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着满宠正欲继续开口说话,此地是他家乡若是感觉无趣可来找他带着伯宁四处走走,话刚欲脱口又想到了自己的病情,硬生生的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伯宁,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找奉孝带着你四处转转,你也正好管制一下他,莫要让他再日日饮酒了。”
郭嘉突然轻笑了几声:“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戏公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们走?”
“怎么,不想看郭某也就罢了,怎么戏公子连伯宁也不想见?”
郭嘉一口一个伯宁唤的极其熟练,连带着满宠也去掉了几分生疏感,和人亲近了不少。
话虽如此,郭嘉却已将戏志才的话听了进去,他知晓戏志才身体不好亦是将他方才的话默认了下来。
郭嘉不疾不徐,悠悠闲闲的走到满宠身旁,他侧着身子微微弯下腰,戏志才突然靠近的脸庞映在满宠眼中,他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不小心绊到衣摆,身子摇晃有几分没有站稳时,郭嘉上前了一大步单手环过他的腰,将他拽稳了起来。
“我只是瞧瞧你,你躲什么。”
满宠抿着唇垂眸没有回话,心中却在默默吐槽,突然挨这么近,自是任谁也要躲的。
郭嘉听到满宠心声后又笑了起来,戏志才见他笑的开怀感到有几分莫名其妙,怎奉孝一见伯宁便在那傻笑?
一旁王应的疑惑更是写到了脸上,他徽蹙着眉瞧瞧满宠,又去瞧瞧郭嘉,随后不解发问道:“公子,你在笑什么呀?”
郭嘉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去,他抬手轻敲了敲王应的额头:“我自是因伯宁而开心啊,这且不是很明显。”
王应时不时的仍然有些摸不清自家公子的思路,比如此刻就是,他摸了摸被郭嘉敲过了的额头,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被身旁的郭嘉敲了敲额头。
“莫要说你家公子的坏话。”
话音落下,郭嘉又朝满宠看去,对于他听到满宠心声之事实在是引起他极大的兴趣,让满宠一时之间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神。
“不过志才说的确实是可以的,若是伯宁待在这颖川感觉无趣可来找我郭奉孝。”郭嘉凑到满宠耳边小声低语道,“这颖川郡大大小小的酒馆花楼我可是全都知晓的。”
满宠颇有几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日后若是有时间定会找先生一叙。”
“何谈日后,不过单是游玩而已,怎么弄的和告我禀呈公事一样,伯宁真是和志才待久了,把他那迂腐死板的性子也学了去。”
郭嘉话语中牵扯进去的戏志才听后轻轻摇头含笑。
不过戏志才也是认了郭嘉话中的意思,他瞧向满宠言道:“颖川郡有家酒楼确实不错,今日既是无事,不妨稍后咱们三人一同前去,正好我也许久未去了,伯宁觉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