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进来吧。”芙泽尔低声。
“谢谢。”哈斯塔顺从地抬脚进门,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非常安静。
哈斯塔没有靠近她,只是轻轻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站在原地,偏头看她:“那,你想从哪里开始用我?”
芙泽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嗓音闷闷的:“你先别说话。”
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起头,用那双几乎是黑色的深蓝眼睛看着他。
哈斯塔的眼神柔得不像话,指尖不自觉地想伸过来碰她。
芙泽尔却先一步站上脚尖,踮起来亲了他一下。
像是测试一下温度的吻,轻轻的、点到即止。
哈斯塔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亲完,芙泽尔却退了一点,盯着他的嘴唇:“嗯……感觉和那天稍微有一点点不一样。”
哈斯塔垂下眼睛,声音低哑:“知道是哪里不一样吗?”
芙泽尔正要认真思考,下一秒,哈斯塔就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比之前深得多,也慢得多,带着一点点他那股特有的甜味和不安分。芙泽尔反应不及,被他带着往后退一步,整个人轻轻靠在了门板上。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接吻的声音在小小的玄关里悄悄响着。
哈斯塔稍稍抬起脸,看着她:“现在一样了吗?”
芙泽尔晕晕乎乎的,连腰都发软,细着嗓子:“嗯……好像一样了。”
闻言,哈斯塔正要低头继续,被芙泽尔用手在胸口推了一下:“哈斯塔。”
“嗯?”
她脸颊绯红,带着点求知的眼神:“那个,你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吗?”
“就是那天我一直在跟你接吻,然后就感觉很难受很难受。可是听艾米说,这种事情好像应该是很舒服,而不是很难受才对,所以我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
哈斯塔揉着她的脸颊,眼神发暗:“……我当然知道了。”
然后,他取下芙泽尔的书包,另一只手将她轻轻抱起。
“我能走进你的卧室吗?”哈斯塔认真地问。
芙泽尔:“……我一般在浴缸里睡觉。”
哈斯塔勾起嘴角,笑得甜蜜:“我知道,那我换一个问法——我能走进你那个有床的房间吗?”
芙泽尔搂着他的脖子,脸热热地点了点头。
门轻轻关上。
卧室里很暗,只有路灯穿过百叶窗,投出一道道浅金色的光线。空气里弥漫着常年不散的水汽味,还有一点点玫瑰与海盐的混合香气。
哈斯塔轻轻把芙泽尔放在床沿,然后俯身吻了她一下。
芙泽尔问:“我该怎么做?”
哈斯塔看着她,深紫色的眼眸仿佛星海在沸腾,又含着一点点逐渐消散的悲伤。
“我的爱人……你只要继续爱我就好。”
说着,哈斯塔一边低头又吻住了她,落在她眼睑、额头、唇角,像是在一寸寸确认她还是他的。
芙泽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呼吸完全乱了,看着他的人类身体慢慢压过来。
哈斯塔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个拿着钢笔的手,诗人的手,剥开了她的衣服。
芙泽尔盯着那双手,指节微微嵌入柔软的肌肤里,还不太理解这种亲密行为:“哈斯塔,你在摸我……”
哈斯塔的呼吸也几乎要控制不住节奏,轻声:“对,在摸你。”
啪嗒。
突然,天花板掉下一滴水,砸在哈斯塔的金发上。
芙泽尔看着那滴水,“唔”了一声,留意到了对她而言很敏感的元素,摸着他被水滴落的发顶,小声提醒哈斯塔:“湿了……”
闻言,哈斯塔一下子手指缩紧,含糊着唇齿应声:“嗯,因为你爱我。”
总感觉他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芙泽尔:“不是……”
下一秒——
“哗啦!”
不知不觉洇满了水的天花板,猛然裂开一条缝!
瞬间,水从天花板的缝隙里疯狂往下灌!
整个屋顶像开了一个大漏斗,水哗啦啦淹没地板,接着……
“咚。”
卧室的天花板中间,一只巨大的深绿色触手垂了下来。
紧接着,芙泽尔看见,她哥那饱满强壮的上半身从天花板破口中,勉强把胸肌挤了出来。
克苏鲁湿漉漉地倒吊着,盯着哈斯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