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恍然大悟：【难怪你对提升实力这么热衷呢……】

【我说实话，除了男频那些打脸流男主，大部分宿主的精力都放在如何攻略原世界人物身上呢，无论是攻略男主还是攻略女主的都有，就你最奇葩。】

【最离谱的是，每次好感度任务你还能完成，真是奇了怪了，齐宝你怕不是有什么金手指吧？】

齐馥嬉皮笑脸：“我的金手指难道不是你吗？”

一人一统在脑内聊得不亦乐乎，而在现实中，齐馥无意识地摆弄着梁霂的手指头，无神地望向远方。

梁霂早已习惯齐馥突如其来的“元神出窍”，毫不反抗不说，还主动将另一只手递给她玩。

牧希的目光在站得极近的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气氛中那种无法忽视的波动让他心绪纷乱，却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猜测。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分开——

梁霂和其他人去路过的医院里，寻找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仪器和药品，而齐馥则留下来陪凌霄队的前队员聊了几句话。

牧希抓住这一机会，鼓起勇气提出想和她单独谈谈。

齐馥不明所以地应了下来，她心中忐忑，担心他是昏迷前看见了岚的脸，所以来找她商量。

没想到牧希扭扭捏捏半天，愣是蹦不出半个字来，齐馥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话直说啊！”

“……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问问你……”

“你是为了我来的，还是为了梁所长？”

齐馥简直莫名其妙：“我是为了救你们所有人来的啊。”

难不成还要在心里分出个优先救援选项么？

牧希被逼得没办法，心里的念头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和梁霂在一起了？”

话刚说出口，牧希就后悔了，他没打算说得这么直白，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

这么一说，无论她和梁霂到底有没有确定关系，他都没希望了。

齐馥有些尴尬，她挠了挠头，不作犹豫地承认了：“这么明显吗？嗯，我已经把他当家里人了。”

牧希苦笑一声，果然不是他想太多。

“为什么，是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吗？”

“其实……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吧，有段时间你是不是考虑过我？”

牧希还是不甘心，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自闭的梁霂看作威胁，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自愈。

他能感觉到有一小段时间，齐馥突然不再那么抗拒他的接近，也愿意尝试和他相处。

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觉得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层纱。

齐馥始终没有真正放开自己，将二人的界限划得很分明，从未像她刚刚对梁霂那样，来亲近自己，如此真情流露，亲昵的小动作视作寻常。

那种疏离感让他很挫败，总觉得自己离她很远，两人是朋友，也能算好朋友，却与暧昧无关。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其他男人也无法跨越雷池半步。

无论是突然变正常的梁霂，还是一直不死心的慕容博，甚至是军营里那些围着齐馥团团转的狂蜂浪蝶，都被齐馥一视同仁地拒之门外。

所以当他看见齐馥完全不顾个人社交距离，失去了朋友间一贯的分寸感时，他就知道……完了。

可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怎么一切突然就变了？梁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始终想不明白。

他想死个明白。

“你还记得，刚进基地的时候，你做的那个梦吗？”齐馥突然说道。

牧希一愣，明显眼底划过茫然，他呆滞了几秒，才慢半拍想起来：“好像对这件事有点印象……但是内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果然啊。”齐馥感叹了一声，看来真的只是数据紊乱的影响罢了。

“这个梦很重要吗？”牧希追问道。

“没什么，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我没有想吊着你的意思。”

“至于原因……我很难说清，只能说缘分吧。”

爱情的产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条缕清晰的原因，牧希最早不也只是被齐馥的颜值吸引了么？

“你很好很优秀，真的，我也不想发好人卡，但这是实话。”齐馥窘迫地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些安慰的词。

话已至此，牧希长叹一声，耸了耸肩调侃道：“好叭，那损失了我这么一个优质的男朋友，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了。”

齐馥见他没再纠结，松了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锤了他一拳：“你小子，这回让你嘴上占点便宜。”

牧希夸张地捂住胸口，滋哇儿乱叫：“太暴力了，太暴力了，还好没一头栽进坑里。”

齐馥：“？”

真想给他一巴掌。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冷如冰窟的声音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