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沨年表面上面无表情,付寒书竟在他的动作中察觉出了一丝怒气。
付寒书对他的这个问题无言以对,余沨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能上的了台面,系统暗戳戳在背地里动手脚,伤了这么久都没好的趋势。
余沨年心中的他,一直是个身娇体弱的“公主”,虽然对方在各个方面他都察觉出,他的身手不简单,目前落得这个下场的原因也未可知,但毕竟是现实,余沨年依照对方目前的战斗力来看,他上场就是拖后腿的命。
“先生,”余沨年看对方没有回答自己想法,他主动递了台阶,“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余沨年就着这个姿势,停滞了几秒,看到对方默认了他这个说法,才放心的撤回抓住他的手,付寒书手臂上的伤一直没有愈合的趋势,余沨年这样大力一捏,衣服里面就开始浸血。
幸亏余沨年早上找的衣服是黑色的,完美遮挡住了血液,余沨年却在抬手的一瞬间,还是看到了掌心腥红的血迹,他控制着表情,在心里错愕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又伤了,心里有些担心对方能不能撑过这个游戏。
余沨年抬手看了一眼,沉默起身,目光没再落到地上一秒,他转身欲走,付寒书却猛地撑着浑身发疼的身体坐起来,用左手快速抓住对方即将跟随离去的衣角。
付寒书的手还有点发软,第一次抓没抓稳,他的第二次用尽了力气,手一把抓在了余沨年的手腕上,瘦弱纤细的手腕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他喊了一句:“等等。”
余沨年被付寒书向后扯的一个踉跄,手腕处一片温热,他差点以为对方是打算跟自己就在这里耗着了,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付寒书迎着他的目光开口:“你眼镜需要摘吗?”
他的视线落到余沨年的镜片上,明明外界湿气这么重,他的眼镜竟然没有起雾。
余沨年抬起手摸了摸框架,他垂眸盯着付寒书抓着自己的手腕上,温声开口:“谢谢先生,不用。”
又是这种疏离的态度,付寒书心里不满。
余沨年戴眼镜本就是遮住事实,他总会妄想通过镜片抵挡出一些罪恶,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被他延续了很久,余沨年始终觉得,自己的目光并没有直面面对这些。
他不近视,戴眼镜却是常态。
对面的原住民被控制着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对面同为队友两个人打了起来,距离太远,他看不真切,之后他认识的嘉宾站起了身,身后的人又死皮赖脸地抓住他,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
最后的场景是特邀嘉宾戴着眼睛,眸光淡淡的,他抬眸向自己投来目光,脸上挂着毫无感情的笑容,地上的人坐在了那里,余沨年承受着两个人的目光,站在选项面前。
选项为原住民身份保密了,只露出了对方的名字——付寒书。
他莫名觉得眼熟,也没有多想,抬手点在了另一个选项上面,目睹一场大戏的系统终于冒出了声。
[非出战人员不得擅自离开白圈范围,恭喜原住民玩家***获得出战权。]
付寒书从地上站了起来,余沨年用余光撇了一眼他,对方靠在他旁边:“别这么紧张,选都选了,我也不可能代替你上场。”
系统每次播报都卡在余沨年即将开口的时候。
[滴——检测到出战玩家身份为特邀嘉宾,现在开始播报嘉宾特权,嘉宾死亡可代替三个人头数,拥有一次冶疗权,找到对应朋友后,有特权不戴面具。]
[现在开始播报嘉宾特征,嘉宾佩戴石头为“命定”道具,发光通体呈红色,字体发金光,可抵消一次死亡。]
身为嘉宾的余沨年:“……”
系统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