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回答：“怎么会不够用，下忍们呢？”

现在的忍者队伍异常庞大。

“村民们觉得让6岁到15岁的小孩子做这个不太好。”椿玄耸肩，“筛掉十二岁以下毕业的，甚至筛掉了一部分中忍，扣掉巡查站岗任务，能用的人就不多了。他们宁愿找普通人慢慢建。”

千手扉间写字的手顿了顿，说：“我知道了，筛好人选，别让危险人物混进来了。”

“交给我吧。”椿玄脑子里已经有人选了，“不过扉间老师您也没打算真干多久吧，三代火影的人选有头绪了吗？”

“我原本打算推荐猴子，团藏还有炎。”二代目火影说着有些头疼，“但火影换届不适合过于频繁，等我把这些事稳固下来，也许应该在更年轻的一辈里培养筛选。”

“宇智波里的那个宇智波镜怎么样？”椿玄脑子里过了一圈18岁的忍者们，忽然想起来这么个人，带着点看热闹的心态提议，“我听火核抱怨说他作为相当优秀的后辈却是你的崇拜者，木叶建立以后出生的宇智波，扉间老师是带过他吗？”

“在忍校教过课。”千手扉间不置可否，但确实对他有所印象，“三勾玉写轮眼，这个实力恐怕还不太够，而且宇智波……”

他话语中的意思未尽。除了宇智波斑，他真对宇智波一族万花筒开眼后的精神状态有点担忧，就算是宇智波火核都有了负面的性格转变，时不时会露出阴暗的一面，他的家人稳定着他的精神，让他还是那个会对千手和学生瞪眼睛的精明柔软的族长副手。

火影这个位置并不好做，一般人发现它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后，是否能承受这其中的黑暗都是个不好说的事，更何况眼里容不得沙子，高傲的宇智波。

他们的情感过于充沛，让千手扉间感到迟疑，这种特性并不适合做村子的决策者。这是血脉带来的优势也是劣势，就算其中出了几个特殊的人物——就像千手柱间之于千手——个人能不能顶住家族的裹挟也是个问题。

宇智波和猿飞家、志村家还不同，后两家现在村子靠中立家族就压住，选宇智波家，没了千手一族的制衡，未来权力失衡的风险更大。

这也是他没将宇智波、日向两个华族列入选项的原因。

“不是还要几年嘛，就算最后他没开万花筒写轮眼，也能胜任其他工作。”椿玄说，“再往下就是小纲那一辈了，如果您打算干五六年就退位，那19岁的火影就还是有点年轻了。”

二代火影最终采纳了椿玄的建议，姑且将宇智波镜也列入了备选名单，和其他人一并暗中培养。

椿玄其实原本还打算推荐奈良鹿策的儿子，也就是经贸部的副手奈良鹿枢，自家副手一脸惊恐地模样和当初他爸看初代的表情一模一样。椿玄在他强烈抗议下只好作罢。其实她觉得这一族的脑子逼出来一个火影也不是没希望，实力上的事也不是不能从军事上补，奈何他们确实没有野心。

一年后，二代火影组建了一支暗杀部队，在磨合一段时间以后陆续投入使用。椿玄跟进了一圈，非常符合小说里冷酷杀手的行事作风。直到任务和死亡筛掉了一批，本就是精英的暗部部队更是木叶本部最强最隐蔽的一支精锐。

千手扉间把筛过的名单的三代候选人全都丢了进去，包括年纪最小的20岁的宇智波镜。

这是最直观地让他们直面人性阴暗面的办法。木叶和平太久了，就算是第一次忍界大战也远远没有战国时的惨烈，连黑暗都没有见过又要怎么抵御黑暗？如此残酷的教学也才只是开始。

是选择接受这个世界的黑暗，理解人性的劣根，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还是选择逃避，回到光明的一面中，亦或是即便经历了世界上最惨烈的苦痛，也依旧抱有坚定的善念和底线，热爱着这个世界？

如果他们实力足够强大，自然可以对悲剧说不，但显然他们不是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没有这样的能力，只能接受。

二代火影沉默地看着，等待着他们最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