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沨年笑了一下,反问:“先生,你想要难一点的条件?”
可能是余沨年突然笑的那一下太过惊艳,对面的玩家一下子被这条调侃羞红了脸,他尴尬的低下头:“没有…没有这种想法。”
余沨年的条件对其他玩家当然算做简单的,面板上列了一堆,还带实时触发的,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疑惑也正常。
余沨年与对应朋友的规则上有一条关于“共感”的,他一直在想,其他原住民伤得这么重,为什么这些玩家还能行动自如?
小傻子的原住民伤到根本不能再乱动了,他的朋友还能出门去超市扫荡东西,看起来根本没伤着碰着。
或者再者说,嘉宾规则在玩家那边读取的时候会不会跟自己有差异,导致对方会因为刻板印象,对自己害怕成这样。
最重要的一点,连续苟了四天的原住民玩家余沨年,本可以安稳度过着7天,突然走了主线任务,他对外面的知识储备只有,无对应原住民会攻击自己。
尽管他的对应朋友跟他对了一下,余沨年自己都不相信狗比系统除了嘉宾规则不会再搞出其他的规则冶裁自己,他的作死来自于将任务列表排列第三的任务,妄想躺过去。
对面身边的那个玩家没什么反应,显然一切都由他来谈:“我们的条件也很简单,只需要你们保护我们直到过关。”
“先生,这件事恐怕有点难。”
余沨年其实想问:“你们对‘简单’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但碍于原住民设定,他的措辞不能太过讽刺,只能在心里斟酌半晌,确认没有什么需要漏洞后,才说出口,这导致他说话语速不快。
听起来给人的感觉木木的,当然如果不加上他的表情的话,显得很可爱,但这些只是他利用前一句的速度,在心里快速思考下一句导致的。
“我们不可能在对决中保护到你们,在这期间你们的死亡不属于合作范围,同意吗?”余沨年还想加上“火柴人”的规则,因为对方没有明确给出他们也拥有“火柴人”这项规则,他思考了一会儿,打算先不说。
对面一名原住民在他们对话期间就醒了,他睁着眼睛,表情麻木,身上大块的血液在无声宣告他的伤势有多重,另一位玩家察觉到他视线,也忙跟着去看,才发现自己的原住民醒了。
他又看了一眼余沨年,对方的目光已经转移回去,继续笑着,身后的付寒书抱臂站着,表情冷冷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往自己原住民面前走了几步,蹲下问了两句,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他内心叹了一口气,又听见自己的队友开始新一轮对话:“可以,你想要哪种规则?”
余沨年再次强调:“先生,我们需要所有规则。”
对方挠了挠头,苦恼道:“有很多,你确定要所有吗?”
余沨年微微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先生,请跟我一个人说。”
负责跟他对话那名玩家名为王仁熙,他头脑简单,四肢还算发达,跟个单程动物一样,常常被人推出去当火药包,吸引火力,他对于余沨年的要求很疑惑,玩家的规则明明是一样的,为什么需要单独说。
有疑惑的他大大的不解,不过看着嘉宾温柔的逼视,他没有多问:“好。”
嘉宾这句补充给当场另外两位玩家有了警示,单独说的意图在哪里,原住民获得规则跟玩家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需要别的玩家那里获取规则?他的对应朋友的玩家没有跟他说规则吗?
一切的指向变得乱七八糟,视线汇聚到付寒书身上,他的眸光盯在余沨年身上,一众视线都没得到回应,余沨年也没回应他的目光。
看起来向单恋历程,他的目光不是我,我的目光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