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离地十公分的“抱起”。于是沈知意加大了力气才把胖橘抱在怀里。她掂了掂怀里的胖橘,叹谓道:“你好重啊,怎么吃这么好?差一点点没把你抱起来。”
怀里的胖橘轻轻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控诉沈知意。他挣扎了一下,从沈知意的怀里跳出,轻巧一跃,重重地落在花坛边。然后傲娇地甩了甩尾巴溜走了。
沈知意失落的拍拍身上的灰尘,颇为伤心地说:“哎,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撸够呢。”
胖橘跑走了,沈知意就随意地在小花园里逛了一圈。再也没有碰到其他的流浪猫,她也就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早早地回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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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可以出院了。”花弦钰戴着无框眼镜仔细检查这报告单上的数据,然后用食指推了推镜框,“医院的机器预测你下一次的易感期,大概在三至四个月后。你到时候可以准备一下,早点来隔离。如果你还是没有找到匹配度高的omega的话。”
“我的建议还是得找个伴侣,不过你还在读高中……”花弦钰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这件事就有点难办了。算了,你走吧,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沈知意局促地坐在花弦钰的面前,双手紧张地在双腿上摩擦着。听完花弦钰的话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快速地站起身,对着花弦钰鞠了一个90°的躬,拿着报告单就跑出门。
花弦钰见她离开诊室后,便打开手机笑眯眯地发送着语音。
“花姐姐!”沈知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杀了一个回马枪。跑得太急,竟然撞倒了旁边的衣架。
“干什么!安静一点!没看到我在忙吗?”
衣架应声倒地,不堪重负的碎成两截。衣架顶部的木珠子“咕噜噜”地滚到花弦钰的脚边。
花弦钰弯腰捡起木珠,两个人盯着这颗珠子,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哦,骚瑞。”最后还是沈知意先开了头,“我回来是来提个意见的。”
“说。”花弦钰撩了撩后颈的橙发,随手从桌下的抽屉里拿了一根皮筋。把橙发盘在后脑勺上,再用皮筋扎紧。
“个人感觉,还是红发适合你。你的性格适合红发。”说完沈知意像是肯定自己的回答的摸了摸下巴,“橙颜色的头发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
“我老婆帮我染的,不好看吗?”花弦钰拿着桌面上的化妆镜左右照了照,“我觉得还不错啊。”
沈知意:?6我就不应该提这一嘴。
沈知意感觉自己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脸色不太好的退出了诊室。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花弦钰俏皮地摇摇脑袋。颇像十八岁的少女。
手机震动了不到一秒就被花弦钰接起。她欣喜若狂地说:“下班了吗?我去接你。我定了家餐厅,是你喜欢的口味。我们等会一起去吃吧。”
如果花弦钰有尾巴,大概已经摇疯了。和大雨天的雨刮器一样,疯狂地左右摇摆着。
“好。我在医院楼下的便利店等你。”电话那头是一个轻快明亮的男声,“待会见。”
“待会见!”花弦钰到点下班。心情颇为愉悦地脱下白大褂。从抽屉里取出一副墨镜。然后背上包出了诊室。
*
沈知意整理完病房里的个人物品后,背上轻盈的书包,踏上了离开医院的路途。她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仿佛心中已有了明确的方向。
梧杨市至临苏市之间有多趟直达的高速列车,沈知意选择了最近的一班车次。她站在路边,轻轻挥手示意,一辆出租车迅速停靠在她身旁,载着她驶向了高铁站。
距离发车仅剩四十分钟,车厢内的座位已被大部分旅客占据。经济实惠的二等座票早已售罄,无奈之下,沈知意决定花费更多的钱购买一张商务座的车票。
正值午餐时刻,商务舱贴心地为乘客提供了免费的餐食服务。餐盘中摆放着精心挑选的食物:没有可能引发过敏反应的木耳,也没有令人不悦的葱花和香菜。两道荤菜搭配一道清爽的蔬菜,正好符合沈知意的口味偏好。
这是沈知意第一次独自乘坐前往临苏市的高铁。对她而言,沿途的风景、目的地的城市、即将就读的学校以及全新的班级都是那么陌生和遥远。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自踏上列车起便持续跳动不已。
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感,不知是否能够顺利融入新的环境,独立应对各种挑战。然而,一顿合乎心意的午餐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田,给予她力量和勇气,使她以更加积极的态度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变化。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勇敢地迈向新生活的大门。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古老的智慧之言无疑蕴含着深刻的真理。尽管前路未知,但沈知意相信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随着列车缓缓启动,梧杨市上空那层厚重的阴霾逐渐消散,久违的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温暖的光芒。与此同时,在蔚蓝的天空中竟然出现了罕见的“双彩虹”奇观。那些蓬松如棉絮般的白云,在如此壮丽的景象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
经过整整一个月漫长而潮湿的梅雨季节洗礼之后,“双彩虹”的出现仿佛是对沈知意成功摆脱困境、迈向新生的美好祝愿与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