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都不亏。
他丝毫不考虑自己失败的后果,付寒书总是秉持着一个道理,只要自己不去想,危险就不会来临。
余沨年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对方能问出这个问题,接下来的目的也可能是关于这个的,他很自觉的隐匿了这条消息:“先生,这不是你该问的。”
付寒书“啧”了一声,跟原住民聊天还是麻烦,这里不能问,那里不能说,他想的美好话题又被扼杀。
“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救我的吗?”
付寒书顾及对方还有一层身份,话不敢说的太明,万一对方真的跟自己所想一样,他这个任务完成后,下一个任务还会和他见面,付寒书想在对方面前留个好印象,却不知对方早就将他打入了死路。
余沨年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大门前,回头向付寒书的位置看了一眼:“可以。”说着他将门拉开,非常自觉的往边上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我将先生从这里拖进来的。”
付寒书不理解为什么这个问题会需要对方亲自开门示范,告诉他倒下的位置,尤其是他的用词,“拖”进来的,描述的生动形象的,付寒书光是听到他的话,都能够想象到自己晕得跟打了麻药似的,对方轻而易举扯着自己往里面拖,背擦在地上…
想着他后背一凉,手不自觉向后摸了摸,没摸到擦伤,倒是一手摸到了倒刺勾到的伤口上,他痛的措不及防的,整个人立刻板直了背,说出的话都乱七八糟的:“辛苦了啊。”
“先生不来看看吗?”余沨年意识到对方没有体会到自己的用意,很贴心的为他找了台阶。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风化,门外的血干的差不多了,整个地面上都浸满了鲜红的血液,现在看上去有点暗暗发黑,楼梯右边的拐角有几个脚印,门外正对着远一点的地方是乱七八糟的足迹,楼梯下面顺着上来全是血。
整个场面神似凶杀现场,浓重地血腥味涌进余沨年的鼻中,他的目光还停在门板下端,那里是付寒书磕到头的位置,上面蹭上了了对方身上的血。
付寒书惊疑了一下,这是这个原住民第一次对他发出这么明显的邀请,他想要自己去看看,付寒书迎着对方的目光站起身,面上不动声色,脑袋里面都快绕成了麻花,原住民有异样,一般是自己触发了什么条件。
不过后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他站在余沨年身边,看到这幅盛景,对方垂眸继续开口:“先生伤得很重。”他说话的语调很缓,声音不大。
这是原住民担心自己的表现!
余沨年没有抬头看对方不动声色藏在心里的狂欢,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拉上了门:“先生,以后请照顾好自己。”这是原住民独特的表达好感的方式,用礼貌的语言,最真挚态度,说着最真诚的话语。
付寒书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想让他看什么,外面瘆人的血迹只是他表达好感的介质,他想通过场景画面告诉付寒书,他的伤很严重,希望对方能够照顾好自己。
他突然很想抬手摸摸这位被发起人捧着的特邀嘉宾的头,现实还是没让他如愿,余沨年关上门后,没有按照付寒书的想法看他,而是面色不改地直接走了。
余沨年说到“照顾自己”就想起昨天那一出,大半夜想要三菜一汤,自己站会儿就会倒的人,开口倒是大气,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情况。
“谢谢,”付寒书又把礼貌补了回来,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颇好的把余沨年对他的好感拉到最低,他看着对方背影,语气中带着笑意,打趣着冲他问,“救命恩人,需要我以身相许吗?”
他突然想起游戏开始那天,旁边裹成木乃伊的人说的话,看到脸就要嫁了,揭面具就跟选亲一样,揭对了就是一对,揭错了需要惩罚,一对一,一夫一妻制,付寒书思路发散得很广。
他觉得自身相许和娶对方意思差不多,反正都需要揭面具,不过这次是他给自己送了,而不是对方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