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沨年站在楼梯最顶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伤口,破了,真不美观,他甩了甩手上的血,仿佛那只是水一样,随便甩了甩。
心里想着真是得不偿失,本来他可以无痛带着对方离开的,奈何对方尖叫太刺耳,叫的他头疼,余沨年果断让这个人先滚。
王仁熙本以为逃脱了危险,回到快乐老家就安全了,没想到他才刚在门口漏头,眼前闪过一个影子,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见自己本该昏迷不醒躺在地上等着自己带着他离开的原住民,此刻正一拳冲他的胸口攻来。
他大叫一声,这一声几乎叫破了他嗓子,惨叫都不为过:“啊!”
他的原住民瞬间变了脸色,想收回自己的动作的效果微小,最后还是一拳砸在了自己朋友的胸口,王仁熙几乎被这一下砸出内伤,连着惯性后退了好几步,口中都染上了腥味。
他用手捂着被砸到的地方,耳中嗡鸣不断。
他的原住民站在门口,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付寒书被连续的攻击躲得有些微喘,他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片,他用手往上抹了抹,距离原住民较远的位置靠着墙喘气。
吴衡则小心翼翼的待在自己原住民身边,时刻准备着背起对方就跑,另一位被警报声点亮全场的玩家魏玉山则站在了房间的一角,正用防备的姿态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现在全场的目光聚集到了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突然发狂的王仁熙的原住民身上,他自身高大的身躯顺利夺得了全场的焦点,王仁熙什么情况,里面的人都不清楚,那个原住民堵门堵的太严实了。
吴衡想嚎一嗓子问问外面的情况,又被对方的背影给打了回去,只能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心脏。
付寒书感受着那一拳的力气,想着怎么肋骨都会断几根,通过在吴衡那里得出的消息,结合现在的情况看,原住民极有可能去照顾对方,不会再来找自己拼命,这就说明他解放了。
但事实上,原住民的思路他真的搞不懂,对方恶狠狠的回头剜了他一眼,接着是更为激烈的追杀,整个过程他都没踏出门去看看王仁熙的情况。
付寒书瞬间起身,心里骂了一句。
这不是吴衡的信息有误就是原住民脑子有问题,自己的朋友受伤了,明明那么关心这个人,怎么可能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对方情况,而是继续他的猎杀?
那位王仁熙的原住民,看着自己打伤的人,心里愤怒至极,他不愿意将责任怪罪到自己身上,便从付寒书身上找原因,是对方躲开了他的攻击,他才打到的自己的朋友,所以是付寒书的错。
他一点没考虑这件事的逻辑有没有问题,一心一意想摆脱罪名的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只需要有个人能够代替他的误伤,成为他的理由,付寒书该死,该死!
他甚至不敢向前一步,不敢去看对方伤得怎么样了,他慌张又害怕,他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他将这些归根结底都融合到了一起,给付寒书组成了莫须有的罪名,他想将对方摁在掩饰的风下,好遮挡他的罪名。
这次对方的攻势都猛了不少,付寒书差点又是一个撞头,他的手心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发热发疼,连撑地这个动作都做的异样艰难。
王仁熙一度认为自己要死了,他蹲在地上,闷头缓着气,直到身后传来徐徐的铃铛声,对方的步伐很轻稳,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对方刚才就带着这种声音,一次一次将他从原住民铁棍救下来。
他想着,胸口的痛感都轻了不少,嘉宾摔人的手劲真的大,他可以不用选择抹喉这一种杀人方式了,他觉得对方光靠手都能要了别人半条命。
王仁熙蹲在门口想了许多,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坐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