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东皇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因为明白了,她震惊地瞪大双眼。
指着枫舟寒的手不断发抖。
“他他他、他是枫舟寒?!”太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因激动而渡上了一层红光,“那个修仙界飞速崛起的小妖孽!”
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比她的皇孙还厉害的……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人家实力就摆在这儿,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帝东皇对众人的表现很满意,傲娇轻哼:“以前总在榜单和别人口中听闻你的名号,如今一见,这风骨、这相貌……不愧是书衡真人的徒弟。”
最后一句话帝东皇声音有点虚,枫舟寒并没有听清。
他愣了愣:“什么?”
帝东皇含怨瞪他,眼中全是求而不得的羡慕与憧憬。
半晌,帝东皇幽幽开口:“光你这位师尊,放眼灵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当年他老人家以一人之力徒手制止了灵界大战,平息六国之间的战火,并与其他国家划定界限,这才有了如今的帝东国。”
枫舟寒暗暗咋舌,他师尊这么厉害?怎么没听师尊提起过?
以前他曾追问过师尊有关自己身世的问题,但师尊只告诉他,他是一个孤儿,在他尚在襁褓中时便被带回清越宗收养。
他一心问道,对于师尊的过往只要他不主动提起,师尊便不会说。
原来……师尊温柔的外表下,其实内心还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枫舟寒神游之时,又听帝东皇在耳边唠叨:“你以为他国这么多年不曾对我国正式交战的原因是什么?这都仰赖于你师尊的威严。”
“他老人家的实力已经到了无可匹敌的存在了,谁成想他教出来的徒弟也……”
帝东皇看枫舟寒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心道这省心的孩子为什么不是自家的。
对于帝东皇这一番肺腑之言,枫舟寒非常赞同,但有一点不满意。
“我师尊才不是老人家,他丰神俊朗面容如画,比我还柔美几分……”枫舟寒默默吐槽。
帝东皇没好气地盯他:“是是是,现在你们清越宗虽然落寞,但为了你师尊前去拜师的人可不少。”
他望向远方:“想想也是,像书衡真人那般温柔善良丰神俊朗实力强大的人,谁不上赶着拜师呢?”
说罢,帝东皇的视线轻轻从楚江扈脸上划过。
“想当初太子因为拜不上书衡真人,回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帝东皇声音悠悠回荡在御书房中,楚江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父皇!”
就连太后也气呼呼白他一眼:“皇帝,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你这么抹黑自家儿子的?”
“分明是实话。”帝东皇摸摸鼻子。
枫舟寒投以好奇的目光,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楚江扈这么傲娇行事不羁的人,也会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
一想到楚江扈顶着这冷脸痛哭撒娇,这可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呢。
楚江扈脸色铁青,恼怒瞪回去:“看什么看?你拜上了很得意吗!”
帝东皇额头青筋突跳,无奈揉揉眉心。
“行了行了,你少说一点。”他看向枫舟寒,“舟寒,你今日帮了朕一个大忙,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
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吗?
枫舟寒心神一动。
正如帝东皇先前说的,枫舟寒确实对这些没有兴趣,但帝东皇说的满足……他侧眸看看江眠,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不然阿眠在这无休无止的噩梦中,修炼一直被不断干扰,很容易修成心魔。
想到这儿,枫舟寒对帝东皇鞠下一躬:“陛下,在下确实有事,想请陛下为我和我的朋友做主。”
帝东皇挑眉,不免好奇:“以你的能力,还需要朕为你做主?”
枫舟寒摇头:“这事涉及到世家贵族,以我之力,恐怕真不能行。”
“你说,朕听听。”
本来今日只是来还楚江扈一个人情的,谁成想阴差阳错,竟多了一个制裁定安侯府的好机会。
陆仁贾欺辱在阿眠身上的一切,他都要一五一十的讨回来。
枫舟寒将江眠往前面推了推,后者目光锃亮,看他的表情带着感激,还有几分愧意。
江眠对他无声说了几个字,枫舟寒眉眼弯弯,脸上笑意绽开了花。
因为阿眠对他说:谢谢你。
“啧。”盯着枫舟寒乐得一副不值钱的样,楚江扈嫌弃地移开目光。
江眠脸色凝重,注意力聚在帝东皇身上。
“请陛下,为在下做主。”江眠学着文武百官的模样,一字一顿地道。
他顿声,似是在心里思忖着用词酌句。
“定安侯府陆仁贾,骗人感情,时常骚扰在下,于各处风月场所之间留连往返。”
江眠痛斥:“他草芥人命,曾跟其通房联合起来为在下设套,只为取我之血,慰其自身!”
“陛下,其实这都是一年前的往事,在下本不予追究,可如今见面,他对在下依旧贼心不改。”
“就在几天前,他前后派出炼虚期化神期强者一路围堵我们,若非枫舟寒实力不凡,您现在见到的,怕是在下被放干血后的尸体了……”
江眠越说越委屈,声音中憋着一股倔强劲儿,却逐渐小了下去。
他不自觉吸吸鼻子,眼角微微泛红。
江眠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帝东皇,就像盯着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神明,眸光都变成了桃心的形状。
这样灿烂的目光,几乎快闪瞎帝东皇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