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是新推出的笔墨纸砚,专门为义结金兰一道科举的书生们用。”书摊前的老板眯着眼道。
“哟呵,这可真稀奇。”上官玄停驻,“若是我同你用一套,外人定不敢轻易觊觎。”
慕容云来回看,这一套笔墨纸砚的价格,够买两份普通用的,还有银子剩余。
分明只是多刻了‘义结、金兰’四字!
“要不我们换一家?没有刻字的也可以。”慕容云迟疑。
她可以买贵东西,但一定不能吃亏,即使是十几文钱,她也心疼吐血。
“若没有刻字,怎能说明是一套?”上官玄故意嫌弃,“不舍得花钱,生辰日,只能让我这个寿星公来买。”
说着手掏袖口,一副要付钱的样子。
“公子眼光真好!”书摊老板面色谄媚,“买了这套,你们一定友谊长存!”
上官玄神情一征,随即伸手拉住旁边人的手腕,离开。
“公子!别走啊!”书摊老板眨眨眼睛,也不晓得哪句话惹了顾客生气。
“这老板眼光不好,没看出我们之间已然超过友谊。”上官玄板着脸。
“做生意的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必计较。”慕容云歪着脑袋笑。
见他一路不说话,慕容云走在前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城墙上。
她爬墙娴熟,坐在墙头,拍了拍旁边的砖瓦位置,“上来。”
“乌漆抹黑的,不好看。”上官玄坐在她旁边,感受着风带过她的香味钻进他的鼻息。
“嘘!别说话!”慕容云突然转头,食指放在他的唇边,眼神坚定却有些暧昧。
话音刚落,天际边缘炸出璀璨的烟花。那烟火上升时发出鸣叫,似乎在提前宣告众人它即将绽放美丽。绽放烟火时,火花散落周围如流星一般。
而烟火的光亮衬着她的脸庞,格外美丽。
“这是我准备的生辰礼,你可喜欢?”
又一簇烟花腾空而起,慕容云盯着绚烂的烟火,嘴角不自觉上扬,没发现旁边的上官玄目光早已不放在烟火上,而是全部落在她身上。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冰凉的脸颊,蜻蜓点水,水过无痕。
可对于慕容云来说,触感却是如此强烈。
她浑身一僵,还未反应过来,上官玄已经退开。
“喜欢,特别喜欢。”
“烟花和你,我都特别喜欢。”
慕容云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每次告白说情话,他的眼神总是如此真挚热情。
“登徒子!”她跳下城墙,掩饰住慌乱。
“要说登徒子、采|花贼这一类,形容你比更贴切。”他也跟着落下,同时在她后脑勺落下一个吻,“不过我不介意坐实这个名头——”
城墙处不远,有小部分扎堆的人群排队买锥子。
锥子比板栗要小,口感与板栗相似,但比瓜子要大些,勾栏看戏可用锥子解闷。
春节气息渐浓,白日的生意确实不如夜市的好。
她心中一动。
“后日启程回书院,你可莫要因新欢耽误了时辰。”上官玄瞧着那锥子就不顺眼,跟板栗长得一模一样,圆滚滚的看着就想踩扁。
“你若愿意帮我个忙,我可以许一个心愿。”慕容云手摸着下巴,灵机一动。
她在自媒体大厂这么些年,营销噱头总归是学到了点。
上官玄眼神怨恨戛然而止:“这个心愿可有范畴?”
“我们之间,怎会坑你?没有时间限制,没有范畴限制,除了不能犯法。”
“成交。”
*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云拽着上官璇起床去了段家。
一路的破败景象,让上官玄的脸越来越黑,“为了讨好新欢,你连我都想用起来。”
“他家老母亲需要钱治病。”慕容云小声悄悄的说:
“而且这个姓段的日后会当官,他也是读书人,别看他黑不溜秋的,其实他可刻苦。之后我们三难免在职场上相互帮衬,早点巴结上,啊不,早点熟络,没有坏事。”
上官玄不说话,刻意同她保持距离。
慕容云推着板栗摊车,将和昨夜连夜制作的‘段家秘制栗,百年如一’大墨字贴在最前面。
接着让段宇成学了几句话:
“来跟着我念,待会儿你就反复重复用这几句话,保证回头率高。”
“这么神奇,我准备好了。”
“段家炒板栗百年传承,谁想家中遭逢破产,无奈只能做了一个违背老祖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