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瞬月首先说道:“师伯,您说这能怪我吗?这鱼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煮的,我也没吃上一口,怎么变成我的错了?”
守瑾走上前去,在一真一柯的脑袋上各拍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也不问清楚就把观天鲤给杀了!”
守恒也上前在一桓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你也是,还好意思说你指导他们杀的鱼。”
听到这里,白瞬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真哀道:“师父,我们真不知道那是观天鲤,是瞬月师弟说要做清蒸鱼给守玉师叔吃,守川师叔又让瞬月师弟去找他,我们担心这一来一回耽误了做菜,所以才……”
守川登时傻了眼,叫道:“那这么说,是怪我喽?”
一真急忙回道:“不是,不是,弟子不是那个意思。”
守瑾:“说到底,就是你们想要献殷勤,做事鲁莽。这也就算了,你们是连鱼都杀不好吗?还要一桓指导?”
守恒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要把罪名都给散了,好罚得轻点,再次走到一桓身边,上前就是一脚,将一桓踢倒在地:“你个逆徒,两个师弟杀鱼就杀鱼,你上前凑什么热闹,还担心他们杀不干净?你还想邀功啊?”
白瞬月实在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守真淡淡叫道:“万涛啊!”
万涛:“弟子在。”
守真:“你这鱼在红烧的时候也没问个明白?就给做了?”
万涛:“回禀掌门师伯,白瞬月说要做给守玉师叔吃,我便做了。”
“师伯,这吃我也也没吃啊!全程都不关我事!”白瞬月急忙辩解道。
守川实在忍不住叫道:“谁允许你将观天鲤带下山的?你还敢说话。”
白瞬月一脸无辜:“师叔,可也没哪条规定说不能把鱼带下山啊!这不是除了长辈们都不能擅自上山嘛!我就是想带下来给几位师兄看看,顺便让它们透透气。这要不是路上遇到您老找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啊!”
守川被说得哑口无言,这回事情又落在自己头上了。
守真看了一眼堂下食盒中的红烧鱼:“把那鱼端上来。”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白瞬月急忙将鱼端到守真面前。
“筷子呢?”守真看着白瞬月。
白瞬月又跑回原位,将食盒中的碗筷端了过来。
守真用筷子夹了夹鱼肉:“闻着味道还行,就是好像肉质老了点。”
白瞬月:“守玉师叔也是这么说的,毕竟这鱼也都一千多岁了。不过待会儿让师兄拿回厨房热一下就会更美味了。”
守真点了点头:“嗯,那待会儿就让万涛拿回去热一下,给几位师弟品尝一下,守玉师弟那边,就另外再做吧!”
守恒拱手道:“师兄,这责罚一事……”
守真语气平淡地说道:“算了吧!不就是两条鱼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各自领回去吧!”
守瑾:“一真,一柯。”
两人同时应道:“弟子在。”
守瑾:“回去给我抄十遍门规,也跟着白瞬月给守玉师叔挑水一个月,罚的是你们不问明缘由便擅自做主。”
两人同时瞪了一眼白瞬月,回到:“是,师父。”
守恒:“一桓。”
一桓:“弟子在。”
“理由一样,你也抄写门规十遍,听说守玉那边的山路还没修好,这里除了万涛,你最大,给我去修山路去。”
“啊?”一桓不可置信地看着守恒。
“怎么?轻了?”守恒问道。
一桓急忙说道:“弟子领罚。”
守瑾补充道:“你们两个不要去给水了,也一起跟着一桓去修山路,直到修好为止。”
一真,一柯:“是,师父。”
“好了,都下去吧!”守真轻声说道。
万涛:“师伯,弟子还未领罚。”
守真:“那就罚你除了每日弟子膳食之外,另外再给守玉做午食。”
万涛:“多谢师伯。”
“都下去吧!”守真再次说道。
一真,一柯,一桓,万涛都走出了殿外,白瞬月也灰溜溜地跟了出去,刚到门口,就听见白瞬月一声惨叫:“哎呀!师兄,你们要我的命啊?”
守恒:“一廉,你还在这里干嘛呢?”
一廉叩首道:“各位师叔伯,弟子看护观天鲤不利,还未领罚。”
守真笑看了看众位师弟道:“好像从未说过观天鲤是什么重要之物,也无看护不利一说,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就去问守玉。”
守川急忙符合道:“就是,掌门师兄说的是,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一廉,你也别自责,先回去吧!”
“是,师伯。”一廉再次叩首,缓缓起身走出大殿之外,看着一桓等四人如同嬉闹般地打着白瞬月,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绕过空坪,走了好一段距离,御使降魔杵飞回山中。
“师父。”一廉跪于门前。
“进来吧!”
一廉起身进屋,将刚才发生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再次跪下:“还请师父责罚。”
守玉双目紧闭,盘坐于蒲团之上:“你啊!就是太过刚正,说得直白点,就是太过死板。你可知道为何这件事没有让守叶师伯来定夺?”
一廉:“徒儿不知。”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太过记挂于心。”
“可是……”
守玉转过身来看着一廉:“确如掌门师兄所言,这观天鲤本不是什么重要之物,守恒与守瑾两位师兄责罚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一桓他们做事鲁莽。自你随我守山一来,我也不过让你看着观天鲤,并无特殊交代。”
“师父,可白瞬月将观天鲤带走……”
话未说完,守玉拍了拍一廉的肩膀说道:“凡事不要太纠结,这就是你始终无法突破第五层的关键,等你什么时候懂得放下,不再拘谨了,你的境界必定更上一层楼。”守玉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我与你守川师叔每次经过天守峰的眷龙池,圣兽水麒麟都躲着我们吗?”
一廉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当初,我与你守川师叔两个人将圣兽水麒麟的鳞片摘下来做麟甲,你师公也不过让我们挑了一个月的水……”
一廉看着师父的背影,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这就是你始终无法图片第五层的关键,等你什么时候懂得放下,不再拘谨了,你的境界必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