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井泽,位于长野县东南,地处夏季气候凉爽,海拔约1000 米的高原地带,作为避暑胜地驰名海内外。我先在书上读到上皇明仁与上皇后美智子于此地的邂逅,后才亲眼所见,轻井泽确实是一个美丽清净,可以促成命运的好地方。
在提前订好的套房里换上高中制服,我心里有些忐忑。一年前的自己才是一名高中生,意识到现在好像在玩情趣游戏,我不禁心虚。
玄关处,士道已经在等。成为正式运动员,加大的训练量体现在日渐壮硕的体型上,本就贴身的立领制服,被他肩膀和胸膛的肌肉撑起来,像小山一样。外套没有扣上纽扣,估计是扣不上的原因。一眼望去,白衬衣的胸襟,扣子与扣子之间的距离,缝隙之间的肉色实在明显。似乎,只要他呼吸稍微加重,胸膛里吸入更多空气,嘣!扣子一下子脱线,夸张地弹出去。
夸他身材好,或嫌他太壮都不对,我抱起手上下来回打量,半天后还是无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讷讷地问。
士道呢,也在打量我,浓烈的视线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我很久没见你穿这一身,有种自己还在念书的错觉。但怎么是黑裤袜?”
“难道你要我裸足?拜托,今天室外零下七度。”
“不是,你穿白的更好看。”
“呸,明明是你想看我穿白的。”
“那你带了吗,白裤袜?”
“没有!”
我一巴掌糊他脸上,把他朝后推远。他接招,游刃有余。高大的身体极富韧劲,后仰着弯腰,又很快弹回来,立得笔直。
“你玩躲避球没输过吧。”我瞄着他随时要崩开的衬衣纽扣。
他也留意到了,干脆解开最不安稳的几颗,露出脖子、锁骨,还有一大片胸膛。两块体量可观的胸肌浅浅起伏着,配着棕色皮肤,中间那道沟壑仿佛真的是大地的裂痕,一股热气从深处不断喷涌。
我整张脸都被熏红了,小声建议,“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穿成这样去吃饭,小心被保安请出去。”
“但裹得再严,包不住的东西还是包不住。”他挺起胸膛,理所当然地炫耀一般。我双手捂着脸蛋,心想他再不自觉,就一脚给他踹去。
“你真的不要我穿这身制服?想好咯,不用穿制服,就不用遵守做学生时的规矩。对你,我也就不用那么客气。你听得懂吧?”
我听完他合情合理地劝说,白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坚持穿制服,就能把包不住的东西都包住。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哎,行行好,假装我说得有道理吧。就算是黑裤袜,你这样披着头发,穿着短裙,妖精似的把我盯着,两只眼睛眨来眨去,我怎么说得赢你?明明怎么做都是遭罪,除非我不忍了。”
士道慢吞吞地抱怨。如果不是早就了解他的心思,还真不好说他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请问这位先生,和前JK约会有这么令人紧张吗?”
“不如,你摸摸看。”
他指着自己半裸的胸膛。我悄悄咽口水,掌心贴上去。开始的一瞬间,他肌肉紧绷着,然后变得松软,像温暖的沼泽。我陷下去,按空了,失去平衡似的。
两个人撞在一起时很仓促,甚至急迫。像水泼出去渗进地里,又紧又热的拉扯像蛇在捕猎,树根和另一树根纠纠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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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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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回过神,眼前的绑带已经被他摘走。朦胧灯光里,士道微笑着注视我的脸庞格外煽情。
“士道……?”
不只是绑带,我的姿势也变了,侧躺着被他圈进怀里。腿间空空的,只残留些许情潮的余韵。稍作回忆,身体就自然想要扭摆,朝他靠得更近。
我忍不住朝下看去,却立即被他勾起下巴,不得不抬头继续和他四目相对。他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似乎是无意识的行为,他微微皱起的眉毛表示他正在思考着什么。
“已经射了,不用管。”他有些含糊地回答,然后是一副绝不详细解释的模样。
啊,什么时候?我我不禁吃惊,心想他之前说的“敷衍”是真的在敷衍。
我咕哝起来,迟钝地发觉自己刚刚睡过去了,他不得不自己处理。
“这样好吗,明明我就在这里,哪怕是用我的手帮忙撸呢。”
士道立即瞪眼,“什么,撸?”他倒吸一口气,“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个字。”
“这也是脏话吗?”
“我说是就是。”
好怪啊,明明自己像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却不准女朋友说稍微有一点点下流的话。
我抬起手捏他的脸,把皮肤朝外拉。他没有拒绝,随便我怎么弄。唉,这人。他这样纵容我顿时没了兴致,静下心来回忆不久前发生的,称得上□□的意外。
也不能说是意外,既然是两情相悦,坦诚相待也是自然的结果。不过他很在意时机,始终不认为应该顺势做下去。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要蒙住我眼睛呢。”
“因为……”士道搂住我肩膀的手,手指隔着皮肤轻轻捏我的骨头,“我不想被你用那种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