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人打架向来不喜欢贴身,余沨年找给自己的理由是身上的标记容易被发现,一向习惯用武器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与人肉搏,而且这人还不能被他打死了。
付寒书没有权限动手,在清楚对方是谁后他就乖乖退到了一边。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余沨年的动作响出不同的音调,付寒书看得很认真,余沨年动作的每一步他都没放过,边观赏他还边有心思提醒缩成鹌鹑的吴衡,可以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原住民毫无逻辑的想法激荡在他脑中,发狂的他又是一个猛冲,似乎是想将余沨年扑到,不过他的希望终究落了空,对方与上一位玩家的打法完全不一样,这位根本不带躲的。
面对他的攻势,余沨年的做法是用手摁住对方冲过来的脑袋,抬脚向原住民肩上踹,在对方意料之外的做法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为防止原住民还有起身的机会,余沨年又是一个动作,直接给人掀翻在地。
他忽略了自己手上被倒刺勾破的伤,那只手的血液糊到了对方脑袋上,注意到这点的余沨年略带欠意的低下身,用另一只还算干净的手猛地揪住原住民的衣领,将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倒是目光一直追随他的付寒书,被余沨年染血的整只手吓到了,吴衡已经带着自己的原住民退至房外,警报声的声源还待在原地,心里在疯狂纠结着是跟着嘉宾还是自己跑路。
付寒书在不知不觉间收敛了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连语气都不自觉严肃了起来:“怎么弄的?”
原住民还在不死心挣扎,余沨年已经在考虑怎么将人带给王仁熙,不过看王仁熙玩家那种状态,估计是被自己原住民吓到的,他还没从自己的思想回过神来。
付寒书已经从一旁逼近他,常年练出来的习惯差点让他伸脚将对方拌翻在地,对方的靠近没让他发现,这会让余沨年感到危险,通常遇见这种情况,他会直接选择将人控制住,让对方当着他的面编撰着谎言。
警报声持续不断的吵闹声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余沨年没能听清对方的问题,他疑惑回头,看到了付寒书脸上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这种目光看的他很不自在。
余沨年不自觉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原住民被掐的呼吸一滞,又听见罪魁祸首用着一种无辜的语气问另一个只会跑的玩家:“先生,怎么了?”
付寒书一愣,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后,他勉强笑道:“手上怎么弄的?”
他连关心都得藏着掖着,生怕吓到这位原住民,让人误以为他居心叵测。
聚集一众玩家的程可泽,在警报声炸响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谁都能救,但未完成任的玩家不能,他们身上都带有定位,几乎是必定会被原住民找到的对象。
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待在这里,只能说是引狼入室。
他是想救一些玩家,好减少原住民的数量,并不是会带着自己的一条小命去舍身救人的那种善人,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种伟心,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果断放弃了回去,直接背着重伤的原住民跑路了。
是所有人中跑的最快的那一个,这要让吴衡知道了,他肯定会被对方拍扁!
比如现在,吴衡从警报声的重灾区出来后,一头扎进了雾里,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原住民,一边在雾中摸索着程可泽那个房间。
本着自己还有点良心的自觉,想去看看对方的情况的吴衡,在看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瞬间急眼。
他破口骂了一声,一旁的原住民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的一抖,转过头疑惑的盯着吴衡,对方没有看他,只是带着他在附近搜索信息。
在吴衡来来回回顶着雾气看了好几遍后,他确信对方没有经历过打斗,也没有人强迫他,人是自己走的,毫不犹豫,连个屁都没留下。
吴衡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他心里气不过,一拳又打在了墙上:“操!这孙子溜得还挺快。”
莫名其妙多了个“爷爷”的程可泽,带着受伤的原住民,鬼鬼祟祟躲到了另一个秘密基地,这是他违了一次规,费了半条命从超市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