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月姬要去接触那些仆从,但她也没多问,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月姬。
“久江、合子这两个都是伺候月彦君的仆从,山武、元和是朝生君的仆从,还有我们这边……也少了一个紫草。”
听起来少了至少五个人啊。
弥月自然从自己这边的仆从下手,特别听起来有花也认识。
“紫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有花回想了一下:“三日前的夜晚,原本那天轮到她守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日就没看到她人了。”
“在此之前她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或者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有花对此很确定,“她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了,最近也没什么异常,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那就奇怪了。
弥月只好从朝生剩下的几个仆从问起,当有花将他们带来时,几人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事情连忙匍匐在弥月面前。
“只是问你们一点事情,不必紧张。”
弥月说完这句话后,那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当被问起山武和元和时,其中一人很快就回答:“山武一直跟着朝生君,那一天回来的时候就不见山武了,朝生君还生了病。”
这么一提,弥月就想起了几日前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当时朝生什么也没说,直到贺茂君来了之后才好。
难道是遇到异端了?
弥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朝生当时好像跟她说了什么,现在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她该去问问朝生?
只不过,当时朝生都没说出口,她现在去问能知道当时的情况吗?
再者,朝生昨晚受了惊吓,估计也不太好现在去问。
弥月的思绪有些乱。
而接下来问的几个人回答都是,那些人都是夜晚不见的,而其中一个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夜袭击月姬的那人手上有一道疤痕和久江很像,不过仆也不能确认……”
“不过那两日,久江晚上回来后心神不宁的,问他又什么都没说,没两日就不见了。”
弥月觉得有必要去产屋敷月彦那一趟了。
不过天色不早,她想起规则,决定明日再去。
有花伺候着她梳洗完,弥月拉住她:“有花,你去嘱咐其他人晚上一定要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出去,还有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有花还是第一次见月姬如此严肃的模样,原本小小的一团缩在她怀里撒娇,如今也颇具气势的大人了。
她笑着应下:“仆去嘱咐完就过来。”
天快全部黑下去了,弥月摇头:“你不必管我,晚上守夜的侍女也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这怎么行?”有花恨不得24小时伺候她。
“听我的。”弥月觉得今晚依旧不太平,‘游戏正式开始’几个字带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有花拗不过她,只能先回去。
弥月不放心,又将门窗重新检查了一遍还用小木棍卡在窗户才躺下。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想起什么又爬起来从矮几上摸到护身符塞到怀里才真的放心了。
她将被子包裹着自己,像是一只即将破茧的蚕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在现代人眼里,被子就是绝对防御!
只要她不出被窝,任何东西都伤不了她分毫!
打了个呵欠,弥月望着室内留下的一盏烛火缓缓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猛烈晃动着,像是大风刮过般猛地熄灭。
室内恢复了黑暗。
月光洒下——
一道行走的黑影漫步在寝殿外,身形颀长,垂落的长发微卷。
那人在窗户外停留着,似乎推了一下没推开,小木棍卡在窗棂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没再动作,而是继续走着。
这一次他来到了门前。
没有守夜的仆从,在发现这一点后明显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他没再犹豫,弯下腰轻松拽开了那道门。
寝殿中很安静,只能听到弥月平稳的呼吸声。
黑影缓缓朝她走了过去,他的步子很轻,哪怕树叶落地时都有声响,但他就像是风,不过片刻就站在了床榻旁。
少女睡得不是很熟,眉头微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缩了缩脖子。
黑影轻笑一声,俯下身时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