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回忆,就在他骂骂咧咧拖尸的过程中,王仁熙这个傻子出现了。
付寒书不那么欠的时候,亲和力还是比较强的,比如刚刚,吴衡被诱导着叽叽喳喳了一堆,把自己认识原住民的经过以及自己是如何战胜对决的事里里外外说了个遍。
过程中他还有意识的添油加醋,给自己怂包的形象掩饰的妥妥的,在说到激烈的地方,他还高扬着头看向付寒书,想得到对方认可,以示自己的实力有多好。
付寒书随即附和起来:“你太聪明了。”
接着又挖坑让对方往里跳,付寒书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王仁熙的原住民,问:“他呢?”
吴衡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你说他啊,那位玩家叫王仁熙,挺傻一人,跟这个…朋友撞一起纯属运气。”
意识到自己的原住民还在这里,吴衡整理了一下措辞:“王仁熙说他朋友挺强的,昨天不知道怎么就晕了,到现在还没醒。”
这一点很可疑,付寒书继续刨根问底:“当时有什么征兆吗?”
吴衡摇头:“没有,跟我们走一堆,突然就倒了。”说着他笑了起来,“还吓了王仁熙那小子一跳,他给这朋友当做自己的护身符,后面全想仰仗他的庇护度过,哎,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护身符就这么倒了。”
王仁熙欲哭无泪,心中万分焦急,单身这么多年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这么关心一个人的感受,没想到自己的关心居然被人当做笑料讲给了嘉宾的朋友。
付寒书没说话,这着实奇怪,吴衡的原住民坐了起来,他浑身都浸着腥红的血迹,尤其是那双手上,几乎皮开肉绽。
外衣有几处破了洞,布条似的挂在身上,石头跟普通原住民的一样,是普遍的灰色,从路边随便捡个石头,能够以假乱真也不为过。
通过面具可以看到他的两只眼睛,虽然原住民已经表示了认识自己的朋友吴衡。
付寒书看着还是觉得奇怪,他的眼睛几乎无神,呆滞着盯在吴衡的脸上,就连转移目光都做的极为缓慢,他的瞳孔以一种奇怪的速度,缓慢撞入付寒书探究的视线。
一旁的吴衡后知后觉自己叭叭了一堆自己的消息,对方的消息在自己这里还是一片空白:“你和嘉宾怎么认识的?”
“你的朋友好像有点问题。”
两人同时开口。
付寒书对与余沨年的相遇还是很有兴趣讲讲的,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被两名持铁棍的原住民围堵,自己违规突破重围,在自己想杀原住民的同时,受到违规惩罚,身份牌失效,导致他落荒而逃的惨样,他的兴趣瞬间减了大半。
他可没有将自己狼狈的样子说出来的小众爱好。
他给吴衡的问题细思极恐,一开始吴衡还没有细想,但耐不住他深思,对方既然能够说出来肯定有自己的说法。
他不保证付寒书只是单存的想吓吓他,不过光是这种诡异又奇怪的世界,能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秉着管你真的假的,离远点再说。
付寒书想也不想,只字不提对方的问题,直接将吴衡的问题抛开,转而跟他讨论起自己提出的问题。
吴衡显然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还没等付寒书开头,对方在沉默几秒后,拉着他的衣袖往一旁蹲,他压低声音,轻声问:“他…他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的目光又悄悄移回自己原住民身上,对方靠在墙上,头微微向下低着,眸光却恰好落到他自己身上,一旦有了付寒书的禁示,他此刻看着对方盯着自己的动作,都觉得怪异连连。
“他的状态很奇怪,你要不要再试探一下。”
吴衡现在对于自己原住民有问题这件事深入骨髓,连带着自己听别人说话的脑子都不好使了,付寒书给出原因,他根本不敢过脑子,只能懵懂的听清几个关键词,他疑惑:“什么状态?”
付寒书笑了一下:“你怕什么,你可是他的‘命定’,怎么说也不会伤害你。”
吴衡继续发问:“什么命定?”
付寒书被他的连续发问堵住了,想引导对方自己去发现问题的他瞬间失去了兴趣,他直接给出办法:“你别问了,过去试试他还有没有其他记忆。”
吴衡继续:“为什么?”
付寒书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