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顿时焦急,害怕:“你要是死了,那奴婢的小姐岂不是也死了?呜呜呜。。。。。。”
姜言是一个头两个大,她现在还没想明白事情到底是不是如她猜测的那样,黄莺就止不住嚎啕大哭,真是让她郁闷又郁闷,暴躁又暴躁。
“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啊?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黄莺眨巴着带着眼泪的双眸,懵懂地看向了她。
她不禁心又软了些:“你告诉我,你家小姐在家里受宠吗?”
黄莺的哭泣声瞬间小了些。
姜言顺势道:“我要是没猜错,你家小姐落水不是不小心吧?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们柳夫人说了句‘这不是没事嘛,还责罚什么啊’。我没猜错吧?”
黄莺只顾抽泣,似乎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姜言无所谓笑了笑:“你说也行,不说也行,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多嘴问一句,看你家小姐是不是被故意弄死的!”
“不会的!”
“谁知道呢?”姜言无所谓站了起来,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
黄莺着急了,一下子跑到她眼前,伸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又怎么了?你拦着我也没用啊!又不是我不让你家小姐回来的!我还想赶紧离开她的身体呢!”弱不禁风,走几步就喘个不停,这要是来大姨妈,非疼死她不可!
“你必须要帮奴婢!!否则。。。。。。”
“否则怎样?告我的状?我还就直接说了,我可不怕死!有句话不是叫‘早死早托生’吗?”姜言到底是二十二了,震慑一个十二三的小女生,那还是很有气势的。
果不然,黄莺一听,缓缓收回了她的双臂,还一脸的赔不是。
“你不要生气,奴婢只是想。。。。。。让您帮帮忙。”
“帮什么忙?总有个说法吧。”
黄莺抬头怯生生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眼道:“小姐要真是不幸。。。。。。奴婢想让您帮小姐讨回个公道。”
“这么说来,你家大小姐柳如意,在柳府过得并不怎么样?”
黄莺这回没有回避,立马点了点头。
姜言:“想知道她能不能还回来,这个我没办法帮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离开她的身体,我也不是神仙!但你要让我帮你查查,看她怎么就从落水受寒到死了,我到可以试一试。”
谁知黄莺一听,又哭出了声:“你是觉得奴婢的大小姐一定是死了吗?”
姜言抑制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啊,但现在我占据着她的身体。她的魂魄离开了她的身体,这总该是有原因的吧?正常人谁会人神分离啊?对不对?不要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啊!”
黄莺便猛地抽了一口气,还真就强迫自己不哭了。
姜言不由又觉得自己太心硬了,人家小姑娘不就是心疼,担心自己的小姐吗?这有什么啊?
软着声音又安慰黄莺:“黄莺啊,你想想看啊,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哭是没有一点儿用的!我们需要想办法,看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你说对不对?”
黄莺猛烈地点起了头,还一个劲儿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什么都听您的!”
姜言这才敢舒心喘了口气。
“我们先各自想想,理清一下这些事,然后找个机会再坐下好好商量一下。”
“嗯,奴婢听您的。”
姜言禁不住又叹了口气,现下她的真实身份已大白,不用再时刻想着伪装,但这也仅仅局限于她跟黄莺相处。
她之后肯定会频繁跟其他几房夫人,萧忆清打交道,上官泽玉自然也是避不开的,那她是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好了,趁着天还不热,去院子转转吧!”姜言深深看了眼垂眼的黄莺,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膀,缓缓走了出去。
其实,梨花居没什么好转的。
她不清楚萧忆清,其他几房夫人居住的院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居住的这个梨花居,真就有些“寒碜”了。
院子里除了栽种的八棵梨花树外,再就没有别的什么花草了。
而且除了院中东北角,坐落的一台四人白玉色圆石桌,四个同色石凳外,也就再没有多余的摆设物了。
院子正中间,通向大门口铺的是一条可供两人并肩而过的青石路,直直的,其他的地方是碎石子铺成的,虽然石子很小,几乎全都埋到了土里,但是,只要人不小心摔在了它上面,一样能擦伤身体,硌疼身体。
姜言烦闷得绕着七棵梨花树,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
她不知道在叹第几口气的时候,黄莺出声了。
“主子,您怎么了?怎么一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