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月,只希望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运气,或许这就说我目前最大的心愿,我也发现自己正在迈入完美小姐这个行列,爱钱,怕死……
大半年下来,我很侥幸自己还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不过这得感谢几十个男人对我的'手下留情'。
看着电脑里五十个光着身子,个个带着饥渴眼光的男人,我竟然生出一种可耻的荣誉感,这应该就是我对这个社会唯一能做的一点贡献。
敲门声响起,我赶紧小心保存起我这半年来的心血,接着关掉电脑,打开门。
铃儿,我有个表弟来了。武哥进来就对我说。
我奇怪地问道:你表弟来了,关我什么事?再说,就算要我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例假来了。
武哥解释道:听我说完,我这个表弟是个自由作家,一天到晚写些小稿子赚些生活费。最近没东西写了,灵感来了要写点关于小姐的题材,说什么年轻的小姐肯定有故事,所以就来我这儿,本来我是想让倩倩去的,但一想,你反正例假来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就陪他聊聊。
我没兴趣的对他说: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我没什么好讲的,又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武哥笑着说:你就说些开始来是如何用酒麻醉自己的?铃儿,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我从来没问你什么,我对这些没兴趣,关键是能帮我赚钱就行。
我气愤的沉默着。
他见我不作声,说道:下去吧,他在下面等着呢!
我对他说:你让他上来不行吗?
武哥无奈的说:他的小说写不成,都不会上来的,我这个表弟,可是一个当代的正人君子,又腼腆又羞涩,你见了他就知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哼,只能说他伪装的好,男人我真的都看透了,不一样的只是他们那张猥亵的脸。
武哥对我斜了一眼,说道:赶快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就转身离开房间。
半年来,对小姐这个行业也了解了不少,以他这个身份这样对我,算是好的。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他当初对我做那样的事,使我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信心,又怎么会走上这一步?我简单的梳理了下,不情不愿来到楼下……
武哥正跟一个书生模样、年龄跟我相仿的男孩坐在酒吧卡座上聊着天,估计就是他口中的表弟。
我不带拘谨的来到他们边上坐了下来。
武哥看着我说:铃儿,这是我表弟长青。
我自然的转过来看着男孩,半年下来,让我在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都没有了女孩该有的矜持。
叫长青的男孩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打搅你正常生活了。确实很斯文,不过对男孩来说,装斯文并不是难事。
你们聊,我还有事,要不你们出去转转也可以,这儿人多太吵,你们自己看着办。武哥说着就真像大忙人一样的走开了。
他一走,我倒有些尴尬。长青站起来羞红着脸说:那我们就出去走走。
我看了他一眼,就站起来离开卡座,往酒吧外面走去。
我跟他悠闲的并排走在路边的草坪上,跟一个男孩这样的散步,应该还是半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两个不爱说话的人走在一起还真有点不自在,搞不懂,他是不是真含蓄,要说会写小说,应该话很多才对啊!偷偷看他一眼,还真有点文人那种郁郁寡欢的样子。
恩……铃儿,很单纯的名字,听起来,好似屋檐下挂着的风铃,一阵轻风拂过,发出没有忧愁的清脆。长青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草坪低声说着。
我轻轻的笑了下,声音不是很高,应该不会很失态,对他说:你是第一个这样形容我名字的人,会写小说的人就是会想象。
他淡淡的说道:哪里?就是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而已,你手上的铃铛很精致。
可能是铃铛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我像告诉别人一样的告诉他: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他肯定的说:那你的名字跟这个铃铛应该有点关系。
我不加思索的告诉他:听我妈说,我还在吃奶那会,只要一哭,听到铃铛的声音就会慢慢静下来,所以爷爷就给我取名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