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江扈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他想暂时控制住楚江扈,然后慢慢寻找原因。
可是楚江扈仿佛失了智,招式杂糅,毫无规律也就罢了,然而这个姓楚的,所出之招皆为杀招,一招比一招狠!
这情况,他也只在周牧身上见到过。
等等?周牧!
枫舟寒不禁汗颜,难道楚江扈也被未知灵力附体了?!
楚江扈出招密集,枫舟寒倒是想见缝插针摆上阵法,可事实是,他根本没有机会!
他郁闷地瞪了楚江扈一眼,却撞见对方眼底若有若无的嘲笑。
枫舟寒:“……”算你狠!
本来不想出手伤人的,可是楚江扈,这是你逼他的!
枫舟寒摊开掌心,体内三分之一的力量凝聚于此,对准楚江扈,一巴掌打在他结结实实的胸膛上。
化神后期对上炼虚期,本就是一道可望而不可及的鸿沟。
楚江扈吃痛一声,身形晃了几下,蹬蹬向后退去。
枫舟寒冷哼,抓住机会弹指一挥,楚江扈脚下便多出一道阵法。
姓楚的,跟他斗还嫩了点。
“你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枫舟寒万恶的嘴脸近在咫尺,楚江扈手脚并用,他们之间好似被透明的隔板挡着,怎么都触碰不到对方。
看着刚刚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楚江扈,转眼间便被人制服了,帝东皇呆愣在原地。
他望着枫舟寒白衣飒然的身影,喉咙滚了滚,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
“你是……”帝东皇深吸几口气,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枫舟寒转身示意了下,食指抵在唇边。
不知道怎么想的,帝东皇愣了愣,还真一句话都没说。
枫舟寒指尖向楚江扈眉心处探去,片刻之中,他眉头微微一皱,意外看向手中,手里还真夹着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
楚江扈从先前的病态中脱离出来,看清枫舟寒手中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枫舟寒顺利躲过。
“就是它,它害得本殿沦落到如此境地!”楚江扈气急,含怒瞪着枫舟寒,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下一秒,未知灵力在枫舟寒指尖消失不见。
楚江扈瞪大眼睛:“那东西去哪了?”
枫舟寒摊手:“当然直接灭了,不然留着它再上你身吗?”
闻言,楚江扈不说话了,只一味冷脸瞅着他。
楚江扈篡位的事告一段落,帝东皇可没打算放过他。
帝东皇深深皱眉,眸光冷凝。
“楚江扈,你可知罪?!”
楚江扈抬上眉梢,给帝东皇一个“何罪之有”的眼神。
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帝东皇气得够呛。
“你杀了朕这么多死士,难道不该偿命吗?!”
楚江扈身形一僵,眸光光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讶。
他低声道:“杀了多少?”
哐当!
龙皇剑的剑身暴力甩出,径直插在身后桌案上,那张用上好的樟清木制成的桌子,直接拦腰断成两截!
帝东皇气笑了:“你还敢问杀了多少?你自己杀的你不知道?!”
楚江扈揉揉眉心处,似乎是问得不耐烦了,忍无可忍地瞪了帝东皇一眼。
“你说个数!”
“这就是你的态度——”
本来枫舟寒默默退到江眠身边,两人正打算看戏吃瓜,顺便瞧瞧天才跟自家老爹日常是怎么相处的。
结果谁知道这两个人这么不对板啊?
怎么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
明明他印象中的皇室高冷威严,一丝不苟,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这两个人……如果他没看错听错,这两人是在吵架?还有,楚江扈他是真能抬杠啊,也不怕陛下一生气发配他去蛮荒。
“咳咳。”在两人情绪最激烈的时候,枫舟寒轻咳一声,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
“其实,楚江扈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怕帝东皇不信,他随即解释,“刚才那道灵力我们暂且称为未知灵力,一旦被那东西附体,性格会变得残暴易怒。”
“而未知灵力脱离身体,被支配那段时间的记忆也会随之忘却。”
枫舟寒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楚江扈没好气地看了看自家父皇,意思仿佛在说“明白了吧”。
帝东皇盯着楚江扈,简直嗤之以鼻:“别以为被控制朕就能饶过你,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你是太子,朕更要罚你!”
他没再看楚江扈的表情,反倒对着身后屏风大吼。
“小顺子,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屏风后突然扭扭捏捏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缩缩脑袋,“扑通”跪在帝东皇面前。
“陛下饶命!陛下恕罪啊!当时情况紧急,奴才……奴才也是害怕……”
帝东皇深吸口气,眸光晦暗交织。
“行了。”他无奈挥手,“你将太子带下去,痛打一百大板……不,二百大板,给朕往死里打!”
小顺子还未说什么,身后一阵苍老的女声匆匆而至。
“皇帝,万万不可啊皇帝!”
紧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矜贵女人在一伙女眷的簇拥下,急吼吼冲进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