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丝特尔相信,以人类适应万物的强大天赋,这点小小的改变,大家绝对可以适应得来。
鹰之团的小大粗们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是很乐意的强让自己接受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才雀跃起来,即使饭后要洗这洗那,精细麻烦得让人头大,他们也不觉得特别难受了。
无他,那肉、那酒是真的香啊!
这是离开黑麦镇第一晚的篝火宴会,爱丝特尔有意让这两天没吃好的团员们好好吃一顿,弄了很多以肉为主菜的硬菜,还有度数较高的白酒。
白酒的参考物是爱丝特尔的爸爸以前常喝的某品牌,纯粮酿造,多存几年还会变绿的那种。
出于好奇,爱丝特尔是尝过的,那股强烈的酒精的辛辣感让她很不舒服,但记住了这个味道,如此才变得出来。
这些平日里喝酒都不一定能超过十三度的酒鬼们,才扛不住高度白酒的威力,没多久就晕晕乎乎地抱着酒杯瞎开心了。
围着一大丛小山一样高大,小太阳一样炽热明亮的篝火,大家吃喝玩乐(没有赌|博)、放开嗓子,打开肢体,勾肩搭背的畅快的唱歌跳舞。
又笑又叫,气氛烘得热烈,玩得好不痛快,无意中达到了安抚的效果。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吧。
卡思嘉作为一名小女孩,不太能融入到他们的快乐中,即使加入进去,大多数时候也是她在一旁捧着食物慢慢吃着,顺便听他们侃大山加吹牛。
有她在的时候,这些男孩子们下意识就得收敛一点,不好在她面前提一些带女人,带颜色的话题,总是别扭得尴尬。
卡思嘉当然知道,以往鹰之团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要么孤零零的,要么就得融入进去。
如今不同了,爱丝特尔加入了鹰之团,卡思嘉本能的,会觉得和同一性别的爱丝特尔坐在一起更轻松随意些。
即使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吃东西,听她和格里菲斯说话,即使他们的话,她也插不上嘴。
这样热闹欢快的场景,两位团长也没有完全沉浸于玩乐的氛围中。
全场可能就他们两个家伙最扫兴了。
他们对之前爱丝特尔提出的,给整个鹰之团推行集隔离、学习、思想引导等大型综合性计划进行讨论。
爱丝特尔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以异世人的角度,能想到的一股脑全给它加进去。
反正这又不是一拍脑袋就能立即去做的事,多想点,到时候整合起来,不合理的地方再改,再删。
这是一个庞大的,长期的,需要诸多短期计划同时进行,次第完成,再由新的短计划支撑起来的大型计划。
自然是越全面,框架越完整越好。
爱丝特尔大学毕业后是上过两年班的,和格里菲斯沟通的时候,就像和曾经的同事沟通那样,张口框架,闭口计划,中间再来一句她曾经的领导的口头禅——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果然,人活得久了,终究会有一部分像她的领导(狗头.jpg)。
不同世界的用语习惯和思想,格里菲斯不免听得费劲,磕磕绊绊下来,爱丝特尔的想法,格里菲斯都能意会下来,剩余的需要时间消化、品味,才能基本理解。
爱丝特尔是没那么专业,但格里菲斯也是野路子出身的佣兵团长,什么都是自己摸索来的,正是敢听、敢想、敢做的时候。
再怎么谨慎,他也能用自己的天赋听出其中的可行性和成功后可能取得的难以想象的成果。
或许,也正因为谨慎,一旦投入,才会不惜一切地疯狂地取得成功。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想来用不了太久,鹰之团的革新就会开始了。
谈过计划,格里菲斯主动向爱丝特尔说起契约的事。
给爱丝特尔的入职契约,是特制的。
只有职务与职业、战利品分配和宣誓条款,三项。
其他诸如:报酬与分成、服役期限、装备与补给、伤亡抚恤、违约惩罚,都是没有的。
鹰之团所有人马的开销、福利、装备、补给往后都是爱丝特尔负责。
她自己与格里菲斯绑定,所以服役期限没有意义。
至于违约惩罚,谁敢管到她身上。
鹰之团拿不出合心意的佣金、好处支付给这位特殊的副团长。
这种情况下,让渡权利就是唯一的选择。
在不抢走整个控制权下,拥有无限比肩团长的权利。
即使爱丝特尔并不需要,这也是必须的诚意,否则付出和获得长期处于巨大不平等的情况下,是会让人不断累积不满的。
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会产生爱。
格里菲斯固然可以用他擅长的手段‘控制’爱丝特尔,可怎么说呢,对方太敏感,又太坚定,太有原则,不是一个能被轻易‘说服’的女人。
这样的契约没有约束力,却必须有,这是程序的正确。
以及,因为爱丝特尔的出现,同团员们签下的契约也要更新后,重新签。
开销待遇增加,服役期限上涨,相应地,违约惩罚也要在合理范围内上涨。
爱丝特尔低头抿了口加冰果茶,目光看向格里菲斯衣领前,那一团装饰物。
“之前我就想问了。”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椭圆形的鸡蛋大小的一团,鲜红如血,表面遍布错乱的人面五官,还是突出来的!
纯纯地狱风,看着就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