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安排好后,后面路诚就和季观风一起出发前往西南雪山那块地。
考察地形是十分必要的,地形,交通,环境等每个要素都会对项目落地开发有影响,和政府部门对接也需要先了解土地性质,看是否需要调整土地用途。雪山地区可能还会涉及环保政策,为了生态保护和安全都不能过度开发,加上还要调查当地居民的意愿度,不然到时候项目落地时又会产生纠纷。
他和季观风各自带了两个同事下午出发,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所以就先去了酒店放行李。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季观风却主动做东安排了饭菜招待了路诚他们。饭桌上他简单说了一下这几日的行程安排,路诚听后并无疑义,既然有人带路,那就跟着他的安排来,自己也能省下不少事。
吃完饭后,季观风又做起了当地导游,领着他们在四周转了转。期间路诚频频看手机,季观风歪头打趣道:“怎么?家里有人查岗啊?”
路诚这才把手机放下,脸上挂起一丝笑:“谅解一下,孩子没断奶。”
季观风笑出了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了说:“虽然你不卖朋友,但缘分使然,我还是加上了你朋友的联系方式。”
路诚眉头一跳,他没想到季观风来真的,还真加上了言煦冬。他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季观风晃了晃手机,感慨道:“我想着约他吃饭,可惜老是约不出来。”
路诚轻笑一声,约得出来就怪了,有沈厉那么一个神经病在家守着,除非言煦冬自己出来,不然基本约不上。
“话说那个沈总应该不是他男朋友吧?”季观风摩挲了一下下巴又问。
路诚停下脚步看着他,没想到季观风还做了很多调查,他直白地开口:“有沈厉盯着,你约不出来的。”
季观风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眼神里多了浓浓的好奇。
虽然不了解季观风的私生活,但从听说他职场的雷霆手段笑面虎,路诚就不放心言煦冬和他沾上关系,但又碍于合作也不好说。
思来想去,沈厉也不是个好东西,但起码不对付这么久,眼观鼻鼻观心,他是个什么货色路诚心里大致清楚,而不是像看着眼前的季观风,心里多少有些摸不到底。
虽然路诚也想把言煦冬从沈厉身边扯开,但把人从狮子嘴里揪出来又喂到蛇蝎胃里也没什么不同。
路诚不想在言煦冬的事上多聊,偏偏季观风还要问:“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吗?”
“你不是都查完了吗?”路诚说。
“那你这个当事人可比我那些小道消息靠谱得多。”季观风勾了勾唇。
路诚没应声,心里暗觉不妙。
下一秒,季观风的声音就响起了:“路总不帮忙可以,但请你别坏我好事。”
“言煦冬我追定了。”
说完季观风就先他一步朝前走去,留在原地的路诚眉头紧紧皱了皱。
他掏出手机想给言煦冬发消息说一声,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他长腿一迈,再次跟了上去。
他们为了第二天的行程没有逛很久,八点多就已经回到了酒店准备早点洗漱后休息。
边尧的骚扰信息他没回,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后就上床歇着了。
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路诚挂了那边又打来,挂了又打来,不厌其烦,他又不能关机,怕错过公司的其他电话和消息,最后无奈地接通。
“喂!路诚!”边尧一开口就不爽快。
“有屁快放。”路诚揉了揉眉心。
“你去哪了?”边尧问。
“……”路诚顿了顿,心想你不是监视我吗?我去哪你还能不知道?但他没说,以免和边尧吵起来,于是叹气:“考察项目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边尧又问。
“就几天。”
“几天?”边尧继续问,像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没话找话。
“边尧。”路诚喊他:“我今天太累了,有点困了。”
果然对付边尧这种人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边尧声音都立马小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了电话后,路诚望着黑掉的屏幕弯了弯唇。年轻,好哄,上进,执拗,犟种,心软……这些构成了一个特别好拿捏,好对症下药治服的边尧。
边尧抱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冯闯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调侃道:“我的小少爷,又顶着你那张俊脸给人当舔狗呢?”
“滚不滚你。”边尧收起手机骂了一句。
“有意思吗?”冯闯给他倒了杯酒:“这回真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已经不是三分钟热度了……”
一听这话后边尧瞬间回想到什么,眉梢都带着一丝不爽快:“都怪你!好端端的非说那种话还被他给听到了。”
冯闯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嚷嚷着站起身:“那能怪我吗?我们一个院儿长大的你不本来就那个破德行?”
冯闯和边尧是一个大院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两个都是皇城根脚下根正苗红的太子爷,不过只有冯闯才属于混的太子党那类,边尧虽然一起露面,但向来不屑于参与他们那种乱七八糟的玩法。
话虽如此,但边尧还是下意识想反驳:“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冯闯盯着他的发旋问。
“遇见他就不一样了。”边尧说。
“诶哟你踏马的,还变成个情种了?”冯闯笑得乐不可支。
边尧没理,闷着头干了一杯酒。
“这事也怪我,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冯闯又说。
边尧和他爸妈关系不怎么好,他从小为了得到父母的关注什么都学,样样都沾,后来才养成了三分钟热度的这个破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