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需要禀告王爷吗?”
“不必了不必了。”姜言尴尬地瞅了眼假的上官泽玉,见他还闭着眼睛,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声,转移了视线,望向了下马车的方向。
不行了,真的憋不住了,她要去上厕所,上厕所!!
姜言似乎已经看到了宽敞的厕所就在她眼前,什么都不顾,撩起裙摆,一把扯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主子您去哪里?主子?!”车夫着急忙慌扯着嗓子喊道。
上官泽玉:“由着她去。”
“是,主子。”
张勤伪装自家王爷那个苦啊,眼下得了自由,赔着笑,道。
“王爷,属下可否不再假扮您?”
上官泽玉笑道:“为何?本王看你假扮得甚是好。”
张勤为难道:“王爷,侧妃娘娘她性格古怪,属下难以招架,怕露馅儿,坏了王爷的计划。”
上官泽玉斟酌起了“古怪”这个词。
“确实,一个土生土长的柳府千金,竟不识自家路。礼数不过关,行为不雅致。”
“王爷,属下暗自去查。”
“不必,本王要亲自试试,看她到底是谁,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姜言下了马车,挤过人群,东跑跑西跑跑,一口气稀里糊涂跑到了一处普通人家,凭感觉找到厕所,舒坦了。
啊,都说人有三急,每一急都要命。她先前还不以为然,觉得说得太过了,现在她是知道了,深刻地知道了。
要命的急就像她刚才,要是她真在上官泽玉眼前那啥,那脖子这会儿怕是早搬家了!!!
教训,深刻的教训,以后跟上官泽玉还有其他人在一起,一定不能远行,一定不能喝太多水。
姜言左右望了望,不知道该去哪里。
心下正着急,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这四下无人认识她,她为何不逃跑?
对啊,逃跑,离开上官泽玉,管她再去哪里,总不至于会卷入王府的纷争,这样也可以寻找回现代的方法。
就是答应黄莺的事,替柳如意讨公道怕是就有些困难了。
姜言站在原地,耳边是人来人往或是嬉笑,或是谈论的声音,但在她这里,世界却已经定格了。
“主子,请。”就在姜言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眼前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又是张勤!
这个碍事,讨厌鬼!!!
姜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的光线朦胧,看不清楚,他竟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还在对她微微笑。
“主子,王爷等久了,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姜言盛气凌人极了。
“主子,属下要保护您啊,不知道您在那里可不行。”他的语气陡然轻柔,好似羽毛轻缓划过人的心口一样,痒痒的。
姜言如梦大醒,这张勤又在“勾引”她!
对,是勾引,要不然一个侍卫怎么会用如此轻浮的语调与她说话?
“我可不是你心爱的上官泽玉!你好好给我说话!!”姜言心里鄙夷极了,向前边走去。
她记得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上官泽玉已不像初次听到她污蔑他喜欢男人而愤怒,而是像看别人的笑话一样,无所谓笑着跟上了她。
“主子,您确定要走这条路吗?”
“当然。”她虽然记不清具体的路线,但是大概她没有记错,就是往前走。
“主子,王爷在‘清风酒楼’等您。”
姜言立马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他。
他的狭长又亮晶晶的眼睛还在笑,透着戏谑与捉弄的意味。
姜言以为她看错了,急急眨巴了四五下眼睛,再定睛一看,他没有笑,很严肃地看着她。
她难道刚才看花眼了?
她对他有偏见,所以先入为主以为他在笑话她?
“主子,请跟属下来。”上官泽玉向姜言做了个“请”的姿势,朝右手边的巷子走了过去。
姜言没多想,跟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