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只是一眼,戚倚春便心跳如雷。她突然踮脚凑近他,想要亲吻他唇角,犹豫片刻,还是只敢凑在他耳边低语:“我走了啊。”
…
…
戚倚春把神木宗的令牌挂在腰间,调快了自身时间,直接从大门冲进去。
门口两人感觉到了什么,但左右看看没异常,也就没在意。
戚倚春的宝衣变成了神木宗弟子的样式,巧妙的混进了一个队伍里,她学着前面的人低着头行走。
走进一条走廊,两旁跪着修士,戚倚春发现了花荣,经过他身前时,她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滴花枯的血。虽是低着头,但她始终暗中观察周围,记下了一些关键地点。
“你,去给大牢里的送饭。”
戚倚春低垂着脑袋降低存在感,怀里被塞进一个餐盘。那人转身就去给其他人派活。
她端着餐盘到处乱走,被人吼了一句,顺势就问到大牢的位置。所谓大牢,其实是个山洞,甚至没人看守,戚倚春把餐盘放下就要离开。
“端走!”对方一巴掌打翻了餐盘。
这声音这么耳熟,戚倚春抬眼一看,刚好对上他视线。
季展尽!
完蛋!
戚倚春拔腿要跑,季展尽眼疾手快拽住她脚踝扯回来,迅速起身掐住她脖颈,双眼泛红,恶狠狠质问道:“她在哪里?!”
戚倚春哽着嗓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声音嘶哑:“你活着,她不见了,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戚倚春忍受着窒息无法作答。
季展尽气急之下举起了拳头——
“季兄!且慢!”花荣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他单膝跪地握住了季展尽的手。
季展尽皱了皱眉,松开了戚倚春。
花荣扶起她,问道:“我问你,你认得我妹妹?”
“认得?”戚倚春用手护住自己的脖颈,喘着粗气,“何止认得,我救了她的命呢。”
花荣心头一紧,问道:“这是何意?她出什么事了?”
戚倚春反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不记得自己出来多久了么?”
“我记得。”花荣眼里既是紧张,也有疑问,“可我给她留了增寿花种,她是能等到我回去的。”
“你忘记我刚才给你留下什么了?”戚倚春瞥了眼花荣肩头被血腐蚀留下的洞,她缓过气来了,指指自己的手腕,“她的血根本养不活那花种,要不是我贡献的血,她就死掉了。”
花荣后知后觉,满脸懊悔:“那她现在怎样了?”
“续上命了,就是想你回家。”戚倚春拽着他的袖子向外走,“你快跟我走吧,这是邪宗,很恐怖的。”
“还不行。”花荣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还没有拿到可以救她的东西。”
“在哪里?我们去拿。”
“在神树里面。”
“那走啊。”戚倚春又向外拽了拽。
花荣摇了摇头:“我们很难靠近神树,想拿到没有那么简单。”
“呃……反正花枯的话我是带到了,你不走那我走了啊。”戚倚春松开了他,向外走去,却被季展尽拦住,吓得她急忙躲回花荣身后。
季展尽眼神锐利到能杀人,他蹙眉盯着戚倚春,带着怒音威胁:“不说出她在哪,你别想离开。”
“我就不告诉你。”戚倚春拽着花荣的衣袖,随时准备拉他去挡。
花荣微微偏头劝说:“你若是知道,便告诉季兄,他定不会为难于你。”
“我不能告诉他……”戚倚春踮起脚凑近花荣的耳朵低声言语两句。
花荣闻言不易察觉地皱了眉,瞥眼戚倚春,眼神回正对季展尽说道:“季兄,现在拿到那东西才是首要任务,待东西到手,再让她明说便是。”
季展尽稍作思索,冷眼看向戚倚春:“你需跟着我,不准独自离开。”
花荣把自己的衣袖扯出来,对戚倚春说道:“天黑我们就会行动,你就先待在这里,晚上我来找你们。”
“啊?不行,我待着这里不得被他打死啊?”戚倚春拽紧了不撒手,“我救了你妹,你不能不管我!”
花荣看着自己被拽到变形的衣袖,为难地将目光递给季展尽:“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