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姝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寝室里方雅给她发消息确认她人是安全的,就埋头忙起自己考研的事情了。
眼前飞花一样闪现,时逾第一回生第二回熟,知道这是日子在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快考研的最后一两个月,许姝回来了,画面也恢复了正常,她似乎很开心,进来的时候还哼着歌。
方雅先是问了她两句,许姝说和那个学长出去玩了几天,
方雅:“……你不打算考研了吗?”
许姝耸了耸肩:“不考了,我有其他打算,你准备的怎么样,能冲一个好点的学校吗”
“还行”接着方雅好奇的说出了自己那天下班结束无意中撞见两人约会的场景。
谁知她话音刚落地,许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几乎有些尖锐,“你说什么?”
方雅背对着她还在敲电脑键盘,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住了许姝的变音,方雅没有察觉到什么,道,
“就是那天我下班回来碰巧撞上的,不过我没看到他的脸,总体看上去还行,他叫什么?是一个专业的吗?人品怎么样?”
不知听到什么,许姝的脸色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几分难看,她看着方雅的背影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成功了真的在一起了在和你说吧”
……
两人的动作定格,画面一帧帧破碎,时逾知道自己应该快要醒了,果然没一会身体就恢复了触感随之传来的是心脏抽搐的疼痛感,不是上次短短的一小会而是更长的持续,时逾疼的受不了赶紧让系统给自己开了个外挂。
这下子他明白了,每次被拉进方雅的梦里醒来后心脏都会痛,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可能再多来几次他这幅身体就要挂了,
这也算是方雅在变相的提醒他赶紧找到她的发圈。
……
何以然推开门视线落在时逾拿着衣服的手上,顿了一下,“要洗澡吗”又看见时逾微发白的脸眉目微皱,“不舒服?”
“……做了个噩梦”时逾有气无力的回道,拖着软绵绵没有力气的腿走进了浴室。
他身后何以然神色微沉,微阴郁的目光落在时逾腰间的红线上,直到浴室门被拉上才收回视线。
时逾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听见楼下闹哄哄的像是有人在吵架,他急忙拿水冲了冲穿好了衣服,
一出去何以然还在房间里,回头微讶的看着他,“……这么快?”
“都是汗冲一下就可以”时逾说着走到何以然旁边一同往打开的窗户外看去,这扇窗户不仅正对着院里的那颗桂花树还能将整个院子看个一清二楚,
只见楼下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正恶声恶气的对着大婶怒骂,方才还有些听不清的吵闹声也一下清晰了,
“……地皮反正是老子的!你要么再加钱要么就从这里滚!你要是不给钱……嘿!”
男人一点不怕丢脸的一屁股坐在了树下耍起了无奈,“老子就不走了,我看你怎么开你这死破店!老子他妈耗不死你!”
“呸!”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神情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样。
“你——你这死无赖!……你给我滚!滚!!你给我滚!”大婶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狠狠推了男人一把,男人被她突然冲过来吓了一跳,真叫给推了个踉跄,他小眼睛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一扫,
就地滚了一圈扯着嗓子继续嚎,“张珍惠你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推我,他妈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这里人这么多,你不怕你女儿那点破事被抖搂出来就赶紧给老子交齐租费!”
女儿两字不仅狠狠刺激到了张珍惠的心,也刺激的时逾神经一跳,他攀住了窗楞不禁往外探出了一点身体,何以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才将人给掰了回来,
“你干嘛?”时逾被打扰烦的很。
“下去看,别这样很危险”
时逾看了一下窗台离地面的高度,胆颤了一下下,他收回手,“哦”了一声,赶紧下了楼。
那男人又嚎又哭的声音仿佛震的楼层都在颤抖,其间掺杂枝叶唰唰的破风声和中年妇人愤怒无能的沙哑吼叫,
“滚——你给我滚出去!滚——!”
“他妈的你个臭婊子还敢打我!草你个祖宗玩意儿……强占我们家的地皮盖民宿,你他妈半夜数钱的时候你的良心他妈不会痛吗!你这个臭婊子!”
“你是一个没人要的臭婊子,你女儿也是个没人要的死婊子!你们一家都是丧尽天良的混蛋婊子,我的地皮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