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有力的呐喊有了实质,红热得发烫的石头被余沨年挑在胸前,他没再费时间低头去看那颗浑身都在表达着火热的石头,他从厕所边缘踏进去。
在这空隙中他的脑中做出了许多挣扎,他默默推翻了自己的已知信息,石头发光是在表示自己的对应朋友的出现,现在的他反倒觉得这石头发烫是在变相提醒他,找到对应朋友是一件非常坏的选择,余沨年对这个说法信任颇深。
根本不知道这只是石头剧烈的反应,也是限制原住民消极找朋友的想法。
改变他这固有思想的是他亲手撕开对方的衣服,手指不小心擦在了对方裸露的皮肤上,单手挑石头上的绳不利于他动手给对方脱衣服,余沨年咬了咬牙,松开了挑着石头的手。
石头松在他的胸前,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尽量减少石头碰到他身体,双手飞快地去扯对方的衣服,余沨年一心分不出两神,一边要注意着别让石头碰到自己,一边又要小心别碰到对方伤口。
伤口上的血与衣服沾黏在一起,一不小心就容易连衣带肉扯下来,石头悬垂着,偶尔会跟着他的动作幅度挨在他身上,余沨年被烫得一哆嗦,手里的动作不禁又快了点。
破房间能占地的地方很少,洗澡的地方跟厕所一起塞到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余沨年想先清理一下对方身上的血,再将人带出去,不然对方浑身是血,贸然带出去,肯定免不了擦得到处都是血,看起来跟凶杀现场一样,到时候他又得清理房间。
想着他手指一用力,幅度大了点,石头又砸在他胸上,余沨年烫得浑身一抖,指尖擦在对方染上血的皮肤上,石头发烫得刺痛变得微弱,余沨年低头看了眼,石头红光弱了下去,反而“命定”两个被镶上金边的字开始发出剧烈的光。
石头不烫了?
余沨年试了一下,他抽回手,石头继续红光发烫。
他好像明白了限制原住民的规则是什么了,寻找对应朋友是玩家的任务,原住民是任务是需要给予对方好感,引导对方揭开自己面具,为了游戏公平,有对应朋友的原住民身上的石头遇见对应朋友会发光发烫,解决办法需要与石头所表达的“命定”人接触,还有一种是双方确定关系。
参与游戏的原住民除了余沨年这一个不正宗的,其他原住民一般来说不会消极游戏,所以说这条规则是专门限制余沨年的。
余沨年的美梦破碎,他早该想到排列第三的任务不可能这么轻松的。
他生平第一次给人洗澡,整个过程他脑子都在炸开中继续炸开,他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压着他浑身不自在。
余沨年将人搬到床上,等处理完出来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他随便煮了点面条坐在窗前吃了。
意外在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罕见事,遇见生死一线的事几乎每天都有人发生,不是说谁遇见谁有了危险就必须施予援手,没有人知道自己救下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会不会在自己伸手那一刻化身恶鬼将自己扑进深渊。
这根本不敢赌,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往往冷眼旁观才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贸然出现的善心在这个世界根本行不通。
他们一致认为因为自身所陷入的危险是命运对他的审判,外人插手是在改变对方命运的运行方式,他们总是以这种自欺欺人的理由来安慰着自己的内心。
每种选择与习惯都是由人亲自一点一点尝试出来的,事实证明,“冷眼旁观”有足够的理论证明它是最佳的保护自我方式,他们确立了一个固定思想。
世界没有规则,在不破坏世界运行的前提下,世界给了人们足够的发挥空间,一切理论皆由人的行为方式所产生的。
余沨年不喜欢跟人过多接触,他会斩断所有跟他有关系牵连的人,也会主动远离人群,外来者的身份本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救人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他需要跟对方有关系牵连。
并且对方会欠自己一个人情,还不还是一回事,他更希望对方别纠缠,最主要是慌张这件事会扯出更多的事情。
余沨年感到头有点疼,固有思维上来看,救人是一种弃自己生死于不顾的行为,他很抗拒这种善举,余沨年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救世的人,遇见谁都要施予援手,他觉得那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被更多的人认识,一时名声大噪,关系纠葛牵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