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谢映冷笑一声:“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她在背地里对我做过什么。”
谢荷看向谢映身边:“怎么今日只带了一个侍女?傅清鹤呢?”
含莲低声回答:“回大公主,傅公子身子不好,感染了风寒。”
说到这个,谢映脸色变得不太好,她生怕谢荷再问,连忙拉着谢荷往里走。
两人一同走进宫殿,迎面就看见走来的三皇子妃,当今三皇子只有一位妃子,最大的孩子已经六岁,现在小的还包在手里。
“皇嫂。”谢映乖巧喊道。
三皇子妃一顿,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往外走,脸色难看。
“这是怎么了?”谢荷疑惑道,她奇怪地看向离开的三皇子妃。
“长姐,映儿,你们来了,请坐请坐。”三皇子谢维许抱着一个奶团子,笑着让他们入座,经过谢映的时候,怀里的奶团子哭闹着要谢映抱。
谢映一愣,下意识伸手接过,于是刚满月的孩子扑腾得更加兴奋,“皇兄,我刚看见皇嫂跑出去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映记忆中,三皇兄和三皇嫂感情甚笃,两人都是少时夫妻,一步步走到今日,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三皇嫂这样失态。
“映儿你先坐下,她就是不高兴了,我去哄一哄。”
谢映还想说还,谢荷已经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说:“你不知道……少说两句,他俩一直不正常,这三年已经是演都不想演了。”
谢映从谢荷嘴里听见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三皇兄,她印象中,三皇兄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名望的,就连三年前的谢映也比不过,但却输在了感情上。
“总之就是这样,那个女人一直看不上谢维许,闹得最凶的时候,两人直接打起来,不过……闹来闹去,也不知怎么的,又折腾出一个孩子来。”谢荷叹息道,“强迫来的东西,总归不是自己的。”
谢映一听这话,看向谢荷:“长姐,我以前对傅清鹤真的很不好吗?”
谢荷摇头:“你……你让我怎么说比较好,我还从来不知道你那样固执,谁劝都没用,你说你要是找了个也喜欢你的也好啊!偏偏找了个有家室的。”
谢映尴尬地看向别处。
“自从将傅清鹤留在长安后,你就性情大变,我也和你聊不了两句,还有……你从南疆回来后,身体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你自己察觉到了吗?”
谢映一愣,感受了一下后说:“没有啊,我好得很。”
“那就奇怪了,你也不告诉我是得了什么病,除了傅清鹤几乎不接触任何人,老实说我都很担心你。”
谢映抿唇,最终还是觉得交代:“傅清鹤……私下见了他的妻子,我能不生气?”
谢荷冷笑一声:“你之前可是会追过去的,怎么现在连生气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啊,我劝你,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了,刚好放人家一条生路。”
“我怎么就不放他自由了,我——”谢映话没说完,忽然想到,如果傅清鹤真的离开了自己,那样的情况她好像真的没想过。
即便是失忆了,她现在对傅清鹤还是不清白。
谢荷看得一清二楚,只好摇头说:“看来……谢维许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说话间,三皇子妃已经回到了宫殿里,站在谢维许身边,两人不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不搭,举手投足间,都是谢维许的一厢情愿,诡异在两人之间蔓延。
敬酒结束,谢映腿上的孩子立刻闹着要父亲抱。
三皇子妃瘦弱,这个女人皮肤白皙,虽然比不上天仙,但却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谢维许这种在军队长大的汉子不同。
谢映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人,私下这样不合,表面也是人人艳羡的夫妻。
三皇子妃沉默,坐在谢维许身边,他夹什么菜,她就吃什么,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也不会搭理任何人。
“啪。”
一声轻响,三皇子妃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连带着一旁的骨碟也打碎了。
谢维许立刻看了过来,第一时间拉过她的手,细细打量,确定没手上,才说:“怎么做的事,怎么能把碟子放在离皇子妃这么近的地方!?”
被训斥的下人哆哆嗦嗦:“三皇子……是奴婢的错,求皇子饶命啊。”
谢维许还想生气,衣袖被人扯了扯,他一低头,就看见女人红着眼睛看他,他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三皇子牵着三皇子妃的手,女人的手小得不可思议,即便知道她不是情愿,却还是沉溺其中。
谢映坐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谢维许沉溺其中的神色她太了解了,三皇子妃的顺从就是他暴戾的营养剂,就像傅清鹤的顺从一样。
她心里不大舒服,或许傅清鹤对她也是这样的顺从,无可奈何,而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