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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枯枝在寒风中战栗,发出细碎的呜咽声。病房的玻璃上凝结着冰晶花纹,将透进来的阳光折射成惨淡的灰白色。
路致远的咳嗽确实好了些,但每次呼吸时,胸腔里依然会发出轻微的哮鸣音,像一架老旧的风箱。
医生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眉头终于舒展了些:"指标比上周好多了。"他指着CT片上那些模糊的阴影,"这些炎症范围在缩小。如果继续保持,等开春天气暖和些,就可以考虑手术了。"
路致远靠在窗边,身上裹着关翊景的羽绒服——那是一件深蓝色的长款,下摆已经洗得有些发白。
衣服上沾着关翊景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洗衣液的清香。
"别靠窗太近,冷。"
关翊景从身后环住他,温热的手掌覆在路致远冰凉的手指上。他的下巴搁在路致远肩上,新长出的胡茬蹭着对方敏感的颈侧。
"痒……"路致远缩了缩脖子,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笑意。他的指尖在结霜的玻璃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翊景,等春天来了……"
关翊景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路致远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嗯,等春天来了,想做什么?"
路致远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水雾。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关翊景的手背,那里的皮肤因为常年修理电脑而粗糙起茧。
"想去坐海盗船。"
路致远突然说,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我从来没坐过。听说是那种……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关翊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去年夏天在游乐场,过山车从最高处俯冲而下时,周围人的尖叫声像潮水般涌来。而现在怀里的这个人,连下床走几步都会喘。