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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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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戚云福将鱼放进水桶中暂养着,回屋里换上干净的衣裳,湿透带泥的短衫裤揉作一团扔进洗衣盆,添了颗野澡珠,端出院里,洗净后晾晒到衣杆上。

她从灶房角落里的圆肚缸内掏了两颗酸芥菜出来,洗去酸汁水和表面盐分,切丝备在一旁,而后去小菜园里扒了些嫩姜和葱花。

配料齐了,再去将鱼处理好。

戚云福脚一蹬上了墙头,见卫妗坐在院里缝制婴儿肚兜,她抬首看看天色,问:“二婶,酸菜鱼你吃辣的还是不辣?”

卫妗仰头看她:“辣的吧,我主要是好那一口酸菜,鱼肉倒不怎么敢吃,怕腥味太重。”

她对戚云福招了招手。

戚云福跳下墙头走过去。

卫妗从绣篮里挑了几块浅淡花色的软布料出来,轻笑道:“喜欢哪个花色的挑挑,二婶也给你缝制两件贴身小衣。”

这些都是浅色的,戚云福不大喜欢,她老实道:“我想要葱绿或者粉色,那样的颜色好看。”

“贴身小衣讲究含蓄清雅,葱绿倒是可以,粉色不行,这个色再绣些鸳鸯牡丹花样,看着就像楼里姑娘的穿着。”,卫妗思想传统,她在卫府里听了十多年的女则女训,是个守礼数的,最不喜青楼里那些花枝招展的作派。

戚云福却是不解:“楼里姑娘?甚么楼里的姑娘?”

卫妗戳她脑门,训斥道:“小孩子别瞎问,总之听二婶的就是,你要葱绿的我再托人去县里裁两刀布料回来,至于别的,就要绛朱红吧,这颜色大气。”

戚云福“哦”了一声,并不纠结。

她回去做酸菜鱼。

下午戚毅风几人从地里回来,鱼炖得正好。

戚云福厨艺平平,但胜在鱼新鲜,酸菜也够味,看起来下饭开胃,忙了一日的汉子闷头吃起来,也不拘那些细致滋味。

“爹,我们为什么不能出槐安县呀?”,戚云福吃着饭,随口问道。

愈长大,她愈能察觉出南山村的不同寻常来,相对于隔壁的平安村和桃花村这些本地宗族姓氏,她们村子里的基本都是外来姓。

平时不见走动亲戚,更没听说过有甚么亲朋好友,每年县衙还会过来清点村中住户的名册,若要出槐安县,路引却是极难得,她长这般大,几乎没见过村里谁出过远门的。

可就是这样的村子,姚县令却格外重视。

从些闲碎话里倒能听出她二叔三叔和居村长以前似乎是当官的,只是拼凑不出个完整的信息来。

戚毅风顿了顿,而后放下筷子:“想出去玩?”

戚云福摇头,弯着眸,笑眯眯道:“是阿韧想去,我才替他问的。”

“我还不晓得你俩?”,戚毅风啧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期间说道:“过两年,等你再大些,爹就准许你们出去玩,至于能不能出槐安县这个事你不用操心,爹有的是办法。”

“好耶!”,戚云福高兴地点头,伸脑袋过去蹭蹭戚毅风的胳膊,声音软软地撒娇:“爹爹最好啦嘿嘿~”

卫妗莞尔。

她说道:“早上平安村豆腐婶说想买些种鸡蛋,我挑了出来,你帮二婶拿去给她,顺道割两块豆腐回来,我明儿得去你丘婶儿那帮她团绣线,不得空。”

戚云福应了声,吃饱后漱了口,将院里晾晒药材的簸箕端回屋内,拿麻绳分类绑好,带去魏家药庐。

药庐里乱糟糟的,戚云福都没处落脚,他见魏厚朴正凝神专注于面前的毒药配比,与他说了一声,放下药材便出去了。

村里幽静,日头昏昏斜斜的,只偶尔瞧见一两个匆忙归家的村民,扛住锄头,挑着担子,絮絮说着家中琐碎闲事。

些个走得近的,还会与戚云福打声招呼,催她快快家去。

戚云福却是不急,她慢悠悠走着,直至瞧见坐在院门口锯木头的戚毅风,才加快步子小跑过去。

“爹,你锯这个作甚?”

戚毅风专注着手上活计,抽空回她道:“灶房里的壁柜被蛀虫钻得有些松了,我寻思着重新打一个换上去。”

戚云福点点下巴,往门槛坐过去,睁着天真纯净的眸子,平地炸出一声惊雷:“爹爹,我想要一把配剑,不要木头做的,要能杀人的。”

“你想杀谁?”

“不想杀谁呀。”,戚云福轻轻皱眉,不理解她爹为何会这样问。

戚毅风放下锯子,温和地看着她:“那怎么想要一把能杀人的剑?”

戚云福撑着脸颊:“因为师父只许我玩木剑,我都不晓得真正的剑耍起来是甚么感觉。”

她满脸憧憬地说:“我觉得画本里说的那些闯荡江湖的侠客,一酒壶一匹马,仗剑天涯,多潇洒多快意呀!”

“你爹我当年不止这么想过,还这么干了,可现实残忍啊。”,戚毅风慢悠悠说道:“首先配剑,依我大魏律令,除农具外,凡是精造铁器皆得于户籍县登记入册,拿到官府颁发的文书方能带着它进入各州府城门,而这文书可不轻易给,先得考核你武艺,再确认你家中是否清白,是否有武学渊源,或者是商队、武馆,私人护卫等营生所需。”

“其次是路引,江湖客是浪荡客,居无定所,而想要进入城中需有路引,没有路引无法进城,每每只能夜宿山林,天热时在荒山野岭遭蚊虫叮咬,天寒时躲在荒废寺庙里受冷风吹,有银子你都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最后便是山匪、强盗、骗子,拍花子等等形形色色的人横行,稍不注意便会着了道,轻则钱财尽失,重则小命不保,曝尸荒野。到时你连爹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咯。”

戚云福啪叽一下跌坐在地,睫毛颤了颤,唇角下抿,伤心地往居村长家里去,一边走一边哭诉:“阿韧,我们不能去胡杨城了呜呜呜呜~”

“!”,戚毅风眉毛狠狠跳了一下,这俩崽子甚么时候合谋好了要去胡杨城?

胡杨城距岭南可谓千里,那里黄沙漫天还马匪横行,集聚着各种亡命之徒,鲜羌更是频繁作乱,城中暴动是常态,那岂是自家闺女能去的地?

戚毅风一脚蹬断手中的木头,庆幸自己恐吓得早,否则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哪一日偷偷跑了去都有可能。

居家小院里,祖孙俩正抓耳挠腮地哄人,居村长拄着拐杖出来,非要敲戚毅风一棍,“好好的你吓蜻蜓作甚!”

戚毅风往旁边跳开,无奈地应道:“我随口一言。”

居村长吹胡子瞪眼:“我看你就是吃屁闲的。”

戚毅风哭笑不得:“村长,您是文坛大家,说屁就不文雅了。”

“我还给你一屁呢!”,居村长举着拐杖作势要打。

听到居村长骂她爹爹,戚云福擦着眼泪笑了出来,她抿抿嘴唇,才小声与居韧说:“要不你还是去书院里当个武先生罢。”

居韧叉腰,气道:“没出息!怂蛋才怕死,再说了咱俩又不是现在去,我们以后走官道,一路驿站都有官兵,到了胡杨城也没事,那里可是虎师镇守的。我大魏百万虎师,战无不胜,那是何等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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