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抓,雍渊帝手臂徒然绷紧,明蓁感觉自己握的不是手臂,而是一块精铁硬邦邦的,她落下泪来,眼泪啪嗒啪嗒流,“好疼呀!我好疼!”
“吁!”雍渊帝拉紧缰绳,乌骓被迫停下来,它发出嘶鸣声,在原地踏了塌,最后啃食起地上青草。
“怎么了?”雍渊帝声音沙哑得厉害。
但明蓁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太过难以启齿。
她不答,就是哭。
雍渊帝默了默,一时竟有些头疼起来,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他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泪,声音同他紧绷的胳膊一样硬邦邦的,“不准哭。”
明蓁吓得打了个哭嗝,更委屈了,唇瓣紧咬仿佛要咬出血来。
雍渊帝轻叹一声,捏住她脸颊迫她松开紧咬的牙关,声音柔和下来,“告诉朕,哪里疼?”
明蓁吸了吸鼻子,小声嗫嚅道:“腿……腿被磨得好疼……”
说到这里她嘴巴又是一瘪,抹抹眼泪,“肯定流血了呜呜。”
知道她长得娇,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娇,雍渊帝一时间有些沉默。
再开口时,他声音很是艰涩:“你等等。”
说罢他便抱着她下了马,明蓁还在抹眼泪,泪眼模糊间见他脱下外衣,不禁愣住了,“陛下……”
雍渊帝将脱下来的外衣叠了几层而后靠近将其围在她腰间。
他弯着腰,明蓁恰好能看清他低垂的眉眼,好近,她呼吸屏住了。
“失礼了。”沙哑的声音在下面响起,然后明蓁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雍渊帝抱着她,垂眸看她,“抱住朕。”
明蓁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脖颈,紧紧的,雍渊帝长臂一伸穿过她双腿,松开一只手转为单手抱她,明蓁靠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他就这样单手抱着她,走向还在那低头啃食青草的乌骓。
明蓁惊讶得瞪大了眸子,湿漉漉的眸子好似初生的婴儿般,都忘记哭了。
她不自觉地看向他抱着她的手臂,鼓鼓的,也不知脱下衣服后会不会也能看到那如巨蟒般鼓起的青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明蓁脸红了红,她赶紧屏息凝神,但在男人抱着她翻身上马时还是忍不住娇呼了声。
她身下垫了雍渊帝外衣,虽说没那么厚,但也够用了,而她又是侧坐着,避免再次磨到腿,只是这个姿势方才的还要近。
她松开抱住男人脖子的手,眼睛忽闪忽闪的,脸颊犹如桃花般粉红。
脖子那里一凉,空落落的,雍渊帝喉结滚了滚,“抱着朕,别摔了。”
“噢……”明蓁犹豫了下,伸手环上他劲窄的腰身,脸颊轻轻贴上他胸膛,刚好是心脏处。
“扑通扑通”有力的跳动声传来引起共振,明蓁心下重重一跳。
太阳暖融融的,微风徐徐,让人有些醺醺然,她有些困了,微微阖上双眸,睡过去的她没发现被她抱着的男人身体越发僵硬。
乌骓速度慢下来,风声停歇了,虫鸣鸟叫声也消失了,唯有怀里人呼吸声,清清浅浅的,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雍渊帝垂眸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看了许久许久,一片落叶正好落到她唇间,他伸手摘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触,软嫩饱满的唇肉弹了一下,好像被亲了一口。
雍渊帝喉结滚了滚,克制地移开目光,望向远处的马场黑眸泛着幽光。
明蓁睡了一觉,醒来时舒服得想伸个懒腰,树叶的脉络青草间的小虫似乎一切清晰无比。
她仰头看向雍渊帝,眼睛亮晶晶的,“陛下,我们快到了吗?”
“咴咴!”乌骓叫了两声,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但明蓁还听不懂它的马语。
雍渊帝拍了拍它马身,乌骓打了个响鼻,虽然对主人停在这儿许久没动感到很不满,但还是听话地往马场跑去,它四蹄飞扬,欢快极了。
明蓁娇呼一声,慌忙抱紧男人腰身,粉嘟嘟的脸蛋又紧紧贴着他滚烫结实的胸膛。
远远地终于看到马场的轮廓,明蓁想起马场里的众人,她着急道:“陛下,让乌骓停下,我下马走着回去吧!”
雍渊帝眉毛一压,“你身上带伤,如何走?”
明蓁一噎,微微抬眸看他,看到他紧抿的唇瓣和凌厉的眉眼。
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