“你一天天除了用逐出师门威胁我,还会干什么?是你害我连灵气都施展不出,是你将我推下地狱艰难挣扎,是你不肯给师徒情分死活要与我划开距离!”

“沈清秋,我心情好愿意与你聊上几句,你最好认清楚现实,现在是我尊你卑,你这个战败者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九:“你说沈某将你踹下深渊、害你于地狱挣扎,所以你要报仇。你要我血债血偿百倍奉还都没问题,可你折我手足、灭我师门、断我传承、毁我家园,未免太过了些?!”

“你要烧清静峰,沈某不求你放过谁,且不说山间灵木灵兽、那些与你一同吃饭修习的外门及杂役何辜?他们与你生活了七年,你连一个时辰都肯不给他们,就那么圈着整座山任他们被火海吞噬!”

“这期间有多少人,仅仅是被殃及的池鱼遭受到无妄之灾,他们不比你可怜,不比你无辜?在你掀起的仙魔大战中,又有多少人为了你的野心失去性命、满街白骨无人收?”

剑刃肆意,屋内被破坏,冰妹护着眼前的食材,冲冰哥发火:“你们要打滚出去打!”

冰哥指着沈垣与九对骂:“说到底,你还不是想说‘最无辜’的岳掌门?扯什么天下苍生的幌子,你对世界最大的作用就是赶紧消失,你便是有身边那人一半识趣,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九(顺着视线看一眼,怒气更盛):“岳清源甚至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更是从未参与过你我之间的冤孽纠缠,就因为他与沈某有联系,你就要他万箭穿心化为灰烬,还专程将残剑赠予沈某‘欣赏’,如何不无辜?”

冰妹挡在两人面前,正阳出鞘:“我说——要打,滚出去!”

冰九对视一眼,施展轻功跳出去继续打。

————

————

冰哥:“岳清源无辜?世间无辜之人多了去了,你对我不好,我就要斩尽你身边所有人,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九:“沈某最大的错处,就是没能第一时间将你斩杀!”

冰九互打,冰哥将九压在身下,直接坐在九腰腹上,一手掐着九的脖子,一手在九心口戳点:“你没有吗?只因我拒绝与宁婴婴的一纸婚书,你差点将我活活打死!”

“不说无间深渊究竟有什么,我又怎么从里面爬出来的,就单论清静峰上,你敢说尽到了‘师尊’的职责?”

“魔族入侵时我被你坑的险些送了命,可你眼里却只有为我挡毒的宁婴婴,推过来的那一掌令我心肺移位,若不是命大,恐怕光当时吐的血就已经够大出血而亡!”

“更别说平日里的罚跪打骂抄书对打,早在入门敬茶时我就该知道,你这种尖酸刻薄的恶劣人渣根本没有心!亏我还以为你是九天玄月的俊美仙人记惦许久,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九努力挣扎,浑身紧绷(厌男发作)。冰哥在九心口划来划去,实在想知道这颗心怎么能偏到离谱程度。

冰哥:“无话可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断了你的舌头扳了你的牙都能骂,怎么现在说不出来了?”

“沈清秋,你偏心偏到海了去了,宁婴婴做错事你说她单纯善良被人欺骗,我做错事你嫌我愚钝不堪;明帆欺负人没成功你都要为他找场子,我身为受害者你居然强行施压让我跟明帆道歉?”

“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公理道义,能被你这等偏薄?怎得他们是你的心头肉,我就是地上随处长的孤魂野草?沈清秋,你这帮亲不帮理的性子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

“就这你还敢说自己没错,义正言辞淡漠高冷的摆出上位者姿态,不就是欺负我得喊你‘师尊’任你摆布?你分明亏欠我良多,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占据大义端着长辈的架子指责与我?”

沈九脸色发白、开始扛不住胃部的反酸恶心,抓着冰哥手腕的指尖狠狠嵌入其中,血液流出的腥甜更是进一步刺激鼻翼,令人喉头滚动,几欲呕吐:“沈…某……”

冰哥看一眼沈九苍白的脸色,将手平展按压在沈九的胸口上,感受着掌心返回的蓬勃跳动:“你不会想说你受的苦已经够了、该还的都还了?沈清秋我告诉你,只要你还能站在这里一天,就永远不够!”

沈九已经完全听不到冰哥究竟在说些什么,眼前发昏泛灰,额头溢满冷汗。

咽喉被人紧锁导致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灼热滚烫;腰腹因承受另一位成年男性重量而僵硬发沉;在心口戳点的手指过于尖锐,来自于他人的温度令他有些慌张,其主人的气息强烈霸道,无孔不入的龙涎香将沈九全然包裹,逃无可逃。

‘想吐。’胃部持续痉挛,咽喉酸涩翻滚,腿脚在地面疯狂发力,却怎么也不能将压在身上的人丢出去。指腹间沁满了对方的血液,敌人的手腕被他掐断动脉,却依旧如钢铁般将他牢牢禁锢,喘息不得。

“杀…了我。”

极致的混沌之中,他只想求死。

“?”冰哥原本还在长篇大论用事实表明沈九究竟有多偏心,在看见对方的表情后下意识松开压着对方咽喉的手,思索着要不要将手腕流淌的血液送到沈九口中。

他没干什么吧?不就是问了一些问题,用铁一样的事实反驳对方、证明是沈九先辜负了他,他才反过来要向沈九讨要公道。怎么这人看起来就像要死掉一样,突然之间连眼睛都睁不开?

难道是刚才情绪上头用力过猛,不小心掐碎了对方的喉骨,令他险些窒息而亡?

冰哥快速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出来到底哪里出了疏漏,如果不是他的问题,为什么沈九看起来就像是脱离水面的鱼一样,好像很痛苦?

为防万一,冰哥从沈九腰间抬起身,流血的手腕按压在沈九唇上:“张口!”

猩红的液体于对方紧闭的双唇上快速溜走,冰哥能感受到手腕下回馈的柔软与坚硬,沈九这家伙拒绝了他的续命,即便是大量的鲜血从鼻翼下颚经过,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想死?”冰哥敏锐察觉到沈九的反抗,上身向下压,另一只手掐着对方的颚骨,强行逼他打开牙关:“想什么美事?死了多便宜你,在我没想好怎么让你受更多罪、没说结束之前,你连死都别指望!”

滚烫腥膻的血液带着浓重的生命本源,顺着沈九的喉管滑入食道,原本翻涌不止的胃酸被安抚下来,因虚弱恶心而紧皱的眉头稍稍松散一些。

得到喘息的灵台缓缓清明,沈九腿脚发力,一个翻身将人压下,推开对方满是鲜红的手腕,抓着心口一阵阵反吐,浑身都在颤抖。

冰哥被沈九压在身下,黑色的锦袍与满是脚印的白雪相融在一起。地面是早间铺满现在有些化裂的残雪,这样的雪不像刚从半空中撒下的松软,相反还有些坚硬和冰冷质感。躺在上面的感觉并不算苏坦,更有一股泥土的腥寒味道。

冰哥静静看着沈九撕心裂肺的想从胃里吐出些什么,却始终什么都吐不出来的可怜样子,心头稍动。

现在的姿势绝不算是舒服,而沈九之前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的连番质问。嗯……甚至说除了今天外,之前也有很多次。

格外病态凄惨的脸色,下意识在地面抓取的脏污残雪,指甲缝内怎么都洗不干净的艳色,以及……即便是沾染了猩红血液依旧苍白的唇。

冰哥稍微有些心疼,见不得那样强势的人现在却脆弱如纸——这种情感大概叫怜惜。因为他强对方弱而产生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基于反差感的触动。

虽然冰哥会与沈九说‘你看清楚现在谁尊谁卑,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实际上,这句话只不过是顺口带出。

毕竟。在他的心中,沈九一直是冷漠强硬的、执着于反抗的、永远不会退缩的、即便是害怕也会第一时间举剑的——长辈。

在他们的关系之中,即便是冰哥将沈九从高空拽下,沈九也是绝对的关系上位。是冰哥必须要推翻的大山,必定要报复的仇人,从来都偏心其他人完全不肯承认他的——师尊。

所以。

冰哥之前从来没想过,其实沈九也是会脆弱、会恐慌、会死亡、会无力反抗的。

毕竟。

沈九向来都是毫无畏惧的举着修雅与他拼杀致死,即便是冰哥将人撕碎之后,只要聚个魂舍些血,等过一段时间再过去,沈九依旧是那个强大冷漠的沈峰主。

今天——究竟是哪一步发生了变化?竟能让这样心智坚定的人,展露出如此模样?

沈九终于不再呕吐,没什么力道的从冰哥身上移开,颤颤巍巍的倚靠在一旁的假石上,给自己刷‘焕然一新’,大概是身体过于虚弱,连声音都带着有气无力:“小畜生,我累了。”

冰哥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心中有几个若隐若现的猜想想要试探。却在对方近乎透明的容颜上扫了几圈后,将脑海中突然升起的念头压下去。

算了。看在对方难得的示弱之下,就放他一马。来日方长,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他慢慢‘找出来’沈九害怕的东西。

沈九毕竟是他的人,这里毕竟是异世界,心中若有疑问,大可回去再去试探。若是将人在这里逼死,魂魄可不好找,对骂打架也就算了,没道理平白让旁人看笑话。

思绪半天,冰哥将身上的尘土脏污清理干净,转身离开。寒凉的声音顺着冷风吹拂,破散在漂浮的白雾之中:“收拾好自己就进来,给你半个时辰,别逼我去找你。”

“呵。”沈九冷笑一声,放松精神向后躺,右手伸出,盖在眼帘上。冬日里的阳光并不温暖,也没什么穿透性,只需要稍微遮挡一下,面前就会一片漆黑。

全新的世界,全员存活的结局。

沈九原本以为冰哥是在骗他,但当他看到截然不同的‘自己’后,隐约的、好像感觉、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不愿意改变,自有愿意的人。

停在原地的人画地为牢、兜兜转转之间不停重复悲剧;舍弃一切跨步向前的人拥有好的余生。

听起来。并不算很离谱。

虽然……这个世界的【沈清秋】,除了皮相,沈九感觉不到一丝的熟悉。

沈九的心智其实还算坚定,只不过先是看见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又切实遇见‘沈清秋与洛冰河携手’的狗血剧情,最后被冰哥压在地上,掐着脖子、点着心口于窒息间混沌。

他本就厌恶与同性接触,突逢大变、极致震惊磨损他大半心神,与冰哥斗嘴拼杀又挪去太多精力,最后压抑不住源于本能的反感恶心,终究是在冰哥面前露了怯。

之后与冰哥对战中,对方一定会抓住这个弱点,反复逼迫于他,直至沈九害怕服软、哭泣求饶。

等到那时,他才算是彻底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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