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泽尔则一把将他推在石栏上,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下,身体里的热度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小腹深处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夹紧双腿。
男人低笑了一声,眼神流连在她脸庞。
他的手滑到她的腰上,用让人心悸的暧昧力度轻轻一捏:“亲爱的,你总是这么直接吗?”
“是的。” 芙泽尔点头。
“那我可更希望我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
芙泽尔思索了一下:“可以这么说,你确实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她把重音放在了“人”上。
闻言,他笑得很愉快,几乎是哈哈笑出了声。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握住她后颈,手指揉进她的黑发:“那我真是幸运啊。”
“如果你不是呢?”芙泽尔问。
他还是笑。
那双几乎要遮盖不住色彩的灰色瞳孔微妙一缩,笑声却变冷几度:“好了,别这样说了,别再折磨我了。”
芙泽尔盯着他,突然间心跳得好快。
她能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受到空气的流转——她的本能在翻涌。
涌来涌去,芙泽尔又亲了上去。
而他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也毫不犹豫地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芙泽尔感觉她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死循环:她越难受就越想亲,可是越亲她又越难受。
那越来越难受怎么办?她只能继续亲,一直亲,更用力地亲。她甚至想腾出空来问艾米,你说的深入接触就是一直这样亲亲亲吗?人类的嘴可真坚强啊!
这种“难受”的感觉,究竟要怎么缓解啊?谁能教教她??
芙泽尔又往他身上坐了坐,用一种准备把他夹死的劲头,不断把他往石墩上面推。
后面的塞纳河上正驶过一艘游轮,上面的人类每经过一座桥底,就会大喊大叫。
突然间,芙泽尔听到“咔嚓!”一声巨响。
结实的石头竟然断了!
她一下子扑倒摔在了河岸上。
而那个男人——
那金黄色身影,在空中翻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后,“扑通”一声!
???
男人啊!!
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亲了嘴,还摸了胸肌的男人啊!
芙泽尔眼睁睁看着她刚钓到的凯子就这样掉进了河里。
紧接着,那黑洞洞的水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像一张隐藏在暗处的巨口,正在一圈圈将他卷进中心!
芙泽尔没多想:
人类在河里会死——这个人类是她男人——她要男人——她得救男人。
就是这样。
于是,芙泽尔纵身跳进塞纳河中。
塞纳河畔,路人们惊恐目睹这一幕,更有热心者高喊:
“不好啦!有人殉情啦!”
芙泽尔在水中游啊游啊,没费力气就游到了漩涡中心,看到他还在咕嘟咕嘟吐着气泡,伸手下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拽了上来。
可是这一拽,她发现手感不对劲。
——他没溺水。
这种轻飘飘的手感,就好像他处于一种“溺不溺水都可以,当然溺水了更好”的奇怪状态中,分明就是等着自己来救。
芙泽尔紧紧揪住他的衣领,质疑:“你故意的吗?”
金发男人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闪烁着深紫色的星光:“他们都告诉我你来巴黎了。”
听到这句话,芙泽尔瞬间瞳孔地震。
看着那双眼睛,那金闪闪的外形,那个讨厌的语气,那熟悉的感觉……
深空星海之主……
黄衣之王。
“哈斯塔???!”
芙泽尔不可置信道,“你……等等,那‘他们’又是谁?谁告诉你的?你来找我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