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别杀我!”眼镜男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递到厉中宵眼前,“这……这是我们兄弟前几天晚上翻到你家别墅的地下仓库找到的,我不敢骗你。”
厉中宵接过眼镜男手中的玉佩,一时恍惚,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一把将此握到手心。
东西确实是老物件,一块无暇的羊脂白玉,上面单刻着一个“宵”字,还是篆文体,怎么看现代人也很难复制,况且是有属名,制作这样的赝品意义不大。
“就只有这玉佩?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真没了,里面都是些旧衣物,就这最值钱。”
“我再问你,如果说人不是你们绑的,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到琨城总得有个地方落脚吧!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放了我吧!”
厉中宵想了想,“走,带我去你们的落脚地。”
“那大哥,能先把玉佩给我吗?”
厉中宵一放松警惕,对方得寸就进尺,厉中宵眼一瞪,他立马答应着直点头。
他们二人又重回到那扇门头上有监控的房前,眼镜男站在门前,厉中宵离他一米远的距离,侧身贴在墙上。
门很快就开了,厉中宵手提仓墟剑突然冲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被剑指的几人见他的气势逼人,只好连连后退。
“这是二十一世纪,我不想杀人,如若在千年前,本殿下早将你们斩首示众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几人纷纷露出轻蔑的笑容,觉得眼前的人要么是失心疯了,要么是大半夜在梦游,只有眼镜男见识过他的厉害,独自躲在墙角不敢出声。
挑衅总要经过一翻打斗才能分出高低,厉中宵已经尽量避免出事,可手中的仓墟剑实在太有狠劲,将他们个个划伤。
“人呢?”厉中宵咆哮着,手中握的仓墟剑颤抖着左摇右摆,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你找也找过了,有没有你要找的人啊?”有人反问道。
“那这是什么?”厉中宵拿起喻星辰的皮包,里面还有她的钱夹和证件。
“这是我们打劫抢来的,原本要抢的是玄琹链,可还没到手就被另一批冲过来的人劫走了。”
他们叫得还挺委屈,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谁心里又会舒服。
“那前几天在你们隔壁发生的凶杀案又是怎么回事?”
“大哥,”那眼镜男爬上前,“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是西山县小地方来的,只不过是因为手上有些以前倒斗时弄的小玩意,听说‘棺山出斗’的门道广,经人指点来这儿试试运气而已。我们真的只为了图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犯不着给自己摊上事,被警察盯上了对我们的买卖又有什么好处?”
正当这时,大门被狠命地撞击,没两下,门被撞开,此人一冲进来就被厉中宵用剑抵住了喉咙,他看见厉中宵却丝毫不慌张,反而显得尤为生气,手指将剑一指扒开,“怎么是你?说好互通消息的呢?”
“贺穆深,你也不是在单独行动吗?”
“我给你发的那么多信息,果真是一条没看。”
话正说到此,楼下忽然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声音渐渐洪亮,在深夜尤为刺耳。
也难怪,先是厉中宵逐户敲门,再接着就是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深更半夜别人不报警才怪。
贺穆深二话不说,拉住厉中宵就要走,厉中宵则一把抓起喻星辰的东西,同贺穆深抄另一边的过道上到楼顶,窜到下个单元跑掉了。
厉中宵回到家,顾皓还在睡觉,他急得将顾皓叫醒。顾皓再也不敢半梦半醒和他说话了,立即拍打自己的脸、猛摇着头醒来,“你又穿出去了?”
“嗯。”
“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
顾皓还没等到他的答复,就被拉到地下室。
厉中宵在地下室一通乱翻,顾皓不知道他找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白色包袱出现在眼前,顾皓才突然像想起什么。
“噢,这一堆是咱们穿越前,我替你收拾好的,都是你平时的一些贴身物件。”
厉中宵从口袋里掏出刻着“宵”字的玉佩,顾皓马上道:“这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这些你都记起来了?”
厉中宵摇了头,将今夜的事告诉了顾皓,顾皓大惊:“什么?家里进小偷了?你这才华掩饰不住啊,别人把心思都打到家里来了!幸好玉佩找回来了,那可是你母妃留给你唯一的物件了。”
厉中宵听后心中一惊,他来到这二十一世纪,除了知道有个厉老父亲,却从不曾听过关于他母亲的任何相关事情。
“太子殿下,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看看我还帮你带了些什么过来。”
顾皓打开一个弱电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匣子,“佩服我吧,这叫未雨绸缪。穿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带上些盘缠傍身总不会错的!这些个珠宝可都是你父君平时送你的,呵呵,他老疼你咯。”
“这‘素心若雪’,你倒是比我还熟。”
“那当然,你身份尊贵,凡事哪敢让你操心!这屋里大大小小装修可不都得我一手操办。从‘芳溪坞’带来的这些珠宝,平时看你瞧都不瞧一眼,那我还不得给你收好,等时机成熟了再给你。”
“好。”厉中宵一把接过匣子,转身就走。
“喂,就一个‘好’字吗?连个谢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